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尤佳單純到這種地步。”靜媛在心裏默想。
“當然,”她的眼中掠過一絲嘲笑,轉頭對凱悅使了個眼色好像說:“你陪她玩玩。”
靜媛還來不及阻止,那個叫凱悅的女生已經迅速的一劍向尤佳刺去!尤佳很顯然沒經曆過這種場麵,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正確的握住劍柄!凱悅淩厲的一劍劍卻毫不留情的向她刺去,盡管擊劍的劍尖並不傷人,但招架不住的尤佳還是被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她又驚又怕地狼狽躲避著,卻怎麼也躲不開凱悅一劍又一劍的惡意,那個女孩的眼睛裏,充滿對弱者欺淩弱者的快意。圍坐觀戰的貴族子弟們,看到尤佳的狼狽,不時發出響亮的笑聲。
“你們,夠了!”靜媛衝到擊劍墊上,以無比迅捷的速度,一下子握住了凱悅手中的劍,另一隻手護住飽受驚嚇滿身是傷的尤佳,那雙明亮的眼睛,充滿燃燒的火焰。
“欺負一個沒有能力還手能力的人,這難道是擊劍的精神嗎?”一個聲音從慕雪身後傳來。
那些圍觀的貴族子弟們,一看到她紛紛給她讓出了位置。
“呦,原來是我們親愛的蘇家三小姐。”慕雪臉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該向她道歉。”海芋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
“道歉?要你贏了我才有資格要求!”她將擊劍服脫下,優雅地站到了墊子上,右手持劍將劍尖指向海芋。
“好啊,就我們,一對一。”海芋冷靜對慕雪說道。“海芋不,不要去,你沒...”靜媛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說了。
海芋的手指在收緊,指骨的關節泛起了不自然的蒼白,一貫淡靜的眼眸中,燃起了從未有過的怒火。為什麼,人可以冷酷到這種境界?
雖然她知道自己從未學過擊劍。
“不要去,海芋。”尤佳害怕的拉住海芋,幾乎要哭了出來,那個叫凱悅的就已經那麼厲害了,慕雪可是副社長啊!
凱悅的表情同樣有些不安,她靠近慕雪,輕聲問道“你也不帶防護麵具嗎?”她微微點頭,唇邊揚起凝然的笑,將劍垂放在身側,劍尖自然朝下。那在擊劍中,代表著,我可以開始了。凱悅退到了一邊,看看她眼中流轉出的擔心,慕雪不惜觸犯擊劍最基本的規則...她準備玩真的?靜媛彎下腰,撿起擊劍墊上的長劍,交海芋泛著銀光的長劍。纖細的手指,扣住了劍柄。
“不要去...海芋...”尤佳拚命拉住海芋的手,又慌又怕的哭著。
“都是我不好,靜媛你勸勸她啊。”她的聲音已經啞下來了。
她回頭,伸手替尤佳揉了揉被劃傷的手腕,淡定一笑。
“我不能讓你白白受傷。”
雪柳嬌柔的枝葉,被狂風吹得沙沙作響,像少女被風吹散的淩亂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潔白的花瓣仿佛裂開的雲絮,受了驚般的隨風翻湧,落在陽光忽明忽暗的碎影裏,卷起了一地令人緊張的冰冷。海芋嫵媚的長卷發被潔白的蕾絲帶鬆鬆綰起,陽光下,她的皮膚幾乎白的透明。明亮的瞳仁像湖水一般清。仿佛為此而戰的女生,帶著不容侵犯的聖潔,似乎有光從她身體裏綻出,萬道金色光芒,令所有人眩神迷,她手持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細致的手鏈,歡快的閃出亮光。
慕雪的瞳仁在刹那間收縮,像是被光芒刺痛了眼睛,眼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