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生抬起頭來,看看這位戴著眼鏡框的年輕的醫生。眼前的這名醫生,帶著通透的薄薄的眼鏡,渾身散發著一股精英氣質。看到了陳漢生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去著的時候,這名微微一愣,接著,他便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隻不過,這名醫生打量著陳漢生的方法,總是讓陳漢生不由得地冒了一身冷汗。這個醫生透冰涼的鏡框所透過來的冷冷的神情,以及那微微抬起的下巴,無不顯示了他對於陳漢生的鄙視之情。
不過沒有料到,原來原來世人對國醫的普及已經到了如眼鏡男所說的這種程度了,陳漢生的心中倒是有些欣慰。於是他便微微的轉過頭來看了眼這個依然挑著眉毛的醫生。
“這位是張宇。”
見到年輕的醫生朝著陳漢生看去,並不肯移開視線的時候。旁邊的管家見狀,便伸了伸手,解釋地開始介紹起了陳漢生:”蘇小姐的主治醫師之一。”
陳漢生點點頭,接著便轉過頭去,從那醫療包中,再次拿出一個銀針。
床榻之上的蘇小晴,氣息還沒有平穩,陳漢生可沒有時間和這個眼鏡男再基情注視下去。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將蘇小晴體內那肆虐的寒毒,漸漸的抑製下去,用手中的這個銀針。使蘇小晴的氣息逐漸平穩。
否則的話,以蘇小晴如此嬴弱的身體,是決然承受不住如此程度的凶險寒毒的。看著蘇小晴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很糟糕的了,陳漢生得盡快地想辦法。
“您好,那你把蘇小姐的病曆拿出來。”陳漢生記得她叫張宇。
就在陳漢生轉過頭來,帶著一些禮貌看著眼前的這名名叫張宇的醫的時候。這名醫生卻突然奪走了陳漢生手中的針。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要看小晴的病曆?”
緊接著他的胳膊重重地撞在了陳先生的腹部,陳漢生連忙朝著旁邊輕輕一讓,這才沒有被名為張宇的年輕醫生給撞到胃部。若是方才,陳漢生沒有及時躲開,而被這名帶著眼鏡的年輕醫生給撞到了胃部的話,估計陳漢生幹咳陣子了。撞到胃部的話,可是非常的疼的。
看來眼前的這個張宇,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它對於人體穴位的精通。方才的那一擊,正好是打到了陳漢生的穴。
不過話說回來,醫生學習了解穴位,本是為了救治人命,而眼前的這個醫生,卻在不經意間,將她的不滿用自己的知識給施展了出來。
並且還是對他沒有任何的敵意的陳漢生……如今的陳先生還不太了解這名醫生對於床榻之上的女子的感情。自然也是不太清楚,當張宇看到了陳漢生將手放到了蘇小晴那小巧的鎖骨上時,心中暗湧著的情緒。
隻見年輕醫生扶了扶眼鏡,看著陳漢生的,眼睛就像是看從垃圾堆裏,跑出來的蟑螂一樣。
陳漢生見知名年輕醫生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由於是同行之,間的互相仇忌。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此時,這麼名為張宇的年輕醫生,雖然是在滿滿的敵意地觀望著陳漢生,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床榻之上昏迷著的蘇小晴的身上。
“本以為,小晴的未婚夫是個多麼俊朗的英俊才子。”張宇說著扶了扶眼鏡:“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個人物。”
張宇說著,便上前蘇小晴的身上,被陳漢生刺下的銀針,不屑笑了笑。
經過了方才的緊急的治療,陳漢生已經將蘇小晴身上的寒毒,給抑製了下去。如今蘇小晴的身上,還差這最後一根銀針,治療便完畢了。
誰料到,就在陳漢生將落針的時候,身後走上來請來的這名年輕醫生,竟然一把搶走他手中的銀針。緊接著,仿佛是挑釁似的,這名年輕的醫生正在陳漢生方才站著的位置,將那枚銀針落入蘇小晴的頸部。
床榻之上的蘇小晴,發出了一聲細細的呻。而這名名叫張宇的年輕醫生,戀戀不舍的將手放到了蘇小青的肩膀上,接著,他頗為曖昧的揉了揉蘇小晴的發型。
這一係列的動作明顯是做給陳漢生看的。
站在旁邊,陳漢生顯然意識到了張宇挑釁的動作,隨即便輕輕地捏著下巴。
看來自己的未婚妻,果然是生得嬌豔可愛啊,這個名叫張宇的醫生,顯然對蘇曉晴抱著和其她醫生不一樣的感情。
床榻之上的蘇小晴並沒有意識到周圍所發生的情況,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揉了一下,蘇曉晴隨即便輕輕地將頭偏向一側,露出了有些痛苦著的神情,接著她的呼吸這才漸漸的恢複平穩。
看來強力的寒毒已經讓蘇小青的一時陷入了恍惚之中。讓她沒有辦法察覺到外界發生的事情。
張宇說著將視線放到了陳漢生,那土裏土氣的裝扮,還有身上洗得有些發白的運動服上。
“總管家。”張宇說著將頭微微地偏向了身後的總管家:“蘇老爺,雖然我們來的是稍微遲了一些,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拉一個郎中前來給小晴治療。”
事實上,總管家在派人去接這些醫生的時候,早就已經將陳翰笙的一些信息或多或少地告訴了趕來的醫生,並囑托他們,不要忘記將蘇小姐的病曆帶過來。目的也是為了給陳海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