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子村是一個小村莊,隻有20幾戶人家,他們以打獵與種田為生,所以一直與世無爭,溝子村地處宋國南部,十分的貧窮與落後,而平常的一些生活用品則是用糧食與野味換來的。村子自給自足,倒也自得其樂。
“今天的收獲還是不錯的,打到一隻山雞一隻野兔,爹娘看到了一定會高興的。還有小妹,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補補。”一個青年高興的說道。隻見那青年長相普通,臉龐黝黑,隻有那一雙眼睛顯得清澈透明,透露著幾分靈動。他叫吳非,今年正好18歲,還有個12歲的妹妹,溝子村隻要滿18歲的男孩,都要獨自去打獵,以作為成年的標誌。
將野兔山雞抗在肩膀上,吳非哼著小曲,向溝子村方向走去,走到村旁的小河附近,吳非放下野兔山雞,準備將它們去毛剝皮,淘洗幹淨。“咦?水怎麼變紅了?”隻見那條橫貫整個溝子村的小河,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血紅。鼻子邊傳來了一股氣味,吳非吸了吸鼻子,“不好,怎麼是血腥味?”吳非可以肯定,這就是血腥味,與剛剛打到的野雞野兔的味道一模一樣。
吳非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索性野雞野兔也不收拾了,扛著就向村子跑去。遠遠看到住在村頭張大爺的房子,張大爺是村裏的長輩,也是村長,他的兒子在十幾年前去打獵,結果遇到了狼群,就沒有回來,張大爺隻有這個獨子,老伴又死的早,所以兒子一死,就隻剩下他老人家一個了,所以,一般村裏的各家各戶都會幫襯幫襯。
飛快的奔到張大爺家外,隻見張大爺躺在門前,鮮血已經流淌了一大灘,將身下的泥土都浸濕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直衝鼻子,吳非的眼睛頓時就紅了,丟下打到的獵物,連忙連滾帶爬的衝向張大爺,吳非是張大爺看著長大的,所以跟張大爺的關係十分親近。
抱起張大爺,用手探了探張大爺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吳非的眼淚噗噗的往下掉,“到底怎麼了?張大爺怎麼死了?爹娘還有小妹怎麼樣了。”想到這兒,吳非將張大爺輕輕放下,又衝張大爺的屍首磕了幾個頭,“張爺爺,我先回家看看,您老稍等一下,我會讓您入土為安的。”說完,擦了擦眼淚,飛快的向自家的方向奔了過去。
“咳咳,小非,快走啊。”一道微弱的喊聲傳到了吳非的耳邊,讓吳非的腳步頓了一下,“誰在叫我?”吳非環顧了一下四周,很快鎖定了牆角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牛大叔,你怎麼了?到底是誰幹的啊。”吳非跑到那道人影身邊,發現是村子裏的牛大叔。“咳咳咳,你別管了,村子裏都死了,隻剩你一個了,你是咱村子現在唯一的獨苗了,趕緊走啊。那是個魔鬼啊!”牛大叔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眼中的死氣越來越重。“牛大叔,你不要死啊,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啊!”吳非哭著說道。“咳咳咳,叫你走就走,別說這麼多了,那是個魔鬼,把村子裏的人都殺死了,你趕緊走吧,不然,我.怎麼.都不會瞑.。目!”話剛說完,牛大叔口中的最後一股氣散了,脖子一歪,就走了。
“非娃子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你看咱們家的翠花怎麼樣啊?”牛大叔笑著對吳非說道。“哎呀,爹,你幹什麼呀,怎麼說這個話,羞死個人了?”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嬌羞的對牛大叔說道。看著這個嬌羞的女子,吳非隻是嘿嘿傻笑,眼中有說不出的愛戀。
與牛大叔相處的畫麵依稀還浮現在眼前,可是這一切都像泡沫一般,一觸就破,令吳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幻。
“不,我不能走,我還要看看爹娘,還有小妹,我不能走,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吳非握了握拳頭,堅定的說道。
還沒有靠近家門,便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你放開我,快放開我,爹娘,你們怎麼了?不要丟下小一不管啊!”“你這個魔鬼,快放開小一,不然吳大哥回來了要你好看!”“嘿嘿嘿,兩個小美人,別害怕,等我爽完了,就送你們去見你們的爹娘,哈哈哈!”這時,吳非的耳邊又傳來了一道嘶啞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十分難聽,就像是聲帶被割破一般,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