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宮的天空之上對碰聲如雷鳴一般,不斷的傳了開來,引得整片天地都極其震動。
玄至尊級別的鬥爭毫無疑問是極其可怕的,就連天地的元氣都被攪得無比的混亂。
“我們快進去建築裏麵躲躲吧,他們太恐怖了,任何一絲元力濺射出來,都會要了我們的命啊。”
符城這時已經亂作一團,很多在街道上經營的普通商民臉上布滿惶恐,他們何曾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麵,這簡直是撕天裂地啊。
與一些商名表現不同的是那些常年於符城,或者本就是符城的居民,他們臉色漲得如同豬肝一般,臉上升騰的殺氣也是無比的濃烈。
有一些更是激動的雙眼通紅,他們紛紛哽咽喊道。
“快殺了符城這三個天殺的啊,我妻兒都被他們明目張膽的抓了去,如今下落不明啊!”
“三位英雄,拜托拜托了!”
“我們要尋回我們的妻兒啊…”
他們悲憤欲絕的瘋狂對著從天空走下的況辰喊道。
他們不但沒有離去,反而是跟著況辰的腳步開始朝著符宮中心的位置的建築聚攏。
人生於世上死並不是覺得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而是家人的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這時,他們已經不懼生死,借著況辰他們的到來,將壓抑著的情緒爆發出來。
“我們身為修行者,自己的家人被綁,還可以通過努力修煉,最後救出來。而他們本身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像這種事,又有誰能替他們出頭?”
況辰一邊對著旁邊的戈離說話,一邊朝著符城中心位置高大建築走下,他走的不快,但腳掌也已經落在了符宮建築的房頂上。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再補充了一句, “這就是真正的弱肉強食。”
“我們天殿本身就是為著維護小千世界而生的,這種怎麼能夠推卸?”戈離望著況辰,道: “無論怎麼個弱肉強食,我們也是讓它有個平衡。至少讓他們有資格成為一個修行者。”
自從有了身孕,戈離的感觸就愈發加深,很多原本看不清楚,看不懂的東西,現在不但看清,看懂,也已經付諸行動。
況辰聽了戈離的話,沉吟了一會, “最後,應該會做到於此。”
憑小千世界現在的天地規則,難以實現。
說完,他沒有再深想下去,看了一眼那些朝著符城中心位置的符宮而來的普通民眾,感同身受。
他手掌伸出,一團元力在掌心凝聚,而後他的掌心朝下,一道龐大的光罩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之上。
這個光罩剛好將整個符宮給圍了起來。
“雖然不太知道你們的妻兒是否還在,但總不能把自己的命丟了。”
他輕輕的道了一聲,望了一眼戈離。
嘩啦。他所站的那棟建築的頂部位置突然爆裂而來,形成了一個大的缺口,他與戈離的身形就從這裏走了進去。
況辰的意識沒有絲毫顧忌的釋放出來,完全覆蓋了整個符宮。整個符宮他沒有感覺到一絲晦澀的氣息。
在場的都是一些符宮的弟子,都是一些虛元境的修行者。
他臉色平靜,眼光看了一眼剛進入的大殿。
這是一座由岩石砌成的建築,三層來高,中間一條筆直的通道直通殿深處,兩旁二樓,三樓有著石護欄,這些護欄銘刻著不少不知名的花紋。
整個大殿呈古老,有沒陳舊的氣息彌漫。
整個大殿空無一人,顯然是因為況辰釋放出來的氣息過於強大的因故,那些符宮的子弟早已聞聲而躲。
他也沒有去追擊那些符宮的弟子,開始對著從建築那條筆直的通道往內走,走入殿深處。
“戈離,你有沒有聞到異樣的氣息?”況辰步伐不停,朝旁邊的戈離問道。
戈離眉梢微微憋了憋,聽況辰這麼一說,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座大殿看起來雖然有些曆史,但其中的氣派卻是沒有任何的減弱。
相反,由於時間的因故,這大殿還醞釀出了另一種神秘,帶著森冷的氣息。
“是閻氣的味道。”戈離鬆開眉梢,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現在身為天殿焚修主的傳承人,可以說是純正血統的天殿之人,對於閻殿的氣息自然無比的熟悉。
“信齋的人不敢出手就是因為於此。”
況辰點頭同意,繼續道: “相比起閻殿,信齋確實不怎麼夠看,敢與閻殿抗衡的人或許也就隻有我們天殿。”
“看來從這裏下去我們應該會碰到第一個閻殿的對手。”
他的腳步停在了筆直的通道中間,道: “信齋給的信息中,符宮有著一個地下室,位置十分隱秘。而他們也沒有明確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