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誅孽(上)(1 / 2)

賢宇見天帝升到了更高的蒼穹自然也是奉陪,兩人再次麵對麵,中間相隔近千丈距離。下方是兩方人馬在瘋狂的廝殺。天帝的兵士即便沒有天帝的指引也自主與雪武等人拚殺了起來,凡塵中的人此刻驚慌無比,隻見天穹之上雲層中時不時會顯出人來,兩方人馬在拚殺。這一刻伏羲天地的修行者與凡人是那麼的接近,凡人還是頭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自家心中的神仙。一個個凡人在驚恐之後卻是匍匐在了地上,不斷的像天穹叩拜,恭敬的叩拜。整個伏羲天地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凡塵中的百姓無法在安穩的度日,紛紛放下手中的一切跪拜上天。這是極其嚴重的後果,但賢宇此刻卻無法顧及那麼多,其知曉自家今日麵臨的是一場生死之戰,他和天帝之間隻能有一個人活著。賢宇相信那個人是自家,但當其真正的麵對天帝,這個昔日的皇者,此刻仍稱不上是失敗者的天帝,心中自然還是有無限的壓力,心也無法真正的平靜。天帝也在看著賢宇,其眼中又恢複了那種極為不屑的神色,隻聽其淡淡的道:“風賢宇,你要認清事情的真相,螻蟻始終是螻蟻,無法阻擋真龍覺得腳步。”其說到此處沉吟了片刻,而後接著道:“朕看你的確是個人才,你我之間又是親血幹係,雖說往日有那麼一些過節,但那也是因為朕對內不慎了解的緣故。朕給你一條生路,若是你歸順了朕,那你我之間的恩怨就可一筆勾銷,朕得了天界,凡塵中還是由你來掌管。朕尋常時候不會插手凡塵中的一切事物,你說了算,你隻需臣服於朕,那你就還是一方霸主,如何啊?”天帝這話倒是出自真心,其方才已看到了賢宇的厲害之處,畢竟這普天之下三界六道之中,能掌道的人並不多,這樣一個人若是能臣服自家定然是一員猛將。再者,其知曉自家的皇兄對賢宇是極為看重,在其看來若是其能說動賢宇臨陣倒戈的話,那對風正德也是一種報複,若是不然其也不會與賢宇拋棄前嫌。賢宇聞聽天帝之言,雙目不由的眯了起來,仔細上下的打量了對方一番。而後,其笑了,起初隻是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慢慢的其笑出了聲來,笑聲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狂笑著,笑聲傳遍了整個伏羲天地,最終卻戛然而止,雙目中泛起兩道金光沉聲道:“你想要招安朕嗎?你因為你朕的是老祖宗那樣的人物嗎?還是你以為你比老祖宗更強,想要做先祖伏羲大帝那樣開天辟地的無上皇者?風浩然,你沒希望的。你根本無法做如先祖那樣的存在,你之所以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就是因為心胸狹窄的緣故。你心中隻有你自家,沒有任何人,更沒有天下蒼生。天帝?如果你真的是天帝,那你心中就該有天下蒼生,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禍亂天界!你這樣的人連凡塵中一個心懷天下的修行者都不如,你不過是穿著龍袍的無恥之人罷了,你還想招安朕。這普天之下能讓朕敬重的人不在少數,卻偏偏你風浩然不再此列!!”當賢宇的話說完之時,天帝的容貌已然扭曲了,其那張元寶極為英俊的臉此刻變得無比猙獰,再也沒有了方才那種淡然的氣勢。其自家看來其貴為天帝,既然被自家的一個螻蟻般的後輩瞧不起,還說自家不如下界的修行者。這對其自尊心是一種極為沉重的打擊。其從未想過,自家有一日,居然會被人如此的鄙視如此的不屑。其憤怒了,徹底的憤怒了。其身上那華貴的龍袍無風自動了起來,其上的金龍似乎活了過來在其周身上下遊走,長發也飛舞了起來。其的一雙眼放著冷光,盯著賢宇很是可怖。

此刻賢宇覺得自家的魂魄居然好像被一雙手拉著,要硬生生的拽出體外一般。那種感覺實在是難以忍受。也讓賢宇很是震驚。其如今已是神君,魂魄按理說早就與身子融為了一體,也就說是其的魂魄無法在分離。如此居然有那麼一股力量,要把自家的魂魄分離出來。實在讓其駭然,讓其百思不得其解。其知曉這一切都是天帝所為,雖說對方此刻並沒有出手。

賢宇直覺自家麵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了起來,自家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法力,所有的力氣,將要永久的沉睡過去。就在這種感覺將要侵蝕其的全身之時,賢宇忽然大吼一聲,其周身的虛空出現了無數裂縫,無數瓷器碎裂之聲響起。其身上那種痛苦瞬間消失不見,法力又回到了身上。但就在其回複所有知覺的那一刹那,卻發覺天帝手中的劍離自家的咽喉不足三寸,情景十分危急。就在天帝的劍將要刺中其咽喉的前一刻,賢宇整個人卻消失不見。天帝見此情景麵色大變,在其看來這一切其都做的天衣無縫,當自家的劍刺到賢宇之時,賢宇整個人才會清醒,而後其會一點點的覺得自家的法力與壽元在流逝。可天帝萬萬沒有想到,賢宇會在其手中的劍刺到其咽喉的前一刻恢複神智,賢宇居然打亂了其的推斷,成了一個異數。這讓其心中不用覺得一緊。而就在此時,警兆突生,其直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就在其要閃躲的前一刻,背後猛的一震。其直覺一隻腳重重的踏在其的背上,並且其清楚,這一腳的威力足以使得泰山崩塌成千上萬次。賢宇再次讓其吃驚了,其沒有想到,賢宇的身法居然如此快,居然能在其閃避之前就攻擊到其的身上,其原本以為,普天之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風正德。其心中的怒火更勝了,其真的被一隻其眼中的螻蟻擊中了,其心中的殺意無以複加,同時也有些怪自己,自家堂堂天帝,居然被一個螻蟻攻擊,而且還得了手,這對其而言絕對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