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敵動(1 / 2)

賢宇沉思了片刻卻是念起了一段晦澀的法咒,此法咒天地之間隻有一人可以念誦,那便是至尊,隻聽賢宇道:“天地初開,洪荒神出。神之皇,為至尊。天地眾生尊其號令,萬物臣服三界安泰。”此號令一出賢宇便沒有其他的舉動,在其看來不消片刻地府就會將西凰柔的魂魄送回。但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賢宇還不見西凰柔的魂魄回歸,麵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大殿中的眾人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襲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自家老祖怒了。

卻在此時賢宇麵前虛空一陣扭曲,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了大殿之中。此人身穿一身黑色蟒袍頭戴平天冠,居然是一副帝王打扮。賢宇見了此人也是一愣,其沒有想到自家念誦至尊咒居然將閻君夜明給招了上來,但還沒等賢宇開口閻君夜明卻已恭敬的道:“臣參見至尊,至尊且莫動怒。並非臣不尊旨意,而那西凰柔的魂魄根本就沒有到地府中去。地府的鬼使根本就沒見到過此女的魂魄。”賢宇聞聽此言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天下眾生即便是修行者若並非是自家羽化,意外死去之人都會魂歸地府,投胎轉世。這西凰柔賢宇分明看著其死於非命,如今卻沒有尋到其的魂魄,實在是有些詭異。念想間賢宇的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冷笑,其猜想西凰柔的魂魄要麼就是還在體內,被一股力量封鎖住,要麼就是被人打散在了天地之間。對方越是如此做賢宇就越敢肯定這其中有貓膩,至於西凰柔,此女死了也就死了也是其的命。

想通此點賢宇對夜明笑了笑道:“好了,此事朕心中有數。勞煩你親自來一趟,實在是不妥啊。今後有事情吩咐下頭的人來稟報也就是了,你可是地府的閻君,朕可不敢隨意使喚。”雖說這天地間一切的王帝之神都臣服於至尊,但畢竟是一個領域的強者。即便是至尊對這些人也是禮遇有加,比如那四海的龍王,等等。閻君位在三皇中,賢宇於公於私對其都十分客氣。而祝道深等人看著這一切,卻是傻傻的站在原地,雖說賢宇與夜明兩人的對話諸人聽的清清楚楚,但都懷疑自家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一遍一遍的問自家,難不成此刻在自家麵前的不僅是逍遙宮的老祖,更是三界六道內外的至尊?這在諸人看來,實在是有些瘋狂,夜明聞聽賢宇之言連稱不敢,恭敬的道:“陛下,此事實在是有些蹊蹺。地府從今從未出現過此等現象,陛下明察。若陛下無事,臣就先退下了。”賢宇聞聽此言點了點頭,夜明見此情景朝後退了三步,而後身子才一陣模糊,消失在了此大殿之內,賢宇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祝道深在經過了反複自問之後確定自家方才所見所聞並非虛假,當先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麵對這天地間的至尊,麵對掌管天地間一切的存在,其找不出其他表示自家恭敬的方式。其餘諸人也紛紛下跪,一時間大殿中傳出了撲通撲通之音,賢宇對此卻是沒有絲毫在意。

過了好一陣後賢宇才淡淡的道:“你等先起來吧,無需懼怕。朕到此並無其他事情,隻是不想看著朕一手創建的逍遙宮有什麼內亂發生。爾等給朕記著,逍遙宮就是逍遙宮,無論是開了多少花也還是逍遙宮,就好似那大樹一般,主幹才是最要緊的。分支隻有緊緊的在主幹之上才能存活。爾等若是想另行創建門派也沒什麼不可,隻需要廢除自家一身的法力,讓天下人知曉自家已不是逍遙宮弟子後便可安然離去,從此與逍遙宮便沒什麼幹係了。若非如此,那便是叛離。爾等可不要忘記,逍遙弟子一旦叛離,逍遙宮執法堂弟子便會對其進行追殺,這種追殺沒有期限限製,將伴隨一生,直到死去為止,這些,爾等都清楚嗎?”賢宇的話語並不是很嚴厲,相反聽在諸人耳中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但諸人心中卻的猛的一跳。他們心中清楚,無論話語多麼的好聽,多麼的平淡,這其中蘊含著的殺機是毋庸置的。祝道深相信,若此刻有人敢叛離逍遙宮,賢宇定然會親手廢除對方的法力,將判離之人逐出宮去。

其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恭敬的道:“老祖放心,脫離逍遙宮的言語是西凰柔說的,我等大部分都不不讚同。逍遙宮就是逍遙宮,無論分出幾個來,都隻有一個逍遙宮。門中弟子所修功法同出一處,更擁有同一個老祖,這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就像西凰柔,其如今的下場我等後輩看的清楚,自然不會去幹那種糊塗之事。”其話音落下,其餘諸人也紛紛點頭稱是,賢宇聞聽此言並未多言。其心中清楚,出於對自家的敬畏,這些人說的話都不會是假話。

隻聽賢宇淡淡的道:“如今天下還算太平,爾等無需做些無用之事,自然想要求得大道,那就要下點功夫,若是都用在拉幫結派上,到死也不會有什麼成就。安分守己才是正道,爾等如今看起來比凡人活的長了一些,逍遙了一些,其實也不過是延長了一些壽命。不到最後一步,不跨過那道深深的鴻溝,也就無法獲得真正的長生。若是再有下去,朕會將爾等的玄天宮從這世間抹除。”祝道深聞聽賢宇之言身子猛的一顫,其自然是相信賢宇的話,隻要對方一個念頭自家的性命也就多半沒了,故而連連點頭稱是,不敢有絲毫的違背。此刻他們覺得自家在這位老祖的麵前,實在是連一個凡人都不如,隻能恭恭敬敬的聽老祖訓話。此刻祝道深心中所想就是自家老祖快快起駕,並非其不歡迎自家老祖到此,而是老祖在此其心中很是壓抑。賢宇就好似一座山,祝道深等人就好似螻蟻,螻蟻在巨山的麵前,那是何等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