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莫要說錯話了。他可是凱旋而歸的相寧相將軍。”鳳羽把“凱旋而歸”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嗬！我當是誰呐，原來是被敵軍廢了雙腿而凱旋而歸的相將軍啊！”鳳雨燕同樣也把“凱旋而歸”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一樣的“凱旋而歸”，不一樣的意思。
聽完這句話，相寧眼裏閃過不易被人察覺的暗芒。
而鳳羽聽完這句話立刻就炸毛了：“你說什麼那！寧哥哥才不是被敵軍廢了雙腿而凱旋而歸的呢！再說了，寧哥哥以最少的將士換來了勝仗……”鳳羽說到後麵聲就突然沒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鳳羽想到娘親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而鳳雨燕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不經有些臉紅，隻是“哼”的一聲，便離去了。
人群漸漸散去，鳳羽也推著相寧走了。
“寧哥哥，我送你回將軍府吧。”
“嗯……”
又是晚上，鳳羽褪下華貴的紫色拖地長裙，換上金絲鑲邊的月牙白男裝，再用白玉簪子一束，拿上一把折扇，用胭脂把麵容改了一下。鳳羽知道自己這張臉不適合出去拋頭露麵。
她要去看看酒樓怎麼樣了。
鳳羽來到上次的那家青樓，看酒樓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大概隻剩下布置了。
推開如墨的房門，裏麵的女子正在拭琴。
“如墨姑娘。”鳳羽從袖口裏拿出了一錠金子，接著說道，“這是用來購買東西的錢，圖紙過幾天便會送來。”
如墨隻是淡淡地應了聲，便沒了下文。
雖然接觸不多，但鳳羽可以猜出她是個喜靜的人，也就沒有多言，悄悄走了出去。
出了酒樓，也不知怎麼的，來到了一片竹林裏。
鳳羽望著漆黑的夜空，突然覺得月色是那麼悲傷。
一句詩脫口而出：“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突然，一道突兀的掌聲插了進來：“好詩，好詩！”
鳳羽猛地一回頭，發現是一個白袍男子。
“可否告知名字？”那白袍男子文質彬彬地開口道。
鳳羽隻覺得被月色熏醉了，起身往外走。
“熏月。”鳳羽也不停腳，就這樣慢悠悠地走出了竹林。
“有意思。”那白袍男子眼中閃過一味興趣。
說完，也不多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