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馬車,段長風不敢在做停留,轉身回到了府衙,風凱歎息一聲,緊跟其後。
回到書房,風凱見段長風的模樣,不禁勸說道:“大人,公子隻是去京都探望相爺,又不是不回來,你又何必如此呢?在者說有將軍陪同,加以吳遲冷環兩人,路上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大人大可放心。”
段長風歎息一聲:“我又怎會不知,隻是平兒突然離開,我心中有些不習慣罷了!這若大的府衙,平兒一走,總感覺空嘮嘮的。唉!”
“大人不必如此,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不如我陪大人上街去看看,經花不完這麼一鬧,相信百姓也是人心惶惶,還有那十幾具屍體,我們也可以尋找他們的親人,好讓他們領回去,重新安葬。”
了解段長風的風凱,知道勸說也是無用,隻有做事可以讓他忘掉暫時的一切,或許忙過幾天,段長風便可恢複過來。
段長風點了點頭,會心一笑,知道風凱這樣說是為哪般,由此知己,人生足矣。
浩浩蕩蕩的隊伍行駛在官道上,前麵四個壯漢騎馬引路,中間兩輛馬車行駛,其後百餘名銀甲士兵跟隨,正是上官熬等人。
馬車上,段平始終沉默不語,吳遲和冷環坐在兩邊,看著段平的模樣,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吳遲眼珠亂轉,笑了笑問道:“公子!聽說京都很大,一定有很多的好玩的東西,屆時你我還有冷環,咱們可要大玩一番,我長這麼大還未去過京都呢!”
段平勉強一笑,又沉默下來,心中不僅僅是想著段長風,還思考著自己的外公到底是何人,自己的娘親又是怎樣的人,有太多的幻想,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拂過。
看段平如此,吳遲暗歎一聲,難道這暫時的離開,真的讓人那麼不舍嗎?既然不舍,又為何離開?
“公子如果真的舍不得大人,那咱們還是回去吧!還免得你這麼依依不舍。”
段平看了吳遲一眼,笑了笑:“分開隻是暫時的,又不是生離死別,我隻是心中有事,卻始終無法想通罷了!”
吳遲似乎明白什麼:“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舍不得大人呢?”
三人又是沉默下來,難以承受這種沉默的吳遲,不由下了馬車,跟在銀甲士兵的行列裏。讓段平沒有想到,兩日下來,吳遲卻是跟銀甲士兵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甚至與他們稱兄道弟,這種自來熟,讓段平都不得不佩服。
兩日舟車勞頓,確實難以承受,先不說年齡大了的上官熬,即使段平都感覺腰酸背痛,疲憊不堪。
夜晚降臨,因為趕路的原因,竟然錯過了宿頭,隻好在野外安營紮寨。此地也算是景色宜人,高山綠水,蒼鬆翠柏,流水嘩嘩著流著,為這寂靜的夜晚,譜寫一曲美妙的音樂,放眼看去,那山中瀑布,從高出流下,濺起朵朵水花。
經過兩天的趕路,一行人來到定陶縣境內,憑借上官熬的身份,要想進入縣城,不在話下。然而,上官熬害怕打擾當地百姓,而在城外五裏處露宿。
這一點,讓段平深深的佩服,要知道,上官熬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乃是華夏王朝的鎮邊大將軍,手握重兵,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有這種心態,實屬難能可貴。
銀甲士兵周邊巡邏,中間架起了篝火,上官熬、段平以及上官紫燕圍繞篝火坐著。
上官熬看了看段平,慈祥的笑了笑:“平兒,你還沒有趕過這麼長的路程吧?”
段平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自記事起便一直跟隨在父親身邊,加以病疾纏身,別說是這麼遠的路程,即使大都也沒有離開過。”
“唉!這倒也是,我記得十年前來大都的時候,你還犯過一次病,看著你那種痛苦,真是讓人揪心,現在怎麼樣了,病治好了嗎?”上官熬歎息一聲,關心的問道。
“世伯不用擔心,病情已得到控製,我相信應該不會在犯。”
段平心中感動,前世他還沒有得到過這麼多人的關心過。但是記憶中的那種痛苦,的確讓人刻骨銘心,即使他沒有親身體驗過,光是記憶中就已經讓他心驚膽戰。
“救命啊!”正在此時,一個男子呼救的聲音遠遠傳來,三人相視,同時站起身來,與此同時,銀甲士兵靠攏過來,吳遲、冷環也是跑了過來,同時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