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義莊在西門外,如走近路,必進大都城,這樣可以省去大半路程。然而,段平是妖怪在城中被傳的沸沸揚揚,走進去,定會被人發現,那麼唯一的去路,便是繞道。
但這樣一來,卻要繞去大半個大都城,如按正常速度,最少明日一早方能到達,但對風凱而言,隻要天黑,便可到達目的地。
段平雖然來自異世界,但是他卻繼承了這身皮囊的記憶,那風凱有著行千裏的稱號,可以日行千裏,這點路程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讓風凱沒有想到的是,段平出了破廟,竟然讓自己背著他去義莊,本以為段平要耍戲自己,仔細想過之後,方才明白,段平是想要借助自己的速度,想盡快的到達義莊。
風凱沒有拒絕,背上段平,施展腳下功夫。這風凱的腳下功夫確實了得,如閃電一般,所過之處,那所帶起的勁風,吹的路邊野草搖曳,身後更是塵土飛揚。
要想繞過大都去義莊,唯有下山,從北麵行走,那裏雖有一條大河,其他卻都是茂密樹林,然而,從東麵而過,卻要跋山涉水,要想到達義莊,也要半夜才行。
義莊本是停屍之用,意外橫死,無人認領的屍體,都會送到這裏。因為是停放死人的地方,生人無事的時候,都會繞道而行,認為這義莊陰氣過重,會給人帶來黴運。
大都的義莊坐落城西外三裏的一個荒坡上,一個孤獨的院落,因年久不修,而顯得有些破爛,義莊內數口棺材整齊排列,棺頭前置放小供桌,上有香爐燭台。
夜幕降臨,伴著夜風陣陣吹來,義莊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風凱背著段平終於來到義莊,雖然風凱有著日行千裏的本領,然而,到了這義莊之內,卻也累的滿頭大汗。
放下段平,兩人走進去,剛踏入正門,忽聽:“啊!”的一聲,著實嚇了兩人一跳。
“哈哈!哈哈!”
一個身體略微發胖的青年男子捧腹大笑,指著兩人笑得話都說不清楚:“風捕頭……終於嚇到你了吧!”
風凱見到少年,上前揚手便打,那青年見此一溜煙跑到一副棺材後,扮著鬼臉,威脅著風凱。
風凱微怒道:“你個死胖子!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嘿嘿!風捕頭,隻是鬧著玩,何必那麼認真呢?”青年男子笑著回答,卻是不敢移動半步,眼睛死死的盯著風凱,唯恐風凱趁機襲擊他。
段平搖頭哭笑,沒有想到,這義莊之內,竟有這個活寶,環視一周,發現沒有其他人,不禁疑惑,問道:“風大哥,難道就沒有看守義莊的人嗎?”
風凱指著青年男子說道:“不就是他嗎!”隨即看了看青年男子,厲聲嗬道:“過來!”
青年男子一撇嘴,說道:“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這是提典大人的公子,你還不來拜見!”風凱吼了一聲,嚇得青年男子一個哆嗦。
“啊!”青年男子上下打量段平一番,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道:“那我更不敢過去了!鄉親們都傳他可是妖怪化身!”
“死胖子!你找死不成!”聽到這句話,風凱更加怒了,便要抓那青年男子。
段平攔住風凱,說道:“無妨!別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們也不能堵上別人的嘴不是?”
風凱怒視青年男子一眼:“公子你不知道,這家夥叫吳遲,叫白了就是無恥,他爺爺本是這義莊看守人,但是一年前去世了,這小子便接替了他爺爺的位置,誰知這小子甚為貪玩,不著調,因為他爺爺的緣故,大人也無奈,每次都拿他沒有辦法。”
段平上下打量吳遲一眼,心中卻有點驚訝,沒有想到這義莊看守之人竟會如此年輕,要知道,看守義莊可是的工作,每天都要跟死人打交到。
段平問道:“風大哥,那命案受害者的屍體在哪?”
“跟我來吧!”風凱帶著段平,繞過幾副棺材,來到義莊內室,那吳遲好奇,也是跟了過來,但是始終跟風凱保持著一定距離。
內室不大,中間擺放著由門板搭的簡易床,上麵四具屍體由白布蓋著。
段平看了一眼,便要掀開白布,怎知風凱出言阻止:“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他們的死相可是很恐怖的?”
段平笑了笑,直接掀開了白布,在風凱驚詫的眼神之下,那段平竟開始擺弄起來,仔細檢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