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男人的眼神中充滿著戲謔,正是一直與霍殷權作對的陸正淳。
幾年前,他曾利用段承祥,讓他盜取隆安集團和孔氏集團的協議書。
“甭說那些沒有用的,你們孔氏都已經這樣了,你騙誰呢。”他不屑道。
“沒關係,我會從霍殷權那裏拿到錢的,別忘了,我肚子裏可是他霍家的長子。”
雖然孔靜姝還沒有想好究竟怎麼拿到錢,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讓他相信她。
陸正淳一聽,果然馬上露出了笑容:“就等你這句話,孔小姐就是厲害啊。”
說著,他便伸手要放到孔靜姝隆起的肚子上。
“啪——”
孔靜姝一巴掌就將陸正淳的手掌拍開,然後用警告性的眼神告訴他,如果他再敢對自己這個樣子,他就甭想在自己這裏拿到一分錢!
“好好,我不碰便是。不過,我們現在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比誰都能夠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吧。”
陸正淳收回手,一臉戲謔地說著。
孔靜姝根本不想再聽這個男人說一句話,打開車門,拖著笨重的身子走了下去。還不忘狠狠地將車門甩了回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孔靜姝的眼神篤定地看著遠方。
伸手用手摸著肚子,心裏卻想著,看來她的以後可是全要仰仗這個孩子了。
已經是十一月了,天空開始飄起來小雪花,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可是,此刻,孔靜姝的心,卻早已成冰。
天真扒著窗戶,借著燈光,看著雪花飛舞的樣子,心裏欣喜極了。
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隻可惜,自己不能夠下樓去親自感受。
打開窗戶,伸出小手,可是那輕柔的雪花,在落到掌心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她盯著手心看了一會兒,慢慢收回手,身體卻被背後的人環住。
霍殷權的眼睛望向窗外,一切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若是孔靜姝想要安安全全地把孩子生下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學會閉緊自己的嘴巴。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孔國輝竟然選擇了自殺,他將腦袋抵在天真的肩頭。
似乎是感受到身後人的異常,天真側過頭:“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最近有些累而已。”他緊閉著雙眸,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天真將頭靠向霍殷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摩挲。
如果,一輩子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啊。
夜,漸漸深了。霍殷權漸漸地睡了過去,可是天真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想著孔靜姝白天的樣子,她不禁感歎道,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下午,她就看到了孔國輝自殺的消息,也不知道孔靜姝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等到孔靜姝帶著母親來到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看著僅有一百平米的屋子,再看看亂糟糟的房間,她目光裏瞬間迸發的怨毒讓人心驚。
一個月後。
早晨醒來時,身旁已經是空蕩蕩了。
天真悄悄走到門口,打開一個縫隙,見霍殷權正端坐在書桌前,原來他應經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