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帶秀紅上堂!”段平見那馬良才不在言語,當即傳喚他的八姨太。
秀紅本是定陶縣外柳河村的一位村姑,自幼喪母,跟著其父親相依為命,因天生麗質,貌美容顏,惹來禍端。
一日隨父進程賣菜,而被馬良才看中,當即將其抓回,做了他的八姨太,秀紅的父親三番四次來尋找女兒,三番四次被打,後來因舊疾新傷,加以思女心切,鬱鬱而終。
秀紅一直忍辱負重,希望能有人來解救她,隻是三年而過,所來查馬良才的官員,皆是無人敢辦他,後因希望渺茫,而選擇輕生,可誰知道,這馬良才竟派人看護,即使是死也難以讓她辦到。
秀紅來到堂上,將自己如何被擄來,做了馬良才的八姨太,自己父親如何死的,一一道來,此刻卻是已泣不成聲。
那馬良才頓時萎蔫下來,癱軟在地,段平又將所救女子所寫下的證詞,扔在堂下,讓那馬良才無言以對。
“馬良才!如今你還有何話說!”段平一拍驚堂木,威嚴說道。
怎知那馬良才憤怒的看了一眼秀紅,拾起證詞,發了瘋似的將其撕碎,嘲笑道:“你們這般誣陷我,無法是要置於我死地!好吧!來啊!”
段平憤怒一言:“好你個馬良才!事到如今,你仍不肯認罪,來人啊!抬上來!”
話音剛落,隻見吳遲帶著幾個衙差抬來一塊木板,上邊用白布蓋著。將木板放下,吳遲當即將白布揭開,那四具白骨,皆是展示在眾人麵前,膽小者甚至驚呼出聲。
段平怒道:“你且看來!這便是你所殘害的孫航一家,她的兒媳已身懷六甲,這四屍五命皆是擺在堂上,難道你就不怕他們的冤魂,向你索命!”
馬良才看了一眼身邊森森白骨,忽地驚慌,倒退數步:“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所有人都為之詫異,皆是看著馬良才,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驚慌。那馬良才哭訴著:“大人!犯官知罪!所有的事情全都是我幹的!你快讓他們離開!我願接受律法的製裁!”
段平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吳遲將白骨蓋上,憤恨的看了一眼馬良才,這才帶人走下堂去。
段平讓馬良才在罪狀書上,簽了字畫了押,一拍驚堂木,威嚴的說道:“堂下聽判!馬良才你身為地方父母,本應造福地方,怎耐你執法犯法,強搶民女,強暴在前,殺人在後,案件竟多達數十宗,今日本官宣判,馬良才罪惡滔天,按照我華夏王朝律法,依法判處淩遲處死,立即行刑!”
話落,兩個衙差便已走上堂來,便要將那馬良才帶下去。就在此刻,堂外忽得一聲:“九洲侍郎到!”
段平眉頭緊皺,這個時候,這個九洲侍郎怎會來到定陶縣。這九洲侍郎乃是朝廷一品大員,轄下所管華夏王朝九洲的官員上任,刑獄案件,這定陶縣正屬中洲,也是他所管轄的範圍。
圍觀的百姓皆是讓開一條道路,隻見一個身著蟒袍的老者走了進來,這老者約莫六十多歲,須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然而,卻難以阻止他身上所散發的威嚴,竟讓人難以抗拒。
段平見到老者,走出法桌,躬身一禮:“大都提典段平,參見大人!”
老者根本沒有理會段平,眉頭皺起,看了馬良才一眼,憤怒的說道:“你就會給我惹麻煩!”
那馬良才抬頭看到老者,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突地掙開衙差的束縛,幾步來到老者的身前:“叔叔!你要救侄兒啊!”
“哼!”老者怒哼一聲,不在理會馬良才,眼睛閃爍著寒光,看著段平,說道:“你是大都提典,且是暫代職務,卻管起定陶縣的案子,這時不時越權了!更何況,你和馬良才官位相同,又怎可審訊於他,如果我稟奏皇上,你不僅烏紗不保,還要受牢獄之災!”
“路不平眾人踩!像馬良才這罪惡滔天之人,我當然要管!”段平不卑不亢,就那麼看著老者。
老者怒極反笑:“好一個路不平眾人踩!今日我便帶走馬良才,還要將你拿下,問你個越權之罪!來人啊!將這個什麼大都提典,給我拿下!”
說著,從堂外走進來兩個身著銀甲士兵,便要將段平押起來。
“慢著!”段平嗬斥一聲,從懷中拿出金牌,那老者見此,突地驚詫,當即跪了下來,其三班衙役和眾多百姓,也是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