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畢竟咱們這倉庫出了人命,平日裏那些苦力賭點小錢,我也是不願多管,如今出了此等事情,我也是明文禁令,以後不許在賭錢,畢竟那東西有傷和氣。”
段平到是詫異,這胖老板雖是掌管著偌大的倉庫,身價應該不會太低,能有此心,確實難能可貴,尤其對待其手下工人,也是照顧的很。
在大致了解一些,段平謝過之後,便準備工作,胖老板囑咐幾句,這才離開。
已到開飯之時,倉庫的晚飯倒是簡單,青菜饅頭,隻是片刻之間,段平便和苦力門打成一片,噓寒問暖,談天說地,慢慢的便是拉近距離。
也是這樣,段平問起張虎一案,細問下來,得到諸多線索。
翌日,宗華縣衙門。
段平請了假,便是匆匆趕來此地,要求何正升堂問案。
那何正詫異萬分,難道眼前這小子用了一天的時間,便是查到線索不成?雖心有疑惑,但是按照華夏王朝的律法,伸冤者可以隨時提出升堂。
何正當即吩咐下去,準備升堂。
堂鼓響起,惹來眾多百姓圍觀,更有倉庫無事的苦工,前來湊熱鬧。
何正坐在法桌身後,段平站在堂下,何正一拍驚堂木,三班衙役站立兩邊,喊起堂號。
何正說道:“今日張虎一案!有人為其伸冤,故重新審理此案,免有冤枉好人之嫌,審案其間,堂下之人,不得喧嘩!”
話落,思索片刻,問道:“你可準備好了!先從哪裏開始?”
段平思索片刻,說道:“先帶嫌煩張虎上堂吧!”
何正照其意辦,吩咐下去,衙差自是帶著滿身傷痕的張虎上了堂來。
進得大堂,那張虎明顯心驚膽戰,見到何正,更有畏懼之色,顯然他已經是害怕到了極點。
“草民張虎!見過大人!”張虎上了堂來,當即跪了下來。
此刻的何正倒是悠閑,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段平。段平無奈苦笑,這何正明顯是在考驗自己。
段平走到張虎麵前,突地嗬斥一聲:“大膽張虎!你為何要殺害高河!”
“我沒有殺他!”張虎脫口而出,然而,看到何正看著他,當即便是改口:“高河是我殺的,我認罪!”
段平偷眼觀瞧,見那何正笑意盈盈,自知他定是在其中搞了鬼,否則那張虎不會改口。
段平冷冷問道:“你是如何殺害高河,還不從實招來!”
“用刀割喉致死,然而將刀藏於床鋪之下!”張虎答道。
段平冷笑一聲:“理由?我可知道,你們可並無冤仇!”
“他欠錢不還,我就殺了他!”張虎倒是答的痛快。
段平嗬斥一聲:“張虎!你撒謊!那高河屍首,我乃看過,根本就不是割喉致死!而是被人勒死之後,在用刀割喉,造成假象!”
張虎無言以對,竟是沉默,而是看向何正。
那何正冷冷說道:“我說段橫小子,你休要歪曲事實,難道本縣仵作驗錯了不成!”話落,當下傳來仵作。
片刻,仵作走上堂來,那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清瘦的麵龐,留著一撮羊須胡,眼神不善的看了段平一眼。
隻聽那何正問道:“楚顯,那高河屍首乃是你驗過的,如今有人說你驗錯了!你怎麼看?”
楚顯冷笑一聲:“回稟大人!那小子滿嘴胡言,我幹這仵作二十幾載,又豈能驗錯!”
段平嘲笑道:“正是你做了仵作二十載,自認無人能比,剛愎自用,才會盲目下了定論,看見高河屍首的脖子上一道割痕,便在那驗屍單上,寫下寥寥幾字,讓這本是簡單的案子,險些造成冤假錯案!”
楚顯大怒,吼道:“你這小子,如此狂妄,難道那高河不是被那柴刀割喉而死嗎!”
“你既然這樣認為,那麼請問生前和死後得傷口,有何不同?”段平冷哼一聲,反問道。
楚顯當即答道:“當然有所不同,死前造成的傷口,臃腫且參差不齊,死後的卻是平整……!”話未說完,忽地想起什麼,那日驗屍,高河脖子的割痕平整,鮮血黑紫,顯然是死後造成,如今經段平一問,忽地想起,驚詫的看著段平。
段平冷冷一笑:“看來仵作大人還不糊塗,既然知道,為何不去仔細查驗,隻是草草驗屍,便向大人稟報,你這種行為,豈不是讓無辜冤者枉死,讓凶手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