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客很聽話,老頭子的話他總是無條件信任,站在那裏任由那跟章魚一樣的觸角伸過來從臉上滑過,黏膩膩的鼻涕樣的液體從觸角滑過的地方被抹在了臉上,把風客惡心的不行。
風客是個愛幹淨的人,身上從來一塵不染的,突然被這觸角弄得滿頭滿臉都是鼻涕樣的液體,差點穩不住身形要吐出來,但卻一動也不敢動,十分的難受。
那隻觸角在空中晃來晃去,仿佛伸懶腰一樣,半後才緩緩的向洞裏縮回去。
“走。”老頭子再次緩緩向前移動。
風客滿頭滿臉的液體惡心的不行,很想用手把頭臉上的那些液體弄掉,但沒得到老頭子的允許不敢妄自行動,隻好繼續跟著老頭子往前走。
這條隻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鋼絲,兩個人走了將近兩個半時,走到岸邊的時候風客再也忍耐不住,趕忙把上衣脫掉,不停的擦拭著頭臉,連續擦了有十幾遍才連上衣一塊兒扔掉。
“你想不想看看如果我們在路上遇到意外會是什麼樣?”老頭子看風客一臉惡心的模樣笑問道。
風客當然想看了,他特別想知道那些觸角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居然讓老頭子都在它們的威脅下那麼安靜的遵從規則。
老頭子看風客沒話的點頭,飛起一腳踢起風客扔在地上的上衣。
瞬間。
整個坑道的上空,猶如魔亂舞,無數的觸角卷住了那被老頭子踢飛的白色上衣。
度快如閃電,力量大的乎想象,而且,此時弱水坑道上空幾乎沒有一分容身之處,所有的空間都被揮舞的觸角占據,狂暴的風聲如同台風過境,此時風客站在岸邊都感覺被風吹得要往後倒去。
“這些還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不怕弱水,它活在弱水之中。”老頭子的話還沒完,突然,前方坑道中的弱水突然劇烈翻滾,彷如沸騰一般。
刹那間整個坑道上空突然像是下起了暴雨,這場麵極罕見,別的地方都是雨水向下,這個地方雨水向上。
隱隱的,風客看到坑道弱水裏一個漆黑的巨大球體,具體是什麼看不太清楚,但應該跟章魚有關,風客是這樣認為的。
整個坑道在這一瞬間翻地覆,彷如人間煉獄,但很奇怪,岸邊卻連一都沒濺上來,十分的怪異。
風客終於知道他剛才經曆了怎樣的危險,若不是有老頭子在旁指點,隻要他略微忍不住惡心動那麼一指頭,現在的他便是殘渣都剩不下了。
別的不,單隻這頭怪物,就足以攔住所有進入幽冥殿的人,絕沒有任何人能在坑道中能與它硬碰硬的生還!
坑道足足翻騰了有半個多時才安靜下去,老頭子和風客自然不可能在坑道邊上看它鬧騰半個多時,隻略看了一眼兩人便已離開向那遠處飄搖的光點行去。
過了坑道,風客現這裏已經十分正常,雖然依然黑暗,但有老頭子手中的電筒,已經不影響風客看清左右的環境。
“沒想到這裏會這樣?”老頭子一邊走一邊問風客道。
風客搖頭,這裏除了看不到空,一切都寧靜的都像是邊陲某個鄉村,十分的正常,而內裏的建築風格也是與農村一樣的青磚石瓦,那飄搖的光點更像是村裏為遠行夜歸的人兒指引方向的燈塔。
打死風客也想不到幽冥殿居然是這般模樣,這與想象的簡直差了太遠,想象中的幽冥殿不應該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的嗎?風客有些茫然。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很茫然,一直以為幽冥殿很恐怖,但來到這裏卻現,它似乎也沒想象中的那麼讓人恐懼,在我了解到幽冥殿的理想時,甚至一度對自己的臥底幽冥殿的想法產生了動搖,差點就投靠了幽冥殿。”老頭子跟風客並肩走著談論曾經的自己。
“什麼?”風客詫異,老頭子可是逍遙山的宗主,他都產生了動搖,幽冥殿有什麼樣的理想能讓老頭子產生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