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所在的地方是大明蘇州府常熟縣,自古蘇州便有狀元鄉之稱,所以春立之時的河畔邊也是文人騷客的聚集地,鳴得一首好詩,引來滿堂喝彩。
楊晨坐在河邊看著南來北往的人,他可沒功夫去學那些文人騷客們,眼前最重要的是找條出路,原本打算去找點閑雜事兒做做,可老爹死活不同意,大有一股你若敢去我就一頭撞死的架勢,說什麼有辱斯文,這個年代的讀書人不屑於做那等下賤之事,就算在如何窮困顛倒,於是便有了十年寒窗之說,本來自己前世就一無所長,現在想想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正當楊晨感慨之時,對麵便來了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與一位老者對立坐下。
“受之賢弟,今日難得雅興,不如你我來玩玩行酒令助興如何”,
“既然孟陽兄有此雅興,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孟陽兄請聽題,上聯為:朝那邊,幾人湧動”,
“受之賢弟高才,這是暗指朝廷內部那幾位黨固之爭吧,為兄卻是對不上了”,
“倒是孟陽兄知我意,如今聖上十幾年不曾執政,朝中早也烏煙瘴氣”中年男子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並未說下去,“不過這回卻是我贏了那我便不客氣了”說著舉杯暢飲。
“哈哈哈”,坐在後麵的楊晨看著倆人我一言你一句的笑了出來,
“誰家孩子,如此無禮”年齡稍長一點的男子看到楊晨如此放肆的笑不免心中不爽,畢竟剛才沒答上這笑聲仿佛嘲笑一般,
“無妨孟陽兄,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何見教”另一男子起身勸導後對著楊晨問到,
“見教不敢當,兩位先生莫怪,隻是剛才想到這對聯不免忍不住笑了出來”,
“黃口小兒,這對聯又有何可笑,莫以為讀過幾年書便可目中無人”。
楊晨看著這男子得寸進尺心中惱怒,便開口道:“我也有一聯,不知先生可否賜教”,
“哼,我到看看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又能出個什麼題”,
“那先生請聽上聯,‘’居功自傲,雖能妙語鬼承頭”楊晨說完便看著老者笑了笑,
老者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想了一會兒,“你,你……”老者怒氣衝天對著楊晨語無倫次的說著,這下聯不就是在罵他‘’為老不尊,即便懷才誰敬之’嘛,
“孟陽兄,不必一般見識”中年男子急忙拉住他,然後轉身看向楊晨。
“小兄弟實在……實在是語出驚人啊”,
“不知小兄弟師承何人”中年男子有些好奇的問到,
楊晨想了想便道:“晚生讀過幾年村中私塾,至於老師嘛,不說也罷”,
見楊晨不肯說中年男子又問道“小兄弟適才大笑,不知是否也知下聯”,
“這個嘛……”望著擺在地上的美酒佳肴楊晨吞了吞口水,好像還有點餓啊,聽到楊晨咽口聲,中年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倒是我孟浪了,小兄弟請座”,
楊晨到是不客氣,坐在地上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看著楊晨這般模樣,老者有些不滿的弩了駑嘴:“那你倒是說來聽聽啊”,
楊晨潤了潤嗓子道:“那個……對得不太工整,兩位莫見笑,這下聯嘛,看這邊,兩位悶騷,啊,不對是惱騷”,
中年男子聽到後仔細品味了一番說道:“朝那邊,幾人湧動對看這邊,兩人惱騷,小兄弟這對聯倒是無比風趣,這不就說我哥倆嘛,不知小兄弟可否給這對聯出個橫批”,
楊晨嘴裏含著一隻雞腿模糊不清的說道:“這個我想想啊,就來個閑得發慌兩位覺得如何”,
“閑得發慌,好好好,今日難得遇到如此風趣之人,當浮一大白”說著仰頭又一杯酒下去,“不才錢謙益,這位是程孟陽兄,敢問小兄弟貴姓”,
楊晨聞言無比吃驚的抬頭問道:“你說你是誰?”,
“錢謙益啊”中年男子回答到,
楊晨聞言立馬站起來拉住錢謙益的手一副2000後的標準握手姿勢說道:“錢兄啊久仰久仰,想不到咱能在這兒相見”,說完留下目瞪口呆的錢謙益轉頭又看向程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