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這個人整想這些東西啊,怪不得板著個臉不高興呢,那種大災難到來的時候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哪裏輪得到我擔心。 WwWCOM”火舞道。

冰藍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和火舞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了,因為兩人的生命長度不同,思考的事情也不同,因為冰藍還有足夠長的生命,所以她會擔心未來,因為火舞隻有短短幾十年的壽命,所以她完全不會去擔心什麼大災難,畢竟那種滅世的大災難來臨都有預兆,它的生也不會是一朝一夕的,等到真的災難生了,或許真的有許多人已經生命耗盡,那麼他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本來冰藍想和火舞認真討論一下,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兩人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就算許多事情討論出結果,那對冰藍來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對冰藍來火舞根本就不是一個可討論的對象。

冰藍又陷入了沉思,至於沉思什麼,卻是有些無頭緒,有時是很多年前的舊事,有時卻是眼前生的新聞,不管新聞舊事,好像在冰藍的世界都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冰藍不知道這算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或者自己一直這麼樣活下去有什麼意義,以前的冰藍隻執著一件事兒,活下去,一直活著,可是近來她越來越多次的回想那悠長的歲月裏有什麼是值得回憶的,因為火舞經常會回想起一些事情,一臉的驚喜,特別得意的跟她炫耀,而她回想了很久,也沒回想出一件能讓她覺得有些特別的事情。

她的世界好像一直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冰冷幽藍,那幽暗的歲月裏根本沒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都是些她想不停忘記卻無法忘記的事情。

無法忘記或許也是很特別,但對冰藍來卻不是,因為她的記憶強大到足以讓她記住曾經經曆過的所有往事,但卻不足以讓她為之感到高興或者悲傷,越是回想,她就越是覺得迷網,這樣執著的追求活著到底有什麼用呢?

冰藍終於在經曆過很多次回憶之後開始對自己的執念產生懷疑,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有人追求波瀾壯闊,有人追求平淡如水,也有人追求充實的每一,這些其實無關對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前半生的冰藍追求的是活下去,這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冰藍由火舞的人生懷疑自己的目標卻是一個錯誤,她這是在拿火舞的價值觀衡量自己的得失,完全沒有意義,隻可惜人間閱曆極少的冰藍卻是不心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而不自知。

作為一個生命悠長的神來,冰藍可算是見多識廣了,但作為初次踏入人間界'的她來,她與初生的嬰兒唯一的不同是她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但並不健全,所以她才會迷網才會質疑自己,她隻是看到了火舞精彩的一麵,卻沒有看到火舞其實一樣有無數的苦惱,如果看到一個完整的火舞,大概她就不會質疑和迷網了,因為無論選擇什麼樣的生命過程,其實都有無數的苦惱和精彩。

如冰藍一樣苦惱的人並不少,比如大將軍,他一樣很苦惱,經曆昨晚的偷襲之後他的很多手下都十分高興,並不太把東倫嶽的二十萬大軍放在心上了,因為從初次交手來看,東倫嶽手下的那群所謂東倫鐵騎簡直不堪一擊,這樣的對手再多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