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聲聲,白鹿和鳴,河魚躍起,群獸歡騰,聞此心咒,如飲甘霖。
寧澤起身,頷首行禮,道:“今日所講,是我心得,武道深奧,所得淺薄,希望諸位,能有所得。”
聞道者,急忙還禮,雖有失落,卻無遺憾,今日所得,終身受用,傳道之恩,重於山嶽。
鶴回山頂,魚潛河底,諸獸散盡……
“清雲真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到草廬一敘,”寧澤開口道。
“貧道見過道友,今日能聞道友講道,真是清雲之機緣,貧道修為有進,當拜道友所賜,”清雲上前行稽首大禮。
寧澤笑道:“道友種因,今日收果,無需行此大禮。”
清雲真人疑惑地問道:“道友何意?”
“在下曾在真人座下聽道,也受益匪淺,今日真人到此,乃是因果,你我互勉之。”
老真人聽了,細細琢磨,也覺得妙不可言。
“唉……道友,我們白雲觀和老道可被你害苦了,”老道接著長歎一聲,抱怨道。
“真人何出此言?我幫你們白雲觀滅了仇敵血河宗,你們賺得盆滿缽滿,我倒害苦你們了?真是豈有此理?今日不說個明白,休怪在下不念舊情,”寧澤變臉了。
清雲真人一聽,臉色更苦,這位禮宗可真是……他就說了一句,人家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你們白雲觀忘恩負義,無恥至極。
“道友息怒,您先聽貧道解釋……”清雲老道愁眉苦臉地將這段時間發生的諸事講述一遍。
寧澤也呆住了,竟然會到如此地步:白雲法會後,諸多宗門和白雲觀反目成仇,敵對宗門見有機可乘,步步緊逼,樓觀道避而不聞,白雲觀處處受敵,四麵楚歌,不得不龜縮回天台山和血鷲峰,派內人心惶惶,偌大個萬年宗派竟然在數日間,搖搖欲墜。
寧澤咂吧咂吧嘴,沒想到,實在沒想到……他心情更好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老道看寧澤毫不掩飾喜色,您也不收斂一下,老道還在這裏呢?
“恭喜道友,賀喜道友,即將成為白雲觀觀主,如此說來在下還是你的恩人,”寧澤厚著臉皮說道。
清雲老道一臉苦相,道:“我平平淡淡修我的道,閑餘給後輩講講道,從來不喜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你卻將我放在火上烤。”
清雲真人渴望地看望著寧澤,請求道:“道友可願隨我上白雲觀,幫我們澄清誤會?”
寧澤笑道:“道友說笑了,我可沒有說錯,你們觀主確實是個唯利是圖的偽君子,沒有什麼誤會,你還是按你的原計劃,將我綁回去。”
清雲老道一聽,無言了,寧澤沒成宗前還有幾分可能,現在他一成把握都沒有,血河碑和武宗頭顱還在外麵,這人太凶殘。
寧澤誠懇道:“你若真不想當白雲觀主?我倒有個主意,可以幫你。”
清雲真人先是一喜,再是警惕地看著寧澤,他可知道這位平時還好,可算計起人來,簡直不是人,他一句話就將白雲觀折騰得快散派了,這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