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曦慌忙地緊緊拉住其手臂,呼吸急促道:“別別別,林姐姐你饒過我吧!你可千萬不要胡來,不然,妹妹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林若男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男子,見他隻顧喝酒,連她們的嬉笑聲都沒給予半點理會,心道:不知這人到底要在這裏做什麼,是不是為了那個人而來啊,不管怎麼樣,還是早作堤防為妙。
所謂無巧不成書,窗邊那人正是劉星,自從和韓冰離別,他已經在這裏呆上三天了,就是因為這裏的酒好喝,他獨自坐在這窗前,眼望外麵的道路,多麼希望那身影再次出現,看看日斜西山,這一天又要過去了。
他日若是有緣,自會相見。這話語在他心中纏繞不散,怎麼才是有緣?也許這隻是一種推脫之詞吧,何必當真!
他一杯一杯地痛飲著: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世界,但一切又忽然消失,情何以堪啊!
店小二瞥眼看來,心中大是歎息:這世上又多了一個酒鬼!哎,年紀輕輕,何苦如此,早上才醉過,醒了又喝,一會兒又要背他上去,真累人!不過,店裏多一個酒鬼,便多一份收入,又不用跑去照看,比那凶神惡煞的惡女要好多了。
劉星在這裏飲酒,那二女的話語他自然是聽到了,隻是未作理會而已。在太白仙居住的這三天,可以說是時時刻刻都能聽到那潑辣女孩兒的聲音,仿佛這世界是繞著她來轉的,這一個小小的旅店自然也是逃不出她的魔爪的。
有時劉星會想:誰若是能把她娶進家門,肯定不會寂寞。隻沒想到樓上客房裏那位受傷的重號,便是她的未來夫婿,那自然那位的這一生是不會覺得寂寞了。
劉星來這裏時,他們便已住在這裏,聽她們現在這一說,倒還是前後腳。除了這兩個女孩兒和一個病號,他們一行的另外四人經常很早就出去了,劉星隻知道其中一個白胡子老頭和一個年輕人會順著大路去太行山采藥,其他不知,他也不想知道,他隻是想坐在這裏喝酒。
“爺爺,您回來啦!”沈夢曦站了起來,欣喜地衝門口道。
“恩!”一個滿臉慈祥的白胡子老頭背著藥簍子跨門檻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頭戴四方平定巾的年輕人,也背著藥簍子,滿滿的都是草藥。
林若男連忙讓座道:“來,沈老,您老人家坐這裏,都累了一天啦,趕緊的填填肚子。”
沈老嗬嗬一笑,把藥簍子交給身後的年輕人提了上去,在兩女中間坐了下來,問道:“你那張士龍醒轉沒有?”
林若男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醒了,你們剛走他就醒來了,有您這位神醫給他醫治,又有我們的小醫仙沈妹妹照顧,哪還有不醒的道理,就是個死人也要活過來了。”
劉星剛把酒杯端在嘴邊就怔住了,張士龍,他不是跳崖死了麼?嘿,沒想到竟然被這些人給救了,救他的人還是他的未婚妻,心中不由大歎:龜兒子的真是好命!
原來這張士龍躥下山崖時,落在山腰裏一株株伸出的樹枝上,經這些樹枝一緩他才沒有立刻摔死,一路狂滾碰撞,奄奄一息的他恰巧碰到了這位沈老沈神醫,性命才得已保全。
劉星心中越想越氣,加之酒氣上湧,難以控製思路,恨恨地想道:自己竟然和他同住在這裏,而且住了三天卻渾然未知,真是氣死人了!今天也就是今天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鼻孔中噴出一股熱氣,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那邊本來對劉星有所提防的林若男聽到聲音,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同桌的二人不知怎麼回事兒,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起看著劉星。
劉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喝酒太多,這一起身便徹底醉了。那店小二看他趴倒在桌子上不起,忙上前解釋道:“不好意思啦各位,這位客官想是喝高了,我把他背去客房裏可好?”見沒人反對,便把劉星背到了房間床榻上安睡下,又下來招呼客人了。
林若男簡單地向沈老說了下對劉星這個陌生人的擔憂,看外麵去探訪的二人也回來了,便丟給店小二一錠銀子道:“重新擺一桌酒席,端到上麵房間去!”
說罷五人匆匆上樓去了,氣氛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