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柱賣弄了一下,接著道:“劉家被滅的幕後主使就是你的拜把子好兄弟張士龍。”
劉星又是氣又是憤怒的道:“這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再多言!”
張二柱一看並沒有起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沉聲道:“哼,恐怕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張士龍也隻是一顆小棋子罷了!你不想想,他父親有權有勢,就算你劉家不與他們一心,他也不必一定要做那滅門之事吧!”見劉星很認真的思考著,“嘿嘿,為什麼呢?一者是他不得不做,二者是他竟妄想著來做我捕風組織的總舵主,哼,這狼子野心笨蛋,他以為殺了你,再獲取了林若男的芳心,便成了總舵主的繼承人,嘿,虧他想得出來!”
看劉星沉默不語,張二柱繼續囉嗦道:“這該死的張士龍!仗著他父親做了府尹,就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哼,若不是看在師父師祖的麵子上……”
這捕風組織的三個當家人,老大退隱,老三做總舵主,老二於是不甘寂寞,也打起了總舵主的主意。看這張二柱信心滿滿的,估計籌劃很久了,隻是這跟張士龍和劉家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張士龍也算代表著官府,這捕風的老二是不是通過他的關係勾結了錦衣衛,進而來實現他的目的呢?而自己與總舵主林豪好像有著某種關係,他們要逐個鏟除擋路石,又夾雜著張士龍的私心,劉氏一家被滅的緣由也就昭然若揭了,隻是太過狠毒了點吧!
低著頭的劉星突然抬起頭,一連串發問,語音漸漸高亢:“你說張士龍是小棋子,那你的師父師祖就是幕後軍師了?而你,隻不過是一個中間跑腿兒的,哼,你師父也想做捕風的總舵主,所以就利用了張士龍對吧?他們二人有著怎樣的關係?你師祖又是何方高人?你們難道不知道張士龍的師父是何方神聖麼?”
張二柱一怔,知道一時把不住嘴說的太多了,恨恨的陰笑一聲,拔出了寶劍:“嘿嘿,你小子倒是不笨,看來多說無益,我這就送你前去鬼門關吧!”說著挺劍就刺。
劉星看得出來,這張二柱的武功應該和林若男相差無幾,若是真對打起來,一時半刻恐怕難以製服,心中擔心林若男的安全,見寶劍寒光一閃疾刺而來,隻慢悠悠的躲開要害以迷惑對方,伸手便向劍鋒抓去。
張二柱也未在意,抖手間寶劍一絞,想著先卸下劉星前伸的手臂,再繼續刺他的心房,驀然寶劍一緊,竟被對方緊緊抓住,一抽之下紋絲不動,而劉星那手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不由大驚失色。
劉星使勁一拗,那劍竟一彎未斷,知道不是一般的鋼劍,當下使勁往一側一帶,飛起一腳向張二柱踢去。張二柱驚訝之餘,也抬腳相抵,隻聽哢嚓一聲,他的小腿骨硬被劉星踢斷了一根,一聲悶哼,他隻得放棄寶劍向一旁滾去。
助紂為虐!
哼,這是你自尋死路,也怪不得他人!劉星一個箭步過去,手中寶劍迎頭劈落。
“劉星,你快住手!”身後一聲嬌呼傳來。
劉星想要一劍劈了張二柱,不成想沈夢曦正巧趕來,並出聲喝止喘著粗氣攔在劍前,心下歎息一聲,隻得作罷,聽沈夢曦又責備道,“劉星,我不是不讓你亂殺人麼,你怎麼不聽我的話啊!張二柱他又不是什麼壞人,你怎麼能說殺就殺呢!”
他還不算壞人?哼,也就是在你麵前扮個好人吧!劉星心中氣悶,不高興的冷言冷語道:“你想找個聽你話的,嘿,我看這姓張的就不錯,對你又癡情一片,你還是跟著他好了!”說著轉身就走。
沈夢曦急道:“劉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你,你要去那裏啊?”
劉星頭也不回的一路走:“我還能去哪裏?現在若男被他們這些個黑衣人圍困著,恐怕再晚去一會兒性命就沒啦,哼,你還是留在這裏給他這好人治傷吧!”沈夢曦怨恨的看了一眼張二柱,向劉星追去。
劉星看沈夢曦追上來,心中暗喜,即使沈夢曦不理他這明推暗拉的激將法,他也不會把沈夢曦單獨留下來。當下破涕為笑,架住沈夢曦一陣縱躍又來到那處小山頭上,見山坳裏林若男左劈右斬,一道道銀色的劍芒劃出,卻明顯越來越虛弱,肩頭還受了刀傷,左支右撐,危在片刻。
有心把沈夢曦留在這小山頭,又怕離得太遠無暇照顧,索性帶同她一躍而下,大聲道:“若男,我來啦!”
劉星並沒有立即去救林若男,而是先躍到了山拗口的石階小道上,一者是為了沈夢曦的安全,二者是他想算計那隱身人。他這一落地,那隱身人果然舍棄攻擊林若男,輕身輕腳的向他走來,手上一把混鐵彎鉤刃斜伸著,隨時準備收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