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隻見得段長河撞向頂梁柱,頓時鮮血四濺,頭骨撞裂,頓時癱軟在地,生命氣息慢慢流失。
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那段長河知道無法逃脫,更不想讓段平在律法和親情之間抉擇,便當堂自刎。
段平閉上雙眼,兩行清淚滑落,手拳緊握,心中更是難過至極,畢竟那可是自己的至親,擺了擺手,將其抬了下去,吩咐衙差好好安葬,便宣布退了堂。
百姓散去,但是段平的大公無私,傳遍整個定陶縣,百姓皆是讚揚,有此好官,百姓幸事。
回到房間,段長風和慕容客早已等候,那堂上發生何事,他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到段平魂不守舍的回來,兩人都是勸慰,雖然段長風心如刀絞,可內心卻是知道,那是自己胞弟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父親!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段平舒展內心煩亂,讓冷風將納蘭言鶴帶來房中。
此時的納蘭言鶴在無塵的幫助下,已恢複神誌,本打算上堂做證,卻沒有想到,那段長河卻是主動認罪,少去了諸多麻煩。
來到段平房間,納蘭言鶴當即跪了下來,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多謝大人替草民平凡冤屈!來生定做牛馬,報答大人!”
段平說道:“這是本官份內之事,你起來回話吧!”
納蘭言鶴起身,因為激動,眼淚在眼眶內打圏,本以為這段平會因為段長河是他的至親,而徇私枉法,卻讓他沒有想到,這眼前年紀如此之輕的縣官大老爺,竟是如此的大公無私。
段平看了一眼納蘭言鶴,說道:“如今罪犯已經伏法,那段府所有財產本屬於你納蘭家所有,現在我將它判還給你!”
“大人!”納蘭言鶴作揖行禮,說道:“可否聽草民一言?”
段平疑惑:“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自幼受父親教誨,不義之財不可取,不明之財不可要,我們雖是商人,但賺來的每一分錢,都要幹幹淨淨,這樣才問心無愧。如今,段長河雖已伏法,可這些年來,他所賺的銀兩,皆是來路不明,納蘭言鶴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人盡數充公,唯有留下我納蘭家珠寶生意便可,其他的納蘭言鶴斷不敢接受!”
段平詫異的看著納蘭言鶴,沒有想到,此人卻不失一位有心人,身為商人,能做到這一定,的確難能可貴,當即答應了下來。
段平思索片刻:“如今,你們的案子業已平反,我現在將你妹妹的魂魄交還於你,你將帶回去,他日自會去轉世投胎!”
說著,將一個上麵寫著魂字的瓷瓶,交給了納蘭言鶴,這個瓷瓶乃是無塵所煉化而成,乃是用來寄存無主冤魂之用。因為魂魄白日不可現身,唯有將納蘭嫣然收入其中,讓納蘭言鶴帶回。
納蘭言鶴顫抖的雙手接過瓷瓶,免不了一些感激的話,這才轉身離開。
段長風看段平辦案老套,天衣無縫,心中甚是欣慰,雖然在這件案子上,乃是自己的胞弟,段平的親二叔,可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三人正在談話之際,突地衙差來報,有人要見三人,並在正堂等候。
三人不明所以,紛紛趕到正堂,隻見那正堂首位,一個青年男子端坐在那裏,身著一身淡青色長袍,手持一把折扇,棱角分明,五官端正,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
在他左手邊站著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子,此人懷中抱著一把由黃色的布包裹著長劍,段平看到此人,不禁心中一驚,那不正是數月前,來傳旨的太監嗎?
慕容客、段長風看到青年男子,當即一驚趕緊走上前去,跪地行禮,同時說道:“臣慕容客!臣段長風,參見皇上!”
段平一驚,果然如自己所想,那青年男子正是華夏王朝的當今聖上,怎還敢遲疑,感緊跪地行禮:“定陶縣令段平,叩見吾皇,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贖罪!”
這青年男子正是華夏王朝的皇帝,名喚趙贏,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三位愛卿平身!”
三人站了起來,那慕容客言語恭敬,問道:“皇上怎會來到這定陶縣了?”
“我是聽上官將軍所言,這定陶縣發生了大案,所以過來看看。”趙贏微笑的說道。
看著段平,讚許的點了點頭:“段大人大公無私,清正廉明,可謂是百官的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