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吧?俱樂部是咱們的地盤,誰敢來這裏做奸細?再者,那個女的並不是什麼奸細,我們認識。”簡煜沉下了臉,已沒了剛才的笑意。他隻是心情煩悶,出來玩玩,散散心而已,連這點自由都沒有麼?
“嗬!我竟不知道三殿下您還有這樣的紅顏知己。你今晚打算玩到幾點?不怕三皇妃擔心麼?”明浩絲毫不退卻,甚至身子前傾,目光緊緊逼視著簡煜。
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不堪,歐陽瑞和付以書兩人對視,各自走到明浩和簡煜身邊勸說。
“好了,你少說兩句。”歐陽瑞拍了拍明浩的肩膀。
“三哥你要想玩橋牌,那咱們開始?”付以書討好般地問著簡煜。
兄弟兩人四目相對,原本心裏壓抑著難過的簡煜,終於敗下陣來,雙手撐在橋牌桌上,撫了撫臉。
“今天心情不太好。”
早就看出他心情不好了。不過見他沒了剛才盛氣淩人的氣勢,大夥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煜,因為什麼事心情不好?”
因為什麼,其實兄弟三人心裏早就有數,但歐陽瑞還是明知故問。
隻有把簡煜心裏憋著的話盤問出來,他才能徹底好。
簡煜重新撫了一把臉,聲音壓得很沉很沉,“今天本打算把楊雪芙送回蘇州老家的,誰知道她忽然失蹤了,管家的電話打到我這裏,正好被淺淺聽到了。”
“你們吵了?”付以書伸長了脖子問道。
簡煜搖頭,“要是吵了還好,我一氣之下把她往床上一扔,好好幹上她一頓,彼此就氣消了,可偏偏她態度很好,還慫恿我去找楊雪芙,我聽了頓時覺得生氣,就賭氣出來了,現在越想越生氣。”
“就這麼點小事,你就像個怨婦一樣至於麼?常言還真沒錯,戀愛的男人智商都為零,楊雪芙我早就叮囑過你,她不是什麼善茬,早點送走好,現在好了吧,她玩失蹤,明擺著就是要讓你操心,折磨你。”明浩說著風涼話,歐陽瑞怎麼拉他都沒用。
簡煜沒有還嘴,抬起頭看明浩,眼裏充滿了無助,“你說怎麼辦?”
“現在趕緊回家,至於楊雪芙的事,讓阿生去找去查,他擁有那麼發達的情報網,不可能找不到人。你趕緊回去好好哄淺淺就對了。”
簡煜盯著明浩,聽了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急忙起身,“那行,我現在就回去!”
“唉唉,橋牌不玩了啊?”後麵有人喊道。
他擺了擺手,“改天。”
看著簡煜匆忙坐上了輪椅離開,三兄弟都無奈地搖搖頭。
現在的三殿下,真的變了很多,變得越來越有血有肉了。
見密室門重新關上,明浩舒了一口氣,往後靠在椅子上,指了指桌子,“那這橋牌?”
“還玩個毛啊,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我可得回去了,我家老爺子最近成天盯著我,稍微回去晚了,就是一頓狗血淋頭。”付以書耷拉著肩膀,很是無奈道。
縱然他是暗夜帝國的四少,可是在他財政部長老爹麵前,他還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兒子。
“得,以書,審計局那裏就靠你了,下周我們就要看到審計結果見報,先爆一些小官,殺雞儆猴。”歐陽瑞靠在橋牌桌上,抓了幾張橋牌,翻開其中一看,是紅桃A,“A計劃現在實行。”
“OK,包在我身上,我家其他本事沒有,這和錢和數字打交道的,我們付家是老二,誰敢稱老大啊。”付以書小小得意道。
“阿浩,這些天你就去美國,在那邊外應。”歐陽瑞說完,又看向明浩。
明浩站起身,雙手別進褲袋裏,點了點頭,“放心,這一仗咱們覺得打地相當漂亮!”
過了零點,德順宮裏仍舊是一片死寂,簡煜沒有回來,夏淺淺睡地十分不安穩。
她枕在枕頭上,用牙咬著自己捏緊的拳頭,腦子裏不斷地臆想著此刻簡煜和楊雪芙在一起的幾百種畫麵。
也許此刻簡煜懷裏正摟著那個軟綿無骨的女人,做什麼事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她心就疼地厲害。既然她不能給簡煜生孩子,那麼讓其他女人生,是最好的退路。
遲早都會有其他女人取代她的,不是麼?
她的臉在枕巾上蹭了蹭,好把眼角的淚水都蹭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