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照耀大地。在這個中午最熱的時候,山林裏麵熱鬧到了極點。密林中各種蟲鳴起伏,野獸的慘叫不時響起,然而最突出的卻是某人的歌聲,簡直是人聽殺人、獸聽殺獸。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攪屎棍,右手左手一起來掏糞...”劉莽正拖著一隻‘溫順’的野豬行走在叢林中,開懷盡唱,低沉磁性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卻是如此刺耳,莫非是因為歌的原因嗎?
走過的地方一片寂靜,如同夜半三點一樣,唯有風吹過而帶起的嘩啦啦,不過還有一位‘觀眾’在傾聽,那就是被劉莽拖著的野豬了。不過野豬雖然一動不動的被劉莽拖著走,但是看它血紅的眼睛好像想要反抗的樣子,不知道為何隻能不停的哼哼哈哈。
原來是劉莽為了避免血腥味吸引野獸過來添麻煩,就沒有直接殺死野豬,而是憑著十多年的殺豬經驗一刀把它的神經係統給全部切斷,然後抓上一把土塞住不讓它流血,老實說,劉莽對付這個野豬就和踩死一隻蟲子的難度差不多。
就在劉莽悠哉遊哉的唱歌回洞穴時,被拖著的野豬已經開始七孔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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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莽離開之後陳夕隻是靜靜的坐在洞**的光線處摸著破損的尼泊爾,眼睛盯著閃光的刀,但是他的眼中沒有焦點看起來很茫然,顯然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也就是俗稱的發呆。
就在陳夕發呆不知道多久的時候,洞穴外麵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在距離洞穴300多米外的昏暗密林中,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珠子盯著陳夕所在的方位,血紅眼珠中映射出的是興奮、嗜血、暴躁以及畏懼。
原來這是一個被陳夕的血腥味吸引過來的野獸,想要去吃掉陳夕飽餐一頓,但是它的野獸直覺告訴它前麵仿佛有著洪荒猛獸在潛伏著,如果再向前進的話很可能就會死,興奮、嗜血與畏懼在它那不大的腦子裏來回交替,血肉的吸引讓它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過去,而它野獸本能則是不斷的提醒他前進會死,野獸被這兩種情緒壓迫得焦躁不安隻能原地不斷徘徊旋轉,始終都不敢走出密林。
隻要往前一步就能走到陽光下麵,突破野獸本能之後就能飽餐一頓,然而野獸終究隻是野獸,永遠不可能變成人類那樣,在兩種情緒的交戰下,野獸的腦子因為容量的原因開始受不了了,於是獸性就占據了上風,怒吼著衝到了陽光下麵向著陳夕方向前進。
洞穴中陳夕正在幻想如果他回到測試之前的話要如何才能完美通關,突如其來的獸吼如同在他耳邊敲響了銅鍾一樣震耳欲聾,頓時就讓他的腦海陷入一片空白,整個人呆了幾秒鍾之後就仿佛受到驚嚇的貓咪一樣猛地往後彈了過去,砰一下的撞到了身後的石壁,猛烈撞擊之下身上的傷疤開始崩裂滲血,劇烈的疼痛刺激得陳夕會過神來,聽著洞穴外的獸吼陳夕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臥槽,不是說老虎皮能驅趕野獸的嗎,這個是啥子情況啊”陳夕沒敢大聲說話,隻能在心裏暗自咒罵劉莽,陳夕扶著牆緩緩的後推,握緊了手中的破損尼泊爾,仿佛這樣就能給他一點點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