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大鵬自殺,林氏出獄,丞相府不再追究,孟傾歌鋪子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孟傾歌再次以一身男兒裝扮出了府,去素錦莊找劉一正。她早就已經想好了,那五間鋪子,依舊交給劉一正打理便好,她隻需在背後出謀劃策。
冷心是第一次看到孟傾歌的男子裝扮,驚訝了頗久,差點就沒有認出來。孟傾歌本來年紀就不大,扮起男子,看上去更是小了一兩歲,更像是哪家出來遊曆的小小少年,旁邊跟了個武功高強的侍衛。
“小……公子。”冷心看到男裝的孟傾歌總是覺得詫異,一時改不了口。
“嗯。”孟傾歌搖著手中的折扇,道:“我姓蘇,名無影。來自南海蘇家。冷心你記清楚了?”孟傾歌現在出去辦事,很樂意帶著冷心,給了冷心足夠的新任。她覺得,冷心又能打,又有威懾力,相當還用。而且因為日積月累的相處,冷心也越發的拜服眼前這個纖細的女子,許了孟傾歌同樣的尊重和忠心。
“嗯,屬下記住了。”冷心答道。南海蘇家?冷心沒有聽說過,想來是孟傾歌胡謅的。
南海蘇家確實是孟傾歌胡亂說的。看《九洲地誌》的時候,孟傾歌記得上麵提到了東臨以南的海上,有一些島國,然因路途遙遠,島上之人很少來東臨、蘇越等內陸之地露麵。所以孟傾歌隨意編了一個南海蘇家,讓人無從考證。
孟傾歌帶著冷心來到了素錦莊。素錦莊的小二見過孟傾歌一次,看到劉一正對孟傾歌言語尊重,猜想孟傾歌是什麼貴人,對孟傾歌也很是熱情尊敬。
“公子,劉掌櫃在裏屋呢,需要我去請他麼?”那店小二熱情的上前問道。
“不用,我進去找他便好。”說著,孟傾歌便抬步走進了裏屋,冷心也跟了上去。
裏屋內,劉一正正坐在桌前仔細算著賬數,看到孟傾歌進來了,趕緊起身迎了過來,道:“公子。”
孟傾歌禮貌的點頭微笑,問道:“先生,我可是打擾到你了?”
“不打擾,不打擾。”劉一正笑著道:“我可是每天都盼著公子呢。公子這邊請坐。”劉一正將孟傾歌迎到屋內的上首,意思是要孟傾歌坐在上位。
孟傾歌知道劉一正的意思,卻不拿喬,不管怎樣,劉一正的歲數比自己年長許多,當是值得尊敬。孟傾歌則了右側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劉一正在孟傾歌對麵坐了下來,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頗有些讚賞。
孟傾歌含笑道:“想來劉先生已經收到我派人送過來的鞋履了。”
劉一正聽到孟傾歌說鞋子的事,當下眼睛一亮,道:“正是。在下經商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香氣四溢的鞋子。”
孟傾歌笑了,說:“而且那鞋子經過多次洗滌,香氣如初。”
“啊?”劉一正震驚不小,沒想到竟是一雙能永久留香的鞋子,若是能放到市場上兜售,想必會被眾多貴女追捧。
想到自己研究了數日的香料,孟傾歌也是心情大好,眉眼彎彎,道:“先生可知其中的玄妙在何處?”
劉一正起身去櫃子裏取出孟傾歌送來的鞋子,一下子屋內便香氣四溢,劉一正拿起來又仔細看了一看,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在下前幾日一直在研究,奈何還未有解出其中奧妙,慚愧,慚愧。”
“先生仔細看看那鞋麵布料,可有什麼不同?”孟傾歌在一旁提醒道。
素錦莊本身就是做布料生意的,對於布料,劉一正很是熟悉,經孟傾歌一提醒,仔細端詳起來,又用手摸了摸,道:“這鞋麵布料,應是采用的上好的皖蕪棉布。隻是皖蕪棉布性薄,比一般的普通棉布都要薄一些,這鞋麵所采用的皖蕪布,倒是比最次等的棉布都要厚上幾許。”
“先生不會是做布材生日的。”孟傾歌讚道:“我確實是用的皖蕪布進行染色的。本意是想染出帶有香味的皖蕪布,用來縫製成衣裙。無奈學藝不精,試了許多次,染出來的皖蕪布,都會厚上許多。想要做衣服肯定是不合適了,隻能退而求其次,做了鞋子。”
劉一正點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所以公子是將特製的香料加入了染料中,使得染出來的不布料可以永久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