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令牌由來(1 / 2)

忽聽鎖鏈聲,下一刻,一道黑影已跳下房頂,站在段平身邊。

段平側目而看,不禁眉頭一皺,正是交給他小冊子的黑衣人,隻不過此刻他的手腳皆是用鎖鏈鎖住。

段平疑惑問道:“你怎會被人鎖住?”

“這是我自願的!”說著將頭上黑色頭罩摘下,單膝跪在地上。

段平驚詫,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正是那日有一麵之緣的盧笛。心中更加疑惑,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做,當即詢問道:“你這又是為何?”

“大人,馬良才所犯下的罪行,皆有我的參與,今日前來自首,請大人發落!”

這盧笛自跟隨馬良才,便將其的罪行一一記錄,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查辦於他,隻是三年來,所來的官員皆是懼怕九洲侍郎,害怕丟失官位,將事情真相掩飾過去。

隻是碰到段平,讓他感覺段平身有浩然正氣,尤其是白日在堂上不畏強權,徹底讓盧笛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無法過了內心那一關,特意將自己上了刑具,前來投案自首。

段平眉頭微皺,疑惑問道:“若你不說出,根本沒人能查到你的身上,更何況馬良才也已伏法認罪,你大可隱性瞞名,遠離定陶縣,何必前來自首呢?”

盧笛抬頭看向段平,一字一頓的說道:“為了心安!不讓內心的愧疚,折磨我一輩子!”

段平暗自點頭,看來盧笛不失為是一條漢子,淡淡的說道:“你起來回話!”

盧笛道了聲謝,起身問道:“大人有何要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心有正義,為何還要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幫那馬良才害人,可我又想不明白,你為何又要揭發他!”這是段平最為關心的事情,他實在無法猜透,盧笛為何要這樣做。

盧笛仰天長歎,隨即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是一介武夫,因多日未進水米,被馬良才相救,為了報恩,我決定跟在左右,為其辦事,怎知他人麵獸心,做那喪盡天良的勾當,因他對我有恩,所吩咐的事情,我不能不從,可難過心中正義一關,一邊替他辦事,一邊記錄下其罪行,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揭發他,懲治他的惡行。”

“就為這個!你竟然助紂為虐?你這是愚忠,這樣不僅害了你自己,同樣也害了他人!”聽到盧笛這翻話,段平隨即氣憤,沒有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愚鈍之人。

“大人,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大人判我何罪,盧笛接下便是,哪怕要我項上人頭,盧笛也無怨言!”盧笛自知所犯下的罪行,也不狡辯,單膝跪地,說道。

段平歎息一聲:“唉!你有功亦有過,又是主動投案,按照我朝律法,你並非主謀,我定當酌情輕判,判你監禁十年,你可服判?”

盧笛難以置信的看著段平,疑惑的問道:“大人!我可犯下殺人之罪,難道就這樣放過我?”

段平不由好笑,說道:“你雖是殺人,但並非自願,又坦誠罪行,揭發主謀,定當輕判,我也不會升堂問案,你自己去那牢房之中便是,屆時我會叫人送你去京都總牢,在那裏好好改造,日後出來切勿在像今日,一味的愚忠,到時候害人害己。”

“多謝大人!盧笛銘記於心!”

話落,盧笛起身離開,竟是直接向牢房走去。

並不是段平多麼放心盧笛,隻是他能自己鎖上自己,又來坦誠認罪,自不會逃走,要是他有意外逃,定不會多此一舉。

段平歎息一聲,這盧笛性子不壞,隻是太過愚忠,竟感念馬良才的一飯之恩,為其做出如此多的壞事,可卻難過內心一關,最後終是自首,選擇正確的道路,或許待他日後走出牢房,會以此警戒為好。

翌日清晨。段平還未起床,吳遲便以敲響房門,告知慕容客已經到來,看其樣子,應該有急事。

段平苦笑,怎會不知自己的外公所為何事著急,恐怕那馬興生必定添油加醋,參了自己一本。

無奈的段平,洗漱完畢之後,來到了正堂。慕容客麵色焦急,在那正堂之中來回踱步,其吳遲、牛百達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外公!怎麼這麼早便來到定陶縣,想必外公一路勞累,還沒有吃早點,我這就人準備!”段平見到慕容客,微笑的說道,似乎不知天已塌了下來。

慕容客見到段平,不知為何,略有微怒,當即問道:“你將那馬良才判了遊街淩遲?還動用了靖國侯的令牌?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多大的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