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風在一旁聽得,這樣的土匪,還真是罕見啊……
“這位小兄弟,事情是這樣的……”中年大漢款款道來。
原來,他們所在的村子,名為菜周村,顧名思義,村子裏麵的男性,要麼姓蔡,要麼姓周。可是如今卻是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劫匪村”了,村裏有武功的壯實中青年,沒有誰沒幹過劫匪這一事!
這都並非是他們所願。縣城的縣太爺,他的老父去世,鎮長就強行要求我們每人出一兩銀子作為安慰費;縣太爺的兒子每年過生日,又都得出每人出一兩銀子;碰上縣太爺娶妾,每人還是得交一兩銀子……
每逢縣太爺辦事,無論喪事還是喜事,鎮長總是要我們出錢。有的人家,一個月才隻有四五兩銀子的收入,但是家裏又有七八人之多,弄得別人連基本的生活都沒法兒安穩地過……
也曾經有人反抗過,但是民怎麼鬥得過官?那位鎮長這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硬是把那些反抗之人給打得半死!
“你們不曾向知府反應情況麼?”奎風聽到這兒,覺得此事很是納悶,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怎麼可能如此魚肉百姓?而且,還是越做越過分!
“沒用的,去知府的人,都沒回來過……我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到多那地方!”中年男子名為菜彪,搖了搖頭,歎道。
而楚尋聽到這兒,也是從車上下來,他不敢相信,在大越國這般治理下,而且離京城是如此之近,竟然發生這種事!但是看這些劫匪落寞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不可能說假話了……
奎風看了看楚尋,見他麵帶怒氣,又對菜彪說:“你們的身手都這麼好,為什麼不嚐試一下?反而要做這個為人所不齒的劫匪行業?莫非你們另有什麼苦衷?”
“嗯,凡是我們這些懂得武學之人,家中遭到過威脅,我那年方二十的兒子,莫名其妙就欠了那個狗屁鎮長五百兩銀子,我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是又怎麼說得清楚呢?他可是官啊!”
奎風和楚尋都是非常氣憤,這和強搶有什麼區別,心中都思量對策時,便都沒了聲音。
菜彪見奎風和楚尋都默不作聲,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呢?難道你剛才的那些,都是空話?你到底覺得應該怎樣幫我們?隻要你幫我們擺脫了那個狗屁鎮長,我們願意為你們打下手!”
“哦,這個倒是不需要,我想,這個不是錢能所解決的問題……你們能不能帶我到你們村鎮去一趟,讓我見見那位傳說中的鎮長!”奎風道。
“這個……”菜彪有些猶豫了,若是眼前這個人,沒什麼真正的實力,又或者根本就是那個鎮長派人來試探自己的,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楚尋卻是忍不住了,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官,都能把鄉民壓榨成這樣,不得不靠當劫匪來養家糊口。這樣的官,他一定要把他給活剝了,知縣家裏的家事,還要普通老百姓掏錢,還是一人一兩,這都是什麼邏輯?
“你帶我們去!”楚尋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憤怒的怒火,差點就讓他滑進了化氣期間,不過還好平複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