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突然坐過來,緊挨著安末,將安末嚇了一跳。
“你很討厭我的靠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刻意地保持距離。
“我……我沒有。”安末緊張得結巴。她的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
易深扳過安末的雙肩,讓她麵對著自己。安末鴕鳥狀地低著頭。
“抬起來。”易深習慣性發號施令。
……安末的頭更低了,易深隻能看到一個頭頂。
易深氣惱地用手扳起安末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自己。易深用的力氣大到安末根本無法轉過頭,被迫的與易深對視。
“你在躲什麼?”易深麵色不善地質問。
“我……我……”安末眼神飄忽,又想低頭,卻被迫臉抬得更起。
“你究竟為什麼躲著我。”
為什麼!因為我喜歡你啊。可是,我怎麼能告訴你呢。
看著安末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易深心煩地放開安末。起身就往樓上走。
“……”就這樣走了麼?安末望著易深的背影,內心是說不出來的苦澀。自己……好像惹他心煩了。自己怎麼總是這麼笨。
安末,你真是個笨蛋。
—
一直到傍晚易深都沒有下樓,安末不禁有些擔心。來到樓上在易深的房門徘徊,到底是敲門還是不敲門?
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他那麼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會不會……
想到網上那些勞累猝死的新聞,安末趕緊敲門,可是屋內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安末更害怕了。著急地拍著房門,一聲比一聲急切。
難道真的出事了!安末轉了轉門把……居然——開了。
安末愣了一秒,然後衝了進去。
床上有一個隆起,是易深在休息。
安末放輕了腳步,來到床邊。屋裏的光線不好,看不太真切。但是易深的呼吸似乎有點重。不太正常。
安末伸出手試了一下易深臉上的溫度。又反複試了幾次自己和易深額頭的溫度,確定易深是發燒了,而且燒得應該蠻嚴重。
她不知道家裏有沒有急救箱,也找不到溫度計。喊他他也是迷迷糊糊的,最後安末隻好打了120,因為感冒打120,恐怕也是一件稀罕事了!看救護車的救護人員的表情她就能知道。可是,她也沒辦法啊。他燒得這麼嚴重,而她對b城又不熟悉,打120是最好的辦法。
“掛完這兩瓶水,晚上大概就能醒了。你多照顧一點,隔幾分鍾用棉簽給他喂點水。他醒來要是餓了就就喝白粥,先不要吃其他東西。”一個看著三十幾的護士給安末囑咐著。她是這裏的護士長。
“謝謝姐姐,我會的。”安末這句姐姐叫得護士長心花怒放,走之前還告訴安末有事兒可以直接去護士台找她。
護士長走後安末盯著易深安靜的睡顏有些愣神。都是因為她易深才會過度勞累生病的,她可能真的是掃把星吧。
每隔幾分鍾安末就用棉簽沾水給易深潤唇。但易深一直不見醒,迷迷糊糊地安末便趴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