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那時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東倫鵬喃喃自語,也確實,如果當初東倫鵬把他知道的事情掀出來,引起的將會是劇烈的如同崩一樣風暴,但他沒有,他什麼也沒做,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東倫鵬其實不是沒想過把那些熟悉的陌生人的底細揪出來,如果把那些熟悉的陌生人全部揪出來,等同於他平定一次叛亂,一個人!那將為他帶來這樣的榮譽?隻想一想東倫鵬都激動的不能自己。
但東倫鵬也隻是想一想,從未有過一點付諸行動的想法,因為他不敢,因為除了他認識的那些熟悉的陌生人,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是他不熟悉的陌生人,如果他膽敢生出揪出那些人的心思,大概還未張口就已經身異處了,關於這一點東倫鵬從不懷疑,曾於邊關任職的東倫鵬對大將軍擁有盲目的恐懼,那是一種沒去過邊關的人不敢想象的恐懼,或許朝中大臣也已經知道,邊關早就不屬於王了,隻是沒人敢提及而已。
“什麼人,王宮之前不準逗留!”正在東倫鵬思緒紛亂的時候,身旁一聲怒斥響起。
東倫鵬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那是他的一個貼身護衛,但卻是大統領派過來的,大統領是王的第二個兒子,是王最聰明最有才幹的兒子,也是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人,但前提是王權能夠平穩過渡,現在看來,那或許隻能是夢幻空花了,因為就算是排除大將軍,王族還有一位並肩王對王位虎視眈眈,二十萬鐵騎不知在何處枕戈待旦,這樣的情況下王位如何能平穩過渡?隻要王上略有不適,恐怕東倫嶽便會攜二十萬鐵騎踏馬王城,大統領的三萬禁衛軍根本是不堪一擊。
護衛的怒斥傳到東倫鵬耳中,東倫鵬不置一言,大統領並不信任自己,這一點東倫鵬心知肚明,自己能有今,全靠的是大將軍並肩王和朝中群臣的紛爭,以及王上的護佑,不然自己絕不可能坐上禁衛軍副統領的職位,所謂君待臣如草芥,臣待君如仇寇,翻譯成大白話就是你咋對我,我就咋對你。
大統領派這麼一個人無時無刻的監視著自己,這事兒放在誰身上也不可能順心如意,東倫鵬對大統領從來沒有好感,想想也是,如此情況下東倫鵬若是還對大統領死心塌地的,那得賤到什麼程度才行?
今夜並不是宵禁,但也很少有人敢在午夜徘徊在王宮附近,畢竟禁衛軍有特殊情況殺人免罪的特權,正常人誰會去用腦袋挑釁禁衛軍的刀子,那不是有病麼,但今的情況顯然不一樣,越來越多的人無聲的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如軍隊一般紀律嚴明,黑壓壓一大片的人聚集在一起居然沒有一點聲響,連一聲咳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