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吳遲便以知曉,有人跟蹤他們,便不著痕跡的告訴了上官紫燕,因為要徹查馬良才,兩人故意將跟蹤他們的人引到一家客棧,並定了一間房。
沒有想到,到了夜晚,真的有人來到他們的房門外,往屋裏吹著迷煙,吳遲知道其中緣故,兩人故作昏迷,讓其抓了過來,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吳遲此刻還有些心驚膽顫,他並不是怕那馬良才,而是害怕上官紫燕真要是吃了虧,到時候無法跟段平交代。
“剛才真是太過冒險了!我真的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想的,竟讓你做等危險的事情!”吳遲心有餘悸的說道。
上官紫燕笑了笑,卻不當一回事:“能幫那根木頭辦點事,我心甘情願,隻是現在卻不知道如何去找那個女子,我又不認識,這縣衙人又這麼多,如果明目張膽,恐怕會泄漏身份!”
雖然進了縣衙,卻是讓上官紫燕苦惱不堪,在進城的時候,段平便已囑咐他,讓她在不暴漏身份的情況下,在縣衙之中找到一個孫姓女子,並加以保護,等他到來。
吳遲思索片刻,說道:“這個好辦!看我的吧!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找到她!”吳遲邪惡的笑著,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無論上官紫燕怎麼詢問,吳遲就是不答,氣得上官紫燕恨不得抽他。
縣衙書房,馬良才居坐首位,其下站著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寶劍,頭發隨意紮在腦後,棱角分明的輪廓,肌膚白皙,一雙如墨黑的雙眼,散發著淡淡的寒光,
隻聽馬良才問道:“盧笛,你可查清楚那個女子的身份?”
“已查清楚,她是一個商人身邊的人,關係應該不一般,那個商人姓顧,現住在至福客棧!”盧笛抱拳行了一禮,淡淡的說道。
馬良才陰狠一笑,說道:“隻要沒有背景就好,我可不想惹下什麼麻煩!”
盧笛沉默良久,隨即說道:“大人,我們還是小心的好,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我看那個兩個女子好似都有武功在身,又怎會輕易的被抓呢?馬大人也曾經囑咐,近日千萬不要惹出什麼簍子來,最近那個老丞相,好似又會派人來查大人,我怕……!!”
“沒有什麼好怕的!”馬良才不耐煩的打斷盧笛的話,說道:“那個老丞相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派兩個女子來此,更何況,你不也是查清楚了嗎?那兩個女子並沒有身份背景,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去辦,即使老丞相派人來,咱們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盧笛欲言又止,看到馬良才的不善臉色,便知,在勸下去也是無用,相信他已徹底被那個絕色美女迷住,致使馬良才已是神魂顛倒,考慮事情也不在那麼周全,一門心思要如何得到那個美女。
盧笛甚是了解他,這個不愛錢財愛美女的馬良才,哪怕是一座金山和一個美女相比,馬良才也會對那金山毫無興趣。當官的不是為了權利,便為了金錢,又有幾人能做到潔身自愛,一心為民呢?
馬良才不是十年苦讀而做上縣令一職,完全憑靠身後的那位高官上位,然而,上任三年,在他手上所糟蹋的姑娘,盧笛都要數不清了。
為了掩人耳目,順從他的姑娘,馬良才會給些銀兩,或者囚禁起來,不讓與世人見麵,而那些貞潔烈女,不是自殺,便被馬良才派人暗殺,然後消除證據,成了懸案。
在這個定陶縣內,光是女子被殺,列為懸案的就不下二十卷,盧笛有些時候,真的是厭倦,甚至是討厭馬良才。
然而,隻因那馬良才曾經救過他一命,便讓這盧笛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為他辦事殺人,從來不會皺下眉頭。
至福客棧,早已打烊,段平在客房之內,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腦海之中滿是上官紫燕,此刻,他開始後悔,後悔讓上官紫燕冒險,去縣衙查那孫航小女兒的下落,如果真是出了什麼意外,他難辭其咎。
唉!段平歎息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來到窗前,看著漫天的繁星,就如同他內心一般,心煩意亂。
本是來這定陶縣暗查納蘭嫣然的案子,卻未想到,碰到孫航的案子,諸多事情縈繞心頭,讓段平煩不勝煩。
自來到這個世界,他從未消停過,一個個的案子接連出現,好似這華夏王朝,表麵是盛世,而其中卻是暗藏雲湧,段平有時想想,更是諸多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