“你說你是洋國留學?“付伯蹲在火爐旁仍替趙釗熬著草藥,趙釗終於打消付伯對自己的懷疑。
“是啊,英國,法國,美國,非洲這些我都呆過,“趙釗實話實說道,可不是嗎,自己曾被雇主雇傭滿世界的跑。
“呼——“付伯向火爐裏吹口氣讓火焰更旺,”那你身上的傷……“
“……飛機在飛過日戰區的時候失事,肩膀就被日軍流彈擊中,“趙釗滿臉沮喪道,不過他現在很滿意自己安排的這個身份。
“哎……國將不國……“付伯突然感歎道。
“……“趙釗詫異的看向付伯,這付伯什麼時候有的文采。
“別看了,是我娃子告訴我的,我這個老頭子可不會這些,“似乎感受到趙釗的目光,付伯道。
“那他應該是一個文化學者,“趙釗笑著道。
“他?“付伯搖搖頭,看來對自己兒子不滿意。
“……“趙釗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一時間,場麵有些冷場。
“付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是假遊擊隊的呢?”猶豫一番,趙釗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道,他想了很多,雖說身上這身軍裝有可能暴露自己,但對一個住在鄉野見識短淺的老人來說怎麼可能辨別出來。
付伯笑嗬嗬道,“一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遊擊隊,還遊擊隊,你見過那個遊擊隊有那麼多的好槍,伸手就是一把槍,人家遊擊隊可沒那麼富。”
付伯說的趙釗背後一陣冷汗,大意了,看看自己身上這身裝備,如果之前發現自己身份的是敵人,自己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還有,娃子,你說話太過文縐縐的,我們鄉下人可不會推三阻四的行禮,”付伯偏著頭,特有是鄉下人的驕傲。
“是是是……老爺子你說得對,”既然暴露,趙釗就不再掩飾自己。
“你這娃子……”付伯又被趙釗逗笑。
“付伯,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裏養一段傷,“猶豫一番,趙釗把心裏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可以,當然可以,“付伯坦然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聽到付伯的允許趙釗鬆了口氣,看來老爺子對誰都是這麼熱情。
“那就打擾付伯了……”趙釗再次歉意道。
“你們文化人呐……”說著付伯搖搖頭。
就這樣,趙釗在付伯這裏暫時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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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在無聲無息中在指尖悄然溜走,不知不覺中,趙釗在付伯這裏住了大半個月。
哢哢——
趙釗站在院外不斷練習著拔槍扣動扳機的動作,此時東方的天空已泛起大片魚肚白,天空放晴,晨霧還沒有完全消散但晨露卻早已打濕了山林的一切,因為是草舍搭建在山腳下旁所以周圍寒氣略重。
重複的拔槍扣動扳機,趙釗充滿冷峻的眼神中絲毫不把周圍的寒氣放在眼裏,雖說時間久了會得風濕骨病什麼的,但對曾經在冰層雪山上訓練執行過任務的趙釗來說這些都已經是小意思。
“娃子,還在訓練呐,“付伯披著一件大衣從草舍走出。
“付伯你還要去采草藥嗎?“趙釗停下動作對著付伯笑道。
“嗯,今天天氣看起來還不錯,“付伯抬頭看看東方的魚肚白,此時太陽已經微微露頭。
“好,那今天早上我來準備早飯,“趙釗道,這幾天因為左臂受傷的原因一直都是付伯做飯照顧他,這讓他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好好好……“付伯笑道,”那我老頭子可要嚐嚐你這在洋國留學的手藝,“或許考慮到趙釗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付伯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