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夏蟬瞬間明白了一切,拉著雪舞的手道:“雪舞餓了吧,走,姐姐帶你吃飯去。”
雪舞聞言眼神裏露出渴望,但望了一眼遠處,卻突然害怕的搖頭,退縮的向後走了一步低聲道:“不行,雪舞還得工作。”聲音裏盡是委屈。
工作?夏蟬打量著雪舞,順著她剛才望向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怒氣衝衝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道:“你個東西,又給老子偷懶,看老子今怎麼收拾你!”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東。
夏蟬看到這些哪還有不明白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甩手一巴掌正抽在衝過來的劉東臉上,隻一下,劉東橫飛出去七八米遠,哇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混著鮮血吐出來的還有兩顆牙齒!
打完劉東,夏蟬拉著雪舞扭頭準備離開,卻聽見劉東大喊大叫,“來人啊,殺人啦,有人搶我女兒還要殺我啊!”夏蟬緩緩回過頭來,冰冷的目光中帶著殺意。
劉東甫一接觸夏蟬的目光頓時就打了個寒戰,感覺身上瞬時被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膽怯的趕忙躲開夏蟬的目光,但此時一大群圍觀群眾已經被他的喊叫吸引過來,圍觀之人不知真相,對著夏蟬指指點點,都以為夏蟬欺淩弱。
“他是你爸爸嗎?”這事兒若放在平常,以夏蟬的脾氣,隻這一下,要不打得劉東全身骨折,那她就不叫夏蟬,但是今畢竟有關雪舞,夏蟬也並不清楚雪舞與劉東的關係,隻好暫時忍下這一口氣問雪舞。
“不是,他不是我爸爸,他搶了我的家,還把媽媽的家打碎了,他是壞人!是他要我要飯養他!”雪舞這幾受盡委屈,終於遇到夏蟬願意幫她,淚水劈裏啪啦的大雨滂沱。
“大家不要聽孩子瞎,我就是她爸爸,我隻是跟她媽媽拌了幾句嘴,我女兒完全就是受這個女人的蠱惑才這麼的,她仗著家裏有錢故意欺負我們窮人拿我們窮人開心,大家要為我做主啊!”劉東顯然很是知道怎麼調動圍觀人的同情心,富人欺負窮人,太能引起共鳴了!一時間對夏蟬的指責不絕於耳。
“你是她爸爸,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夏蟬冷冷的看著劉東,就像看一個死人。
“這這是我們家的私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個外人,好讓你拐賣的時候容易出手嗎?”劉東一時語塞,立刻轉移話題,但顯然圍觀群眾也不是傻子,盡由著他忽悠,他這一遲疑頓時引起圍觀人群的懷疑。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她叫冰舞,你還有什麼可的?”夏蟬漠然的看著劉東。
“我我當然知道她叫冰舞,我自己女兒叫什麼我能不知道嗎?我隻是我隻是不想告訴你!”劉東心中後悔該早問一下姑娘姓名的,隻怪他太沒把雪舞當回事兒,以為雪舞隻是個流浪街頭的姑娘,無親無故還跛著腳,隻能任他欺負,卻沒想居然會有人打抱不平。
“是嗎,你女兒是叫冰舞嗎?來,舞,告訴他你叫什麼。”夏蟬拉著雪舞的手嘴角露出冷笑。
“我不叫冰舞,我叫雪舞,雪花的雪,跳舞的舞,媽媽讓我像雪中的精靈一樣跳舞,可是可是雪舞的腳壞了,不能跳舞。”雪舞想到媽媽的時候眼圈就又紅了。
圍觀群眾聞言頓時憤怒了,他們當做可憐人的劉東居然才是真正的騙子,當即就有人叫嚷著要揍他!
“誰敢,我看誰敢,我可是林二爺的人,我們老大”劉東一看瞞不住了,立刻色厲內荏的大呼大叫,試圖恐嚇正義感爆棚的群眾們!
但是,劉東實在不該喊出這句話,因為有人為了這句話已經在金陵街頭奔波了兩個多星期!
如同幻影一般,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就看到夏蟬一手扼住劉東的咽喉,凜然的殺意讓周圍群眾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劉東更是嚇得要命,他隻是一個流浪漢,從來沒有遇上過這種可怕的事情,一個瘦弱的姑娘,扼住他的咽喉把他舉在空中,像是舉一根稻草一樣輕鬆,臉憋通紅的他手腳在空中亂踢蹬。
“告訴我,林二爺在哪?”夏蟬冷冷的問道。
“放放”劉東幹張嘴不出話,憋得快翻白眼了。
砰!夏蟬把劉東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俯視著劉東。
咳咳咳咳!劉東捂著脖子咳的撕心裂肺,半才恐懼的抬頭道:“我我不知道啊,我亂的!”
“你找死!”刷的寒光一閃,劉東根本沒看清夏蟬從哪裏摸出來的砍刀,鋒利的砍刀貼著咽喉散寒意,嚇得劉東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林二爺在哪?”
“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是被人趕出來的,就胡亂聽了一句什麼林二爺,我才亂嚇人的,我真不知道啊!”劉東嚇得快尿褲子了,他真是第一次被人拿刀指著脖子威脅。
“我不問第四遍,林二爺在哪?,或者死!”夏蟬冷酷的樣子嚇壞了周圍的群眾,他們開始以為這是個助人為樂的故事,卻沒想到故事居然展到了將要殺人的地步!不少人都悄悄往後退去。
“我我,我是在南城山莊被人攆出來的,我聽他們手下喊一個人叫什麼林二爺,所以我才冒充嚇唬人的,求求你不要殺我啊!”劉東磕頭如搗蒜。
原來你躲到南城山莊去了,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夏蟬一腳踢飛死狗一般的劉東,收起砍刀,回頭就準備去南城山莊,眼角餘光卻掃到可憐巴巴望著她的雪舞。
“走,跟我回家。”夏蟬看到雪舞,心腸一下就軟了下來,牽著雪舞的手道。
就算是要救常來,也得先把雪舞安頓下來才行啊。
就在夏蟬帶著雪舞離開後,街角轉出一個身穿大紅衣裙的姑娘,紅衣姑娘看著夏蟬離去的背影,歪著自語道:“南城山莊麼,果然是個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