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二叔掛心,父親身體很好,現在已辭官歸田,住在相府,陪著外公。”段平恭敬答道,
段長河歎息一聲:“唉!最近生意忙得我焦頭爛額,在外地數月之久,今日才回到府上,未想到新上任的竟是我的侄兒,今晚便不要走了,在我這住下,你我叔侄多年未見,也好親近親近!”
“縣衙有諸多公事,還要等著侄兒處理,在說你我叔侄皆是住在城內,親近的機會自然就多,今日得知二叔住在此城,也是特意前來拜訪。”段平婉言拒絕,可內心卻是思考種種。
隻聽段平試探問道:“侄兒尚未想到,二叔的生意做的如此之大,想必所付出的努力,非常人所能比擬。”
段長河哈哈大笑兩聲,說道:“那是自然,以前窮的連飯都吃不上,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在柳州老家的時候,還是個窮光蛋,加以鬧起饑荒,我與你父親一路乞討,期間受到的白眼,我這輩子也是忘不掉。”
段平思索片刻,當即問道:“二叔的努力,相信父親看在眼中,能此成就,相信父親很是欣慰。”
段長河感歎道:“你父親那個脾氣,想當年你父親沒有做官的時候,我出資給其本錢,讓他也接觸珠寶生意,怎知他卻太過剛直,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最後陪的連老本都沒有,我要他來幫我,他又拉不下臉麵,他那要強的個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父親一向如此,二叔也不必掛在心上。”段平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二叔奔波勞累,恐怕也是累了,侄兒就不打擾你休息,他日在來探望二叔。”
說著,便站起身來,作揖行禮。
段長河起身,眉頭一皺:“咋麼,剛來便要走?也要用過飯之後在走不遲啊!”
“不了!縣衙還有諸多公事,日後還有很多機會!”段平婉言拒絕。
段長河突地歎息:“算了!你們父子皆是如此,公而望私,既然如此,二叔也就不挽留你了,王道,替我我送送他們!”
段平微微頷首,跟著王道出了正堂,離開段府。
段長河眯著雙眼,暗自想道:“這段平怎會突然前來,那話中之意似乎在試探著什麼?難道……!”想罷,陷入深深思考。
不多時,那王道也已歸來,走進正堂,這王道乃是段府管家,替段長河打理府上一切事物,乃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中年男子,深受段長河信認。
“將他們送出去了?”見王道回來,段長河當即問道。
王道點了點頭:“是的老爺,不過有些事情,老爺還是盡快處理,你這侄兒可不簡單,自他上任定陶縣,所破大小案件無數,斷案如神,是小的見過的官員之中較為厲害的角色!”
段長河坐在那裏,手指輕彈桌麵,思索良久,說道:“明日你備份厚禮,找個生人去縣衙,最好是信的過的,送去縣衙,讓其多關照。”
“老爺,我看還是算了,你那侄兒油鹽難進,別說是厚禮,就是紋銀一兩恐怕他也不會接受。”王道聽段長河有此一說,不禁苦笑言道。
段長河詫異:“這是為何?難道真金白銀他都不喜歡!”
王道頗為無奈:“你侄兒自坐上這個縣令,送禮的自不會少,有的被狠狠嗬斥一番,有的甚至還挨了板子,現在誰還敢去送,無非是自討苦吃罷了。”
“那可就難辦了!”段長河喃喃自語,從未想到段平竟會如此正直,其產下的生意多多少少觸犯華夏王朝的條令,如果被其查到,那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看來日後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一時間,難以想出辦法,不禁大感頭疼,隨意擺了擺手,示意王道離開。那王道跟隨段長河多年,自是了解於他,知道此刻段長河發愁,不免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段長河苦無頭緒,無奈之下,唯有歎息。來到府中後院,走進一個閣樓。裏麵裝飾極為怪異,梁上懸掛五色布,直垂地下,布上所花咒語,難以看懂。正位置放供桌,桌上有一尊雕像,手持法劍,威嚴無比,雕刻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整間閣樓彌漫著濃重的草香味道。
在那法桌下,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眼微閉,口中不停念叨什麼。
聽得有人進來,那中年男子淡淡說道:“老爺一回來便來到此地,恐怕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來詢問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