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袋子中傳出一個不屑的聲音道:“風賢宇,你看看,你的這些臣子們對朕是多麼的畏懼,隻要你肯放朕出去,那朕便可答應你給你留下一條活路,你隻需要將天界讓出來就行了。若是你不答應的話,哼哼,朕自然也有法子出去。雖說那樣做會耗費朕的法力,但即便如此朕也能輕輕鬆鬆的將你滅殺。朕不但要滅了你,還要滅掉伏羲天地間所有的生靈,嘿嘿嘿……”聞聽此言狂神定然的身子都顯現戰力不穩,特別是狂神,其是離那個時代最近的人。
賢宇卻在此時冷聲道:“僵皇,你當真以為我風家沒有對付你的手段嗎?我伏羲大帝是怎樣的人物想必你的心中清楚,有你這樣的存在,我風家要是不留的點手段,那豈不是傻到家了嗎?”賢宇此話一出狂神等人就是一愣,麵上顯出了思索之色,片刻後每個人的麵色大吼好了不少。正如賢宇所言,有僵皇這樣的存在,伏羲大帝留些手段也沒什麼奇怪的。至於這手段自家為何不知,諸人倒是不覺得奇怪,伏羲大帝留下的手段,自然是留給自家人。再者,若是厲害的手段提前說出,那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殺手鐧之所以是殺手鐧,就是因為隱秘。心中如此想著,逍遙天殿的氣氛變得不那麼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回了賢宇的身上。卻聽賢宇接著道:“僵皇,實話告訴你,我組伏羲早有對付你的手段,雖說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定能將你滅殺。你如今是個怎樣的情景你自家心知肚明,朕也不瞞你,那個手段即便是在你全盛之時也可將你滅殺,就更不要說先下的你了。你以為朕是傻瓜嗎?沒有把握就敢把你這樣的存在帶回來?”諸人聽出了賢宇話裏的底氣,心也就徹底的放了下來。那袋子中的僵皇一時間也沒了言語。此刻起的麵色不停的便化著,其不得不仔細思索賢宇的話。因為,最了解伏羲的那個人是他,伏羲的手段其也最為清楚。對於那樣的一個存在,留下什麼後手對付自家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再回想起在那枯井之下賢宇身上發生的事,還有對方居然敢大大方方的將其帶回天界來,居然敢如此的冒險。一時間,其居然有七八分相信了賢宇之言。因為在其看來,到了賢宇如今的這種身份,說謊話這種事情對方恐怕也不會去做的。僵皇雖說恨透了伏羲,但其也不想因此將自家的性命搭上。仇恨嗎?沒錯,其如此多的歲月都是在仇恨中度過的。但俗話說歲月能消磨一切原本認為堅不可摧的東西,仇恨也是一樣。這無數歲月以來,僵皇心中生出了許許多多的願望,仇恨對其很重要,但不知從何時起仇恨已不是其活著的全部,隻能算是比較要緊的一部分而已。如此衡量之下,其不得不仔細思索賢宇的話。諸人卻是不知,賢宇此刻心中也是提心吊膽的,因為其方才說的那些都不是真話,不過是為了穩定軍心,為了震懾僵皇而已。自然,其這話而已不能說完全瞎編,就那方才在那井下之時,就在其以為自家必死無疑之時,自家身上的什麼力量將對方擊倒下,兩人兩敗俱傷?雖說賢宇心中此刻還是疑惑重重,但此刻已證實了,有那麼一股力量能於僵皇抗衡。賢宇知曉,自家此刻要做的就是尋找那股力量。其先要僵皇心中種下一顆種子,讓其有所忌憚。
沉默了好一陣後,卻聽僵皇再次開口道:“你究竟想怎樣?將朕囚禁在此想必也是有目的的吧?說出來吧,讓朕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若是你的要求不太過分,朕也不是不能答應你。”聞聽此言,不單單是賢宇,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方才那一真功夫,這些逍遙自在的仙人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此刻,諸人對賢宇的手段是越發的折服了,即便是狂神也不敢再輕視賢宇了。因為若是換做他自家,他自問能拿下僵皇這樣的大魔頭。無論賢宇是靠了自家的力量,還是其他,至少說明賢宇的手段極為厲害。若說之前狂神對賢宇的臣服還帶著那麼一絲絲逆反的心理,那此刻起卻是生不出半點的反意出來。
就在此刻,卻聽賢宇開口道:“朕對你其實沒有什麼要求,將你囚禁在此自然也是有朕的用意。你這樣的存在,若說不加以約束凡塵還能有太平嗎?至於何時放了你?那必須等朕找到真相,朕要親自驗證一番你在那枯井之下所言是否屬實,等一切都弄清之後你也就可以自由了。”賢宇話音落下,那原本靜止不動的袋子再次劇烈的動作了起來,大小變換著。賢宇見此卻不慌不忙的道:“你應該知道你沒有什麼選擇,難道你就不想弄清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賢宇此話一出那個袋子再次安靜了下來,又是一陣讓人幾乎無法喘息的沉默。賢宇見此情景卻沒再說下去,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賢宇並沒有將井下的事情告知眾人。再者,在賢宇看來那段經曆無論真相究竟如何,這都是風家的家事而已。身為伏羲大帝的子孫,賢宇自然不會傻到讓自家老祖的威信受到任何的損傷,此事必須要保密。
