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幾乎所有人都想起了那個久遠的傳說,傳說聖宗皇帝飛升成仙,此刻諸人才意識到,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傳說,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此刻成仙的老祖就在自己麵前,由不得人不相信。至於賢宇在天界究竟是何等職務,此事卻無人知曉,因為當時逍遙正德並未將此事昭告天下。諸葛神機見此情景心中自然是鬆了口氣隻聽器恭敬的道:“老祖旨意弟子等不敢有絲毫的違逆之意。”說罷其又看了一眼楚生,便壯著膽子道:“老祖,邪道為禍人間,還望老祖替凡塵除去這一大禍害!”說罷其再次一個勁兒的磕起了頭,青霜等人見此也跟著磕頭。楚生聞聽此言心中就是一跳,其此刻嚇得幾乎要虛脫過去,身子都有些搖晃了。極度的恐懼過後其卻平靜了下來,其心道此次多半是活不成了,天意啊天意,上天之意不可違抗啊。就在此時,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威壓降臨在了其的身上,其雖說低著頭,卻能感到賢宇的目光。
就在其等待死亡之時,卻聽賢宇開口道:“朕方才已說的十分清楚了,凡塵間的正邪是無法消除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人與人的想法不可能都相同,既然如此自然有正邪之分。這事情也不能怪任何一方。”其說到此處卻是話鋒一轉歎了一口氣道:“朕此次下界後便很難再抽出空來。今後凡塵中的事情恐怕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顧及,爾等好自為之吧。”說罷隻見又是一陣金光亮起,等金光消散後,賢宇不見了蹤影,出現在諸人麵前的依然是一座造像。
賢宇離去後諸人心中所想不一,諸葛神機自然是長出了一口氣。逍遙宮幸免大難,其這個做宮主的也就少了些壓力。張楓溪此刻心中卻是有些糾結,其原本是雄心勃勃的想要奪取逍遙宮宮主的職位,卻沒想到老祖居然真的成仙得道,這讓其不由得有些顧忌,究竟還要不要再奪取宮主之位,其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而此刻,最歡喜的莫過於楚生了。方才賢宇之言其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既然賢宇說之後無暇再顧及凡塵中的事情,還說正邪之爭乃是宿命。那也就是說起今後依然可以與正道對著幹,隻要不把事情弄大,就不會遭到什麼懲罰。況且,原本此次其的目的就是重創逍遙宮一番,無論如何到如今,其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也可以暫時收手了。畢竟賢宇剛剛顯靈,其若是在此刻動手,說不準便會飛灰湮滅,其可不敢冒險。
心中想著,其站起身來,掃了其他人一眼,最終目光定格在了諸葛神機的身上。隻聽器嘿嘿一笑道:“諸葛神機啊,你我的交鋒今日先到這裏吧。不過你給我聽清楚了,今後我正道宗的弟子可是會經常與你逍遙宮的弟子切磋法術,哈哈哈哈……”說罷其便狂笑著離去了。諸葛神機見此情景麵上殺機一閃,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對此其也感到無奈,自家老祖都說了,正邪之爭還是宿命,既然是宿命自然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其心中清楚,正邪之爭還要繼續下去,而且很有可能是家常便飯不止不休。再者,方才自家老祖都沒有滅殺這楚生,自家若是滅殺了楚生,那便是對老祖大大的不敬。無論如何,今天這口氣其是一定要咽下去了。
眼看著正道宗快撤離,諸葛神機才真正鬆了口氣。其目光落在了張楓溪的身上,微微一笑道:“張師弟,此次多虧了師弟機智,若是不然的話我逍遙宮還不知會如何呢,為兄在此謝過師弟了。”其說話間麵上滿是誠意,張楓溪見此情景也隻能連稱不敢。逍遙老祖的出現實在是將其震懾住了。無論今後逍遙老祖賢宇是否會在出現,其的存在對逍遙宮來說就意味著太平。但其也並沒有徹底的失望,因為賢宇方才說的清楚,正邪之爭是無法避免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既然如此,那逍遙宮宮主的位子其也未必就無法得到。隻是,此時此刻其還是很安分,畢竟賢宇剛剛現身,在此地造次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說不準會萬劫不複。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賢宇並沒有離去,其在暗中看著這一切,看著一切的事情平息了下去其才帶著東方傾舞等人離去。其此刻心中卻是在冷笑不已。其方才之所以出手,是因為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陰謀,不是伏羲天地中原有的法則,是想讓伏羲天地變得混亂。至於究竟是誰,賢宇心中已有了猜想。隻是這一切,還沒到揭露的時候,不過賢宇對此已有了計較。
