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瞳孔一縮,尊者境,這位並非大巫巔峰,而是同風一塵一樣的半步不可知,也被稱為尊者,尊者是對道宗之上,道尊之下的尊稱。..
賢者法衣加身,卻再無光暈散出,返璞歸真,他重新修真悟道,再讀百族著作,明悟三百真文,悟得: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賢者法衣,到了萬法皆空,萬法皆無,歸為凡衣。
寧澤背背打神鞭,衣袍隨風而動,自然而然,站於雲上,猶如建城的凡人,他平凡樸實,恰恰和老國師的道氣彌漫,祥光紫氣截然相反。
老國師烏葛衣,同樣臉色凝重,眼前的北冥宮主他看不懂,修為是星宗,又似道宗,再看又如凡人,他平凡如路人,卻又難以捉摸,身上有種種未知,就憑他種下的亂神,自己無法解除,就可知這位深不可測。
“道友,請,”老國師肅然開口。
“道友,請,”寧澤頷道,他對眼前的大荒國師充滿著好奇,圖騰之法他研究了好久,那四位大巫師,被他翻來覆去實驗,他對巫法大為驚歎,那是一種另類的法和道,起於信仰,主修念法。
兩人腳下雲氣同時飛上升,度極快,身邊雲氣不斷下移,可兩人相對靜止……
分兩色,國師身後變為黑夜,一切都隱入黑暗之中,寧澤身後卻依舊如初,有光,有雲,有風,晴空萬裏,一切如常。
“擬物化形……”
國師手中蛇杖騰飛,化為大蛇攜著無盡黑氣降臨……
“啪啪啪……”打神鞭飛起迎上,對著著大蛇七寸就打,鞭雖不大,卻鞭鞭打神,神鞭在巨蛇身上穿梭,猶如蝦鬥蛟龍,拙而不窮。
國師反手黑壓下,寧澤雙手舉起,頂立地,國師再壓,寧澤下沉百尺有餘,雙掌中出現一瓶。
“北冥歸藏……”
地一清,萬物明,漫黑氣被收人瓶中,葬入北冥。
歸藏瓶收起,寧澤手掌與國師手掌相接,一聲巨響,國師飛回,寧澤再沉數尺,又越身而上,兩人平視,無喜無悲,唯有平和。
國師身上麻衣飛出,化為遮黑幕,大風鼓蕩,象引,黑幕如幕,白轉為黑夜……
地上築城的大荒戰士及監工的寧氏子弟,抬頭看,怎麼黑了?隻要九位道宗明白,那兩位在鬥法,他們雖修為被封,淪為凡人,可心靈卻更加通透。
寧澤看著壓向自己的黑幕,雙手掐訣……
律令:“定!定!定……”
一個大大的無形定字迎上,黑幕雖大,卻不再鼓動,無風已無聲,為之一靜……
“刺啦……”光大開,黑幕碎去,白日淩空。
“你……”國師烏葛衣,第一次失聲,他看著空中的白日,忌憚不已。
白日落下,一個瘦削的男子背背白劍,灑脫不羈,開口抱怨道:“我你們大荒的國師怎麼回事?不但喜歡遮你們大荒的,怎麼現在遮到我們大禹來了?”
烏葛衣麵皮一抖,道:“今日是我和北冥宮主的事,風道友莫要橫加阻攔,你與我大荒之間的恩怨,我們再約戰可好?”
“不好,既然你惹我不高興,就是今日,憑什麼?讓我排在他後麵……接招……”
話落劍出,絕劍索命……
“鐺鐺……”蛇杖飛回,擋住白劍,打神鞭飛回,寧澤手持神鞭,並不準備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