也不知過了多久,僵皇的聲音再次響起,隻聽其冷聲道:“哼,你要查當年的那件事?好好好,既然你想親眼見證一下伏羲究竟是怎樣的人一個人,朕就成全了你。朕給你機會,給你一千年的光景,千年後無論結局如何你都要將朕放出,否則的話朕就會破封而出。你想必心中也清楚,朕之所以沒有用強硬的手段,那是朕心中還有一些顧慮。但若是朕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話,也同樣有六成的把握可以脫困,朕脫困之日,也就是伏羲天地覆滅之時。”說罷那袋子居然恢複成了原本的大小,諸人見此情景目光卻都落在了賢宇身上。賢宇見此單手一招,那袋子居然自主的飛入了賢宇的右手手掌之中,賢宇看著袋子,久久未語。無論是狂神還是八神,此刻都沒有開口說話。此刻,賢宇在他們心中已有了絕對的威信,無人敢犯上。
沉默了片刻後卻聽賢宇沉聲道:“朕打算將此物放入陽心內,想必那地方應該能震封此物千年。千年之後,一切就再做計較吧。”說罷賢宇話鋒一轉,歎了一口氣道:“諸位愛卿,如今當真是多事之秋啊,朕還望諸位愛卿都勤勉一些,該做的事情要加倍辦好。這三界六道與我等乃是一體,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對我等那是沒有絲毫好處的,諸位清楚朕的話了嗎?”賢宇心中清楚,天界的各路仙神很多時候都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事情,很少能同心協力。原本這種事情賢宇也不怎麼在意。但自從其登至尊位以來,內憂外患更加嚴峻,是時候該敲打敲打這些神通廣大的仙人們了,若不如此的話,對三界六道之眾生真是沒什麼好處的。
諸人聞聽賢宇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躬身恭敬的道:“臣等謹遵至尊旨意,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賢宇見此情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這才散朝而去。
出了逍遙宮,賢宇並沒有立刻返回凡塵。其朝著那尋常時候根本沒人接近的地方,快速的飛身而走。陽,乃是天地間最為熾熱的地方,也同樣是天地間生氣最為旺盛的地方。陽,也是天界的神仙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因為那地方,實在是太熱了些。凡是有活物進入陽百裏外便會化為水汽消散。尋常的神仙也是如此,久而久之,陽就有了生死之地的說法。所謂生,是因為三界六道所有活物的生命之源都來自陽,沒有了陽,一切都不可能存活下去。說其是死地,就是方才所言,百裏內無活物。在三界六道中,如今能進入陽心的,隻有賢宇一人,原因無他,正因為其是至尊。這世間沒有至尊去不了的地方,隻有至尊不想去的地方。賢宇要去將僵皇封印在陽心內,那裏是整個陽最熱的地方,就連賢宇都不能深入其中。隻能采用秘法進入。僵屍者,極陰之物。既然是極陰之物,那自然要用極陽之物來加以克製。沒多少工夫,賢宇就到了陽百裏內。在此處,有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內所居住的乃是火神。
此刻,在那宮殿前方的廣場之上有一個身穿火紅長裙的女子,這女子身段極好,一頭火紅的長發,就連其的眉毛也是火紅色的,其還戴著火紅色的麵紗。此女便是火神。其感應到了賢宇的氣息,雖說對賢宇到此有些意外,但還是連忙現身接駕。賢宇腳踏在廣場上的那一刻,火神卻單膝跪地柔聲道:“臣不知至尊到此,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其的話語極為動聽。賢宇見了此乃卻是連連稱免禮,其可是清楚,對麵的這位仙子可是個火爆脾氣。其對天界的男子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甚至此女對賢宇都有些不滿。至於不滿的原因,說出來卻是有些哭笑不得,是因為賢宇娶了水仙。凡塵中說水火不容,這兩個女子也稱得上是水火不容了。賢宇讓起了火神,卻沒有立刻說話,卻是抬頭望向了天穹,隻見天穹之上滿是火焰。
其實並非天穹有火,那火焰其實還在百裏之外,都是因為陽實在過於巨大,百裏外看去就好似身在陽上一般。即便如此,賢宇一到此地還是感到了一股熱度。片刻後其卻是對火神淡淡的道:“火神,朕今日到此有件極為要緊的事情要處理,要將一物放入那陽心內,今後還望火神多多費心,好生看守一二。”這火神還有另外一股身份,就是看守陽的人。其實離陽越近的地方就越是好地方,有些小仙總愛偷偷到此來吸取日精華,未免引起騷亂自然要有人在此看守。月之上之所以有個月宮,也是因為此。凡塵中常說吸收日月精華,就是源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