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刀和薊熊兩人的想法確實是好的,但所謂斬草除根,以海嶽、葛天兩人心狠手辣的作風,又豈會真的放過沐遠等人,為自己留下後患?
眼見著柳木刀說完,便和薊熊一般,真的各自準備領著眾人血戰一場,沐遠歎了口氣,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罵著,“這一對是兄弟,武道修為都是不弱,但為何為上的見識手段卻是這般幼稚呢?若是二人中有任何一人能有葉楓那小子一半的心眼,龍淵閣又如何會輪到現在的地步!”
沐遠心中抱怨這,遙遙的看向城主府方向。眼見這龍淵閣一步一步走向必死的地步,但金瓶兒卻是還沒回來,沐遠心中一橫,無能如何是不能在等了。
看了一眼準備動手的柳木刀和薊熊等人,沐遠輕吸了口氣,臉色驟然間冷了下來,眼神淩厲,忽然是大聲的喝道,“都給我住手!”
正準備混戰一場,了解各自仇怨的柳木刀薊熊等人被沐遠這麼一喝,一個個的都是愣在了當場,不由是不解的看向了沐遠。但沐遠卻是臉色冰冷,厲聲說道,“我龍淵閣弟子可以死,當隻能死在敵人的手上,你們同門相攻、自相殘殺,這算什麼,是想自殺麼!”
薊熊和柳木刀相視一眼,都是被沐遠喝的啞口無言。
兩人心中此刻也是有些抱怨了起來,自己二人不惜犧牲自己和自己兄弟的性命,就是為了換來沐遠等人離開,延續龍淵閣的傳承,但不想到了此刻,這沐遠還是如此不識大體。
柳木刀和薊熊兩人心中想著,便是要上前勸說那沐遠,但沐遠卻是冷冷的瞪了二人,“我龍淵閣閣規,同門相殘,視為叛逆,你們今日同門相攻、自相殘殺,便是死了,也是我龍淵閣的叛徒!”
叛徒!
龍淵閣的叛徒!
柳木刀和薊熊手下也有許多是十年前咋龍淵閣中的龍淵閣老人,這些年來雖然一直是追隨者柳木刀和薊熊兩人內鬥,但卻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是龍淵閣的人,對龍淵閣的感情可謂極深。你讓他們去死,他們沒有什麼怨言,可是讓他們成為龍淵閣的叛徒,而且死了都改不了叛徒的身份,他們卻是接受不了!
當下柳木刀和薊熊兩人手下的人都是遲疑了起來,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此,柳木刀和薊熊兩人也是臉色難看之極,良久,隻能是看向沐遠,語氣頗有些不善的說道,“那沐叔你說該是如何?莫不成我龍淵閣今日便覆滅在此處麼!”
沐遠冷冷的瞥了一眼柳木刀,輕哼了一聲,“覆滅便是覆滅,你們不怕死,難道我們這些為龍淵閣嘔心瀝血的老人就怕死不成!”
柳木刀一急,“那我龍淵閣的傳承……”
沐遠沒待柳木刀說話,便是幹脆的打斷了,“傳承個屁,若是依靠貪生怕死、同門相殘才能保留下我龍淵閣的傳承,那麼這傳承要的還有何用?難不成讓我龍淵閣一輩子都做縮頭烏龜,夾著尾巴做人?哼,要做你們做去,老夫都是一半身子入土的人了,可是做不來!”
柳木刀被沐遠說的啞口無言,臉色都是一陣通紅,良久才是底氣不足的問道,“那沐叔你說怎麼辦,我們照做就是!”
沐遠哼了一聲,有瞪了一眼那薊熊,“你呢!”
沐遠今日的表現實在嚇人,柳木刀和薊熊兩人已經是有十多年沒見著過沐遠這般摸樣了,當下薊熊見沐遠惡狠狠的瞪向自己,不由的嘴角一咧,苦笑著道,“沐叔吩咐就是,大不了就是一死。”
聽柳木刀和薊熊兩人都是點頭稱是,沐遠的臉色這才是稍稍的好看了一些,不過隨即又是一寒,猛然從懷中掏出一物,高高的舉了起來,大聲的喝道,“龍淵令再此!見令如見閣主,凡我龍淵閣弟子聽令!”
龍淵令!
此令一處,不僅是將龍淵閣的眾人給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便是那葛天、海嶽也是一陣膽顫。至於那柳木刀和薊熊兩人,先是一愣,卻是最先反應了過來,當即便是滿臉喜色的跪了下來。
隨著柳木刀和薊熊兩人跪倒在地,龍淵閣的眾人一個個的臉上露出喜色,頓時悉數想著那龍淵令跪下。沐遠見此,嘴角也是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隨即便是一寒,大聲喊道,“結陣!禦敵!”
“結陣!禦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