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秦風直直地盯著蘭姆。
\t蘭姆一臉坦蕩地回望。
\t良久，秦風施禮道：“抱歉。”
\t蘭姆回禮道：“不用道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t秦風駐足站定，靜靜地看著擂台上的血腥戰鬥，忽道：“初階部那邊，半個月前不堪一擊的人，實力突飛猛進，戰鬥激烈時雙目紅光閃爍，和你們的艾森還有他的對手現在這個樣子很像，我敢說他們絕對神智不清。”
\t見蘭姆三人默不作聲，秦風續道：“神智不清，實力大漲，知道我想到什麼了嗎？”
\t沉默，還是沉默。
\t秦風悠然道：“我能猜測的是身體異化或者神智被人操控，很像亡靈係的傀儡操靈術，但他們的情況絕對不是因為這種最多隻能控製數人的高階魔法……其中的秘密，你們真不知道？”
\t三人對視一眼，最後蘭姆苦笑道：“風兄弟，不是我們保密，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駭人聽聞。”
\t秦風洗耳恭聽。
\t蘭姆緩緩道：“七十年前，大賢奧卡萬戈曾經留下一部手稿，內容主要為人的身體與魔物的身體的分類研究，俗稱《人魔手劄》。其中有一條結果引起軒然大波，大賢猜測，人體與魔體之間並非是絕對的鴻溝，在一定條件下是可以轉化的”
\t秦風喃喃重複道：“《人魔手劄》？”
\t梅麗爾開口續道：“而最近數年，道上流傳著一條未經證實的消息，據說有好幾個大型勢力在秘密資助一個神秘團隊研究，實驗內容是——”稍作停頓，看四近無人後，方才澀聲續道：“人類魔化。”
\t“人類魔化？！”秦風眉頭大皺，如果能變成魔物，單單如骷髏王般的重生天賦，那便代表著永生，而且單是受術者的實力突飛猛進，就等於批量生產高手。
\t人類魔化，天才又邪惡的計劃。
\t蘭姆苦笑，接過話頭續道：“雖然隻是耳聞，但看到艾森現在戰鬥中的行為舉止，除了那個傳聞外實在想不到別的原因。”
\t“希拉德說不會殺人……原來是抓去做這種殘忍的實驗，和殺人又有什麼區別？”秦風喃喃道，“難怪，難怪眾多勢力對學院聯盟封鎖瑞希毫無反應。利益，足夠的利益，還有什麼比人類魔化更大的利益？”
\t蘭姆沉默。
\t秦風使勁地捏得拳頭發白，額頭青筋直冒，怒道：“可他們把這五千多學員當成什麼了？小白鼠？小青蛙？拿活人做實驗，簡直喪盡天良，真該死！”
\t阿格尼茲拍拍秦風的肩頭，苦笑道：“風兄弟，你再看……”
\t秦風霍然轉頭。
\t擂台上艾森終是實力強於對手，在數十輪不計損傷的對轟後，撮手成刀，一道巨大的血色刀氣劃過。除了擂台的青石板上出現一條深深的裂紋外，他的對手同時也被分為兩爿，瞬間血紅滾落滿地。
\t但見艾森雙目紅芒大作，高舉雙臂，仰著頭一臉的舒暢，大喊著：“力量！哈哈……力量！！你們看到了嗎？我的力量！！哈哈……”
\t場中一時間沸騰如鍋，歡呼聲，讚美聲震天響起。
\t看到這樣一幕，秦風瞬間通體冰涼，連當事人都毫不在意，隻是在乎曆實力的提升，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幕後黑手？
\t阿格尼茲澀聲道：“我猜，幕後之人消去所有人的記憶無非是為了保持隱秘。至於天良這種東西，恐怕連艾森也不會覺得對方有錯。”
\t秦風苦澀道：“為了力量這種東西……值得嗎？”
\t三人沉默。
\t有人能夠為了金錢犧牲一切，自然也有人可以為了力量犧牲一切。
\t人類的欲望，這誰能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