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先生是人族傑出的風水大師。..
他偷觀龍族《水經》,寫成了《水經注》,最終被龍皇葬入了魚腹。
寧澤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沒想有到,會在這裏,見到這位人族先賢的封號碑,這血碑過了十萬年。
《水經注》如今就在他手中,先生對他有傳道之恩,他本以為終生不得償還。
今日能見先生之碑,豈非意?
寧澤整理衣袍,將散梳起,挽成髻,衝和氣化為冠,他後退一步,肅然站立,在封號碑前,以弟子身份行祭祀大禮。
他心中追憶著黎元先生的生前事跡,默念水經注解,他心神如一,至誠至淨,毫無雜念,行著最正宗的祭祀禮,哀悼、讚頌、獻祭、許諾……
寧澤祭道:“後學晚輩,有幸得先生著作,雖資質愚鈍,難明萬一,但必將苦讀勤修,明經道意,如若不能,必將經書傳於有緣,不敢讓先生著作蒙塵,先生安息,學生寧澤拜祭。”
寧澤的虔誠祭拜和石碑產生了共鳴,一道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裹住了寧澤。
他辨別出了這道氣息,和《水注經》一般無二,這是先生的氣息,他順著這道氣息,上前一步。
他的髻突然散開……
血碑顏色一亮,又暗了下去。
寧澤稍加思考,他雙手按在血碑之上,一道道衝和氣輸出……
血碑起了變化,碑紋亮起,四周水氣蜂擁而來,敷在血碑表層,愈聚愈多,所有水氣結成了一麵水鏡,懸浮在寧澤麵前,他可以看到水鏡中的自己,一臉驚訝。
這時候,風氣動,它開始在水鏡表麵積聚,越來越多……
水鏡上出現了一個個古字,寧澤默念一遍,再念一遍,連念三遍,他將整篇古字記在心中,文字消散,水鏡化空,水鏡消散的刹那,一道精神力注入了寧澤的腦海。
一位中年先生,很普通,身材瘦,背背一把雨傘,站在山崖邊上,寬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雙手,他右手輕抬,一道道水氣聚攏,越聚越多,聚成了一條大河,圍著他咆哮旋轉。
好似要將先生吞沒,先生不為所動,手印變化,大河化化龍,又化成獸,結成明鏡,接著化作一湖,懸在空中,先生抬手,對一指,湖水沸騰,化作大河,衝向雲霄,雨傘飛起,懸在空中,跟隨著先生走遠,擋著突然而至的暴雨。
寧澤突然醒來,猶如做了一場奇夢,好似水鏡不曾出現,先生也從未來過,一切如初。
他心中卻知,這是意念傳法,他得到了先生的一門絕學。
寧澤坐在血碑前,感悟起先生運轉絕學的神韻,這就是一位封號大宗的絕學,非常深奧,唯有無限接近大能道宗的大宗,才可創出絕學,這已非武技,是術法。
他之所以能得到這門絕技,還真是機緣巧合。
先他得找到這個隱蔽的山洞,第二,他要對黎元先生充滿善意和敬意,這樣才能觸動先生留下的精神印記,第三,他要明白先生傳達出的意思,走近血碑,第四,他冠上外泄的衝和氣要被血碑吸收,這樣血碑才會亮起,他才能明白,向血碑中要輸入大量的衝和氣,讓血碑達到飽和是最後一步,缺少任何一步,他都不會看到這篇絕學。
如此機緣,來之不易。
半個時辰,寧澤伸出右手,一顆拳頭大的水珠彙聚,在他手上跳動,接著水珠分化為九,又合為一體,逐漸拉長,化為水帶,纏繞在寧澤手上。
寧澤再捏手印,水帶化珠,飛到寧澤頭頂,毛毛細雨飄下……
寧澤笑了,成了,雖然和黎元先生施展的效果比起來,的可憐,但總是禦水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