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願意……”兩人一臉激動,劍道名家的故事,讓兩位立誌要做劍客的少年,熱血沸騰,他們熱切的盯著寧澤。
寧澤點了點,端正了身子,寧宇和寧豎看到寧澤這麼嚴肅,他們也坐正身體,臉繃得緊緊的,一臉期待。
“我要說的是一位劍神的故事,他叫西門吹雪,居住在雪山上的萬梅山莊,喜歡穿一身白衣……沒有人看到過他出劍,看過的人都死了,據說他隻會一劍,殺人也隻出一劍,一劍過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每次殺人前都會焚香沐浴,而殺人後都會吹去劍上的血,大家都說他吹的不是血而是雪……他誠於劍,忠於劍,故無敵,後人尊他為劍神……”
寧宇和寧豎都閉著眼,雙手各自緊緊抓住手中的劍,他們身上似乎出現了殺氣,他們時而一臉肅然,時而冷酷,時而微笑,他們在理解這位劍神殺人前的虔誠,殺人中的決絕,揮劍時令萬物凋零的刹那芳華,殺人後吹血的悲傷與寂寞,誠於劍,忠於劍……
他們滿臉通紅,身體顫動“好一個劍神,他不為神,何人敢為”。
半晌,寧宇和寧豎恢複平靜站起來,朝坐著的寧澤行揖之大禮,寧澤也不避讓,坦然承受,寧澤知道他們拜的不是他,而是透過他的那個劍道尖峰神話,他的至誠劍道,他的殺劍道,他的決然劍道和他的寂寞。
現在的寧宇和寧豎和剛才比,就像雨前和雨後的小樹,一個猶如蒙塵,一個卻生機可人,是的,他們就像跟著西門吹雪,體驗了一次巔峰風光,雖然他們還在山下,卻知道了攀爬的路徑,知道上麵有那麼美好的風光等著他們。
“謝謝,七哥,我一定會成為像西門吹雪前輩一樣的絕頂劍客,”寧宇渾身上下好像都在放光,他猶如出鞘的劍,銳氣十足。
“謝謝七哥,我也會成為絕世劍客的,”寧豎不甘落後。
“誰是你七哥?”寧宇鄒眉,瞪著寧豎。
“我現在認的,怎麼了,又不是叫你,你激動什麼,”寧豎撇撇嘴,很嫌棄道。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寧澤,“七哥,你不會不答應吧?”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
寧澤看著他期盼又怕被拒絕的眼神,就點了點頭,認下了這個快十歲的朝天辮。
小家夥看到寧澤答應了,笑得眼睛都沒有了。
寧宇反過來也要當哥,要讓朝天辮叫他八哥,結果朝天辮死活不肯,兩個家夥打鬧在了一起。
寧宇覺得自己快樂極了,七哥送給他的兩件禮物太珍貴了,不僅僅是因為禮物,七哥的故事絕不僅僅是故事,它是哥哥對弟弟的祝福,他希望弟弟可以攀上劍道的巔峰,含著濃濃的親情,寧豎羨慕嫉妒自己,才死皮耐臉的也要認寧澤做哥哥,卻死活不認他,真是精明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