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那青年男子心機深沉,自毀身份,甘願跟在納蘭堂身邊,當作仆人。青年男子談古論今,口若懸河,哄得納蘭堂不知南北,尤其是青年男子又精通經營之道,很快便取得納蘭堂的信任。
時間久了,納蘭嫣然與青年男子暗生情愫,竟私定終身,誰知被納蘭堂知道,不僅不讓兩人相見,甚至對青年男子拳打腳踢,打成重傷,臥床數日之久。
這個時候,納蘭堂在大都的生意也快告一段落,為了讓青年男子能夠振作,得到自己父親認可,納蘭嫣然偷拿一些銀兩,約青年男子在這陰司殿見麵。
誰知,這件事情被納蘭堂所知,竟追到這陰司殿阻止兩人,青年男子的狼心也是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不僅將納蘭堂殺了,還糟蹋了納蘭嫣然。
原來這青年男子早有預謀,本想娶到納蘭嫣然為妻,那麼納蘭家族的財產便可名正言順的歸他,誰知納蘭堂從中作梗,破壞了他的計劃,致使他出此下策,將兩人全部殺掉,丟屍荒野,而納蘭堂和嫣然的屍體,還被野狼吃掉,讓他們永不超生。
說到這,納蘭嫣然已是泣不成聲,真情真意的對待一個人,而換來的卻是這種下場,她本化作厲鬼,可那青年男子已請妖道守護,那日尋仇,被妖道險些擒住,更是受了重傷,險些魂飛潑散。
後遇到好心道長,為她安魂,並告誡她不可私自尋仇,那樣即使報仇,也無法投胎,而讓她在這裏等待一人,隻要遇到不怕她之人,那這個人便是可以幫她的人。
對納蘭嫣然的遭遇,段平很是同情,歎息一聲:“你可還記得那個害你的人叫什麼?”
“當然記得!他叫段長風!”提起那個害她的人,納蘭嫣然便難以抑製心中的怒火。
“你說什麼!”段平忽地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納蘭嫣然:“你說害你的人叫……叫段長風!”
納蘭嫣然肯定的說道:“不錯!就是段長風那個惡賊!”
“怎麼會是他!”段平喃喃自語,無力的坐了下來,一時間竟變的癡癡傻傻,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納蘭嫣然疑惑的看著段平,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納蘭嫣然喊了段平許久,段平才恢複過來,心事重重,隨意回答一句:“沒什麼!”便不在說什麼,保持著沉默。
伴隨著一聲雞鳴,納蘭嫣然看看天際,身影漸漸向外飄去:“公子!你一定要替我申冤啊!”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連同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段平心中複雜,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辦,是真的去查此案,如果查此事是和父親無關,什麼都好說,要是查到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那自己又如何抉擇?
不是段平貿然相信女鬼納蘭嫣然,那納蘭嫣然已經死了,變成鬼魂,又何必去栽贓段長風呢?這就是段平的根據。
可是這件兩條命案,真的去告訴段長風,讓他自己去查自己,可是不告訴他,那豈不是自己要違背誓言,重新插手查案。
段平左右為難,他即同情納蘭嫣然的遭遇,又不想在去查案,一時間,竟陷入兩難之境。
翌日。
雖一夜未眠的段平,卻無困意,雙目微紅,眼眶發黑,做在破廟之內,一動不動,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沒過多久,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男子,走進破廟,男子約莫六十多歲,眉發皆白,身穿黃色道袍,斜挎一個鼓囊囊的布袋,後背一把長劍,手持拂塵。臉上雖已刻下歲月痕跡,卻走路輕盈,雙目有神。
進入破廟之內,微笑看著發呆的段平,說道:“這位小哥,沒有打擾到你吧?”
此刻,段平方回過神來,站起身來,說道:“此處乃荒山野嶺,何來打擾之說,道長請便。”
“我看小哥心事重重,似乎心中有難解之迷,何不和我這老道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惑,也說不定。”老道微笑的看著段平,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有事。
段平歎息一聲:“我心中之事,無人可解,小子在此先謝過道長。”
“人生多無常,即煩惱,即憂傷,無非是過往雲煙,心中無所求,無所欲,凡事自可消除,何必過於執著呢?”老道似對段平說著,又像是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