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王如娟。”單若歌用食指輕輕揉著眉心,剛剛才趕完通告,累了一天,回家還要應付養母的各種把戲,單若歌隻覺得身心俱疲。“王如娟我告訴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由你這個年老珠黃的人表演出來,隻覺得聒噪。你也不要丟人現眼,你自覺你是豪門婦女就請你擺出點架子,不要讓家裏的人看笑話。有什麼要求你就說,不用把我想象成白眼狼,我怕辱沒了我的世界觀。”
王如娟聽見單若歌的話,立即麻溜的站了起來,趾高氣昂的說著:“豪門婦女的零花錢可比我多多了,既然要我擺架子,總得拿錢讓我買材料搭架子吧。”
單若歌冷哼一聲,又是錢,下次回家幹脆直接把支票塞進她手裏世界就清淨了。單若歌從包裏拿出兩張支票,在上麵分別寫了兩個數字,扔了一張給王如娟。王如娟喜形於色,捏住了支票,朝著單若歌笑說:“若歌,我沒給你和你助理收拾房間哦,傭人們要休息了,就麻煩你自己收拾了。”
單若歌嘴角一抹:“不老您費心,我今天收拾行李就走,我去工作室住一段時間。”王如娟無所謂,單若歌不在,她自然會樂嘚樂嘚的。單若歌對陶然使了個眼色,示意跟著她上樓。樓梯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單若歌走到男人麵前,輕輕說著:“爸,我這段時間不在家,王如娟肯定會拿你出氣,受不了就出來找個酒店住。”單若歌把另一張支票給了單爍樹,頓了會又說道“爸,你不要老隨著王如娟,有些時候你們離婚更好。”
單爍樹軟弱的點點,“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回房了。”
單若歌的房間是個套間,平時住在家裏吃喝拉撒睡都可以呆在屋裏,還是為了避免聽見王如娟聒噪的聲音。此刻,書季然正在書房裏幫著單若歌挑著些書拿回工作室。陶然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冷笑兩聲:“若歌,王如娟這個性子單叔怎麼受下的?單叔也真是,一點也不敢反抗麼。總有一點唐僧和蜘蛛精的即視感”單若歌也想起了單爍樹,無奈的搖搖頭,她的養母死了後,單爍樹認識了王如娟,兩人來了一段黃昏戀。其實單若歌一開始就不認同王如娟,但是等她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如果單爍樹願意離婚,她肯定樂見其成,分分鍾辦好離婚手續。可惜,現實總不太美麗,單爍樹性子軟弱,根本強不過尖酸的王如娟。
陶然繼續吐槽:“你說單叔也真是的,名字叫單爍樹,還真就上錯樹。取名字的時候估計單叔父母也沒怎麼研究。”單若歌卟哧一笑,不過好歹是自己的養父,朝著陶然擺擺手“算了,那是他自己的事。”
陶然閉上嘴,乖乖的繼續收拾。單若歌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條項鏈細心的放進絨麵禮盒,正巧被收拾好的陶然看到“好漂亮的項鏈,從來沒看到你帶過耶。”陶然眼裏閃過絲驚豔,項鏈是很漂亮,單若歌點點頭。純銀做的鏈條,鏈條中間垂下一條淡紫色水晶雕刻的百合,從中間開始兩邊由長到短鬆鬆的排列著細細的小鏈條,小鏈條上零零散散鑲嵌著些細小的碎鑽,主鏈條上有序的在小鏈條和小鏈條間鑲著極其細小的鈴鐺,項鏈的尾墜是個銀色小圓板,正反兩麵都有用碎鑽排列的經典三彎笑臉。
單若歌沒有給陶然看多久,很快就把禮盒蓋好,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包裏。
這是她和她僅有的回憶了,怎麼舍得有一絲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