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孫悟空反問。
“因為，本來就不對啊，妖怪怎麼可以吃人？”白晶晶訥訥的道。
“妖怪為什麼不可以吃人？”孫悟空繼續反問。
“因為那是人啊，不是隨便什麼東西，人怎麼能吃呢？”白晶晶睜大了雙眼的道。
“人為什麼不能吃？”孫悟空問道。
“因為這是人的世界！”袁洪插了一句嘴，然而他這一句才是切中要害的關鍵點，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人類的世界，所有的規則全部由人類來製定，所有的行為準則以人類的需求為準，那麼，妖怪吃人就是不對的，這就是規則。
“人的世界…是什麼意思？”孫悟空聞言皺眉，終於開始思考起來。
“人的世界的意思就是所有生靈的行為準則都由人類來製定，人類規定所有行為的對錯。”袁洪道。
“憑什麼？”孫悟空問道。
“因為人類強大。”袁洪道。
“我沒看出來。”孫悟空道，確實他沒有看出來，從花果山走出這麼多，他眼中的人類孱弱無力，可以在他眼中也就是隻能淪為食物一般的存在，而目前為止，楊嬋就是他走出花果山以來見到的最強大的人類了，沒有更強的了，這也算是強大？
“下七聖，全是人類。”袁洪道，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兒，隻是袁洪現，孫悟空好像不知道，或者孫悟空根本不知道這世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下七聖什麼人？”孫悟空問道。
“聖人，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聖人，不死不滅亙古永存的存在。”袁洪道。
孫悟空終於想起來了，當年常來和他過聖人，隻是他當時想的很簡單，也沒覺得聖人有什麼了不起，而現在看來，聖人，是遠遠越世俗或者仙凡力量的存在，隻是具體到底多強大，其實他還是不很清楚，就問道：“聖人有多強？”
“聖人言出法隨。”袁洪道。
“言出法隨什麼意思？”孫悟空問道。
袁洪聞言皺眉，這個孫悟空所知的東西太少了，他是怎麼修煉到這樣的境地的？難道他一直修煉到如今的地步才開始曆練的嗎？難道他完全沒有入世？一直在深山老林中修煉？袁洪奇怪的看著孫悟空半響才道：“言出法隨的意思就是，聖人出來的話就是法則，法則之下，皆為螻蟻，也或者，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孫悟空眉毛立了起來，因為這句話他聽懂了，意思是，這下人在聖人眼中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這下人中也包括他孫悟空，因為他孫悟空並不是聖人。
“沒錯，聖人之下皆為螻蟻，聖人所言，便是法則，法則是一切力量的源頭，無論你多強，隻要不掌握法則，在聖人麵前，便形同螻蟻，聖人一言可滅。”袁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