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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坐在常來肩頭比比劃劃,似乎在告訴火舞這就是常來。

火舞看著雞皮鶴的常來,一臉的不可置信,數未見,常來便已年老至此,如何能讓她相信,這遠遠出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真的是你嗎?”火舞來到常來麵前,怔怔的看著常來。

常來輕歎點頭。

“為什麼,你為什麼變成了這幅模樣?”火舞捧著常來那滿是皺紋的臉龐,眼角有清淚下。

火舞的反應與常來的想象不同,在常來的想象裏,火舞應該會對他的歸來表示高興,但不會是這幅傷心的反應,因為他並不認為火舞對他有過男女界限的感情,或許是因為自己救過她,她可能會對自己有些感激,但這種明顯而不加掩飾的傷心痛惜卻不在常來的預想之內。

“大概是因為貪心。”常來不動聲色的把火舞的手從臉龐上拿掉,拉開一步距離溫和的道,也確實是因為貪心,如果不是因為貪心,其實他是可以從老板娘三人手中逃掉的,如果不是覬覦寂滅刀和軒轅劍,他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火舞並沒有被常來的推拒如往常一樣激怒,反而更進一步的抱住了常來,清淚落在常來的肩頭。

常來輕歎,這不是他想要的,即便落得如今的地步,他也沒忘了曾救過他命的秋寒離,而火舞在他心裏一直都是秋寒離的女人。

火舞抱著常來抱的極緊,常來掙了兩下都沒掙開,最後仿佛認命一樣的任由火舞抱著了。

“我們不出去了,我們就留在這裏好不好?”火舞抱著常來喃喃的道,火舞第一次對人類的世界產生了恐懼,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恐懼感,這世界的可怕乎了她的想象。

“再。”常來拍了拍火舞的後背。

火舞不知道,此時密林深處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正看著她和常來相見的一幕,看到火舞和常來相見的情形,那雙美麗的眼睛裏神情很複雜,有些難言的滋味。

冰藍心裏五味雜陳,作為曾與常來有過交集的她,回想自己麵對危機時對常來絕情,再看到眼前這幕,冰藍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情緒,相對於人類,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的薄情。

曾經的她是高高在上的神邸,從沒把人類的情感放在心上,也不會對誰產生依賴,當然,如今她依然不會對誰產生依賴,她隻相信自己,隻考慮自己的得失,但現在,她突然對曾經的自己產生了懷疑,無情無欲的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麼呢?永生不死嗎?這好像不可能,即便神邸,也隻是壽命悠長,並不能永生不死,神邸也總有人五衰的時候,那時自己會怎樣呢?默默的死去嗎?會否有曾認識的人為自己掉一悲傷的眼淚呢?

冰藍突然對常來有了一絲愧疚,畢竟兩人曾有過一的瘋狂,在麵對危機的時候,自己沒有給予他一絲幫助也就算了,反而在他即將生命消失的當口,自己考慮的還是如何奪取神兵,這好像比曾經自己眼中自私自利的人類更加薄情寡義。

看著常來和火舞離去的背影,冰藍站在一顆參大樹下麵出神,人類的情感是曾經的她最不屑的,但現在卻讓她十分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