正邪之戰來的快,去的也快。讓修行界愕然的是,此戰居然沒有一人隕落,沒有絲毫的血腥,一切就好似一場夢境,在一場奇特的雨過後,所有的血腥都被淨化了個幹淨,死去的人在瞬間複活過來,消失的人再次顯出身形。雖說很是奇特,但此正邪大戰的確是如此落下了帷幕。如此一晃又過了十年,十年後的一日,逍遙宮的山道之上出現了一個身影。這是一個男子。其看起來像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但其卻很是執著的順著山道前行。縱然累的滿頭大汗,其也沒打算縮。逍遙山雖說算不上東聖浩土最高的山。但那也是對修行者而言。對凡人而言,逍遙山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是今日,這個男子卻想要登上那山頂。
青霜子從逍遙玉雪宮返回,不經意間往山下看了那麼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倔強的身影。看了一陣後期撚著胡須點了點頭道:“此子毅力倒是不錯,根骨也是還可以。罷了,罷了也算你小子與老夫有緣,老夫就度你一度吧。”話音落下,其人便已出現在青年身前不遠處的山道上。那青年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此點,在其的眼中仿佛隻有腳下的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一天一夜後,當太陽從東邊露出頭的時候。青年終於到了老者的麵前,其先看到的是老道的一雙腳,順著腳朝上看去,卻是一個須發皆白衣衫襤褸的老者。這老者一臉的悲苦之色。看到青年便開口道:“哎呦,這位公子啊,你能救救老朽嗎?”說罷其便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青年。青年聞聽老者之言先是一愣,而後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坐在了山道上。
隻聽那老者淒苦的道:“兩年前,老朽被一隻大鵬鳥捉到了這逍遙山的山頂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終老朽隻能步行下山。沒成想一走就是兩年,還好著路邊有不少的野果,可以用來充饑。隻是老朽畢竟年邁,實在是走不動了。公子啊,你能不能送老朽下山去啊。”
青年聞聽此言先是一愣,而後便笑著道:“老人家既然有所求,晚輩自然相送了。”說罷七便起身攙扶起了老者,一步一步的朝著來路走去。老者見此情景,自然是連聲道謝。隻不過這老者頗為難伺候,兩人走到第三日的時候,老者說起雙腿不聽使喚,實在走不動了。青年見此情景便毫不猶豫的背著老者朝山下走去,隻是這樣一來,兩人的身形就更加的緩慢了,往往是數個時辰才走了小段路。青年對此自然是沒有絲毫怨言,而是任勞任怨背著老者。
春去秋來,轉眼就是三年光景。這三年來,青年與老者走走停停。伺候著老者吃喝,就好似孝子一般。這一日,兩人坐下來歇息,老者微微一笑開口道:“公子,不知你到這逍遙山上來所為何事啊?”青年聞聽此言卻是一愣,三年來身邊的老者從未問過自家這件事。
雖說心中有些疑惑,不過其仍然如實道:“晚輩到此來是求仙學道的,據說這逍遙山上便是逍遙宮,逍遙宮中住著的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好不逍遙自在,我想要做神仙,嗬嗬。”青年也不隱瞞老者什麼,這幾年的相處,青年對老者已是頗為了解,自然不會有所防備。
“哈哈哈哈……哈哈哈……”卻不想老者聞聽此言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道:“公子啊,那都是傳說,這逍遙山上什麼也沒有,隻有一些破舊的道觀廟宇,荒涼的很,哪裏有什麼神仙啊,公子是上當了。”青年聞聽此言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老者見此情景皺了皺眉眉頭道:“公子難道不相信老朽之言嗎?要知道,老朽五年前可是剛剛從那山頂上下來。”
青年聞聽此言卻是搖了搖頭笑著道:“老人家,不是晚輩不相信你。而是晚輩心中有個願望,那就是求仙問道。晚輩定要親眼看看那逍遙宮上的情景,否則的話心中實在有些不甘。”說話間青年麵上顯出堅定之色,那眼中還有一絲絲的倔強,一旁的老者見此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青年直覺麵前的景色模糊了起來,當其回過神來之時人卻是身在另外一處地方。其仔細看了看,麵上顯出了驚愕之色,因為,其此刻所在之處,分明就是三年前遇到老者的地方。再看身旁的老者,此刻也發生了變化,隻見其須發皆白,身著一身青色道袍,看起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其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的神色,青年見此情景卻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