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見此情景眉頭微微皺起,其真是沒想到,這天帝幾乎入了魔道,變的如此瘋狂,連媧皇的旨意也不放在心上。風正德見此情景卻是目中精光一閃,大袖隨意的那麼一揮,天帝原本那霸道無比的一擊還未到兩人身前就自行散去,那些倒塌的殿宇樓台也恢複了完好。這一手還本歸元的法術,普天下的神仙會的也不再少數,但能如此輕易化掉天帝這等高手的一擊,原本就能說明許多事情,由此可見風正德的功力到了一個何等可怖的地步。天帝見自家的一擊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化解,就知曉風正德如今的法力比數千年前界戰之時又不知高了多少。其心中湧起一股恐懼之意,若是任由風正德法力如此增長,要不了多少年,其就會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到了那時,對付他這樣的存在就像是捏死螻蟻一般的容易。心中如此恐懼,其不由的大叫了起來:“啊啊啊!!!殺殺殺!!!”其渾身原本聖潔的氣息此刻正發生著變化,原本金色的氣息慢慢轉化成了黑色,一股魔氣散發了出來,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風正德見此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隻見其飛身而起,對著天帝的眉心一指點出,天帝原本處在癲狂的狀態,如今被天帝這麼一點身子卻是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最終其的身子直挺挺的到了下去,這時在其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張床,其輕輕的落在了床上,而後這床便朝著一做大殿飛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賢宇這時才不由的開口問道:“老祖,他這是怎麼了?死了?”
風正德聞聽賢宇之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死自然是沒有,不過朕在其的身上下了封印,其如今就是沉睡之人。除非朕親手替其解除了封印,否則的話,其永遠都不會蘇醒過來。”賢宇聞言卻是不由的歎了口氣,其並未得到自家想要的答案,在其心中是希望天帝就此死去,如此這般可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並非賢宇惡毒,而是天帝此人實在是留不得。即便是自家老祖如今將其封印,也還是留下了不小的隱患。封印畢竟是封印,再強的封印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雖說風正德是不滅之身,但不滅也不久代表是是永遠存在於天地之間。如媧皇,賢宇相信那也是個能與天地同壽的存在,但其卻化虛了。所謂化虛也就是化作三界六道的一部分,化作道的一部分,這是大仁慈,大慈悲的做法。若是風正德有朝一日化虛而去,那他所布下的封印便有鬆動的一日,到了那時,整個三界六道,整個伏羲天地恐怕都要大亂了。
就在賢宇思索之時,風正德的話語卻在其耳邊響起:“有朝一日希望其能幡然悔悟吧。”
天帝之時就此告於段落,賢宇帶著六女返回了凡塵中,原本那水仙子要跟下來,賢宇哪裏會願意,找了許多理由才讓其打消了這個念頭。日子又恢複了平靜,賢宇在眾美人的環繞下好不逍遙自在,這就是其想要的日子,與其心愛的,在乎的人在一起,其不會寂寞,每一日都會有新奇的事情發生,每一日都在快樂中度過。賢宇先下已不在刻意的打坐修行,到了其這個境界,打坐修行已根本無絲毫的用處。其要感悟道的軌跡,在感悟中尋求突破。
賢宇如今也不再四處走動,其想要歇息歇息,就居住在逍遙宮中。如此逍遙宮上下自然是歡喜不已,賢宇的存在對逍遙宮而言那自然是意義非凡,對整個修行界也是意義非凡。這一日,賢宇正在與諸女下棋。其被圍在一個數丈大小的地方,四周坐滿了女子,東方傾舞等女都在其中一個也沒有落下,每個女子身前有個棋盤,上麵擺著黑白子。賢宇來回走動,以一人之力與多女下棋,卻還是占據了上風。邪鳳見此情景卻是眼珠一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其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剛要有所動作卻聽賢宇淡淡的道:“鳳兒,雖說你是個女子,但落棋不悔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吧,嘿嘿嘿嘿。”說話間一刻黑子落在了邪鳳的棋盤上。邪鳳見此情景氣鼓鼓的瞪了賢宇一眼,最終也隻能老老實實的下棋了。賢宇活了如此之久,無論是琴棋書畫其自然是樣樣精通,即便是同樣精通對方這些女子也不是其的對手。
就在幾人玩耍之時卻聽一個逍遙宮弟子在門口恭敬的道:“老祖,有個叫何智顏的女子在門外求見。”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對何智顏這個女子賢宇自然是不合陌生,當年其在寒國與這個女子有過幾次交際,對其倒是十分的恭敬。如今數千年已過,此女居然還在世上,由此可見其修為也到了頗為高的程度,否則不合長存。
賢宇心中想著,最終卻道:“放她進來吧。”說罷其繼續與東方傾舞等女對弈,也不多言。
半柱香的工夫,一個身穿異國服飾的女子出現在了賢宇的麵前。此女一張臉生的極為秀美,與東聖浩土之人有那麼七八分的相同,卻又有著兩三分的不同,有一股說不出的柔順的味道。此女見了賢宇之言卻是拜了下去,柔聲恭敬的道:“小女何智顏,見過太上人皇。”
賢宇聞聽此言微微一笑,而後道:“起來吧,都是老熟人了,哪裏那麼多的規矩。”
何智顏聞聽此言恭敬的道:“謝陛下。”其起身之後恭敬的走到賢宇身旁,螓首微微低垂接著道:“啟稟陛下,小女已徹底的了卻了凡塵之事,如今不想再問凡塵,故而想跟在陛下身邊好侍候陛下。”此女自從見到賢宇的第一天起就以婢女自居,如今雖說數千年已過但其的心思卻無絲毫的變化。對這種忠誠,賢宇心中還是很滿意的,聞聽此女之言後隨意的點了點頭。此女既然有這個心意,其自然是成全了。其實也說不上是伺候他,不過是大家聚在一起玩耍罷了。其對這何智顏的印象一直是不錯的,如今到了其身邊其自然也是歡喜的很了。
賢宇一邊下棋一邊對何智顏淡淡的道:“如你我這般老怪物尋常時候還是不要經常在人前露麵的好。滄海桑田,凡塵中不知變化了多少,我等卻是永恒的,這樣的存在在凡塵中原本就有違天道,雖說並無大礙,但有些時候還是要把自己給藏起來,不要在人前顯現。原本就是自家人,你既然來了也說不上什麼伺候不伺候的話,這裏那麼多的姐妹安心住下吧。
何智顏聞聽賢宇之言美豔的臉上卻是沒來由的一紅,而後恭敬的道:“小女謝陛下恩德。”賢宇聞言點了點頭,賢宇卻是大袖一甩,在東方傾舞的身旁又多出一個桌子來,桌子上同樣放著一盤棋,而且是下了一半的棋局。何智顏見此對賢宇躬了躬身,而後便坐在了那桌子之後。如此逍遙宮內便又多出了一個美人兒,賢宇如今可說是掉進了溫柔鄉之中,美哉快哉。
如此這般又是三百春秋,這三百年間,賢宇的一些弟子出了逍遙宮,自家成立門派。逍遙宮也呈現出了遍地開花的局麵,這是門派卻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門派前麵必然有逍遙宮三個字。比如逍遙宮太極門,逍遙宮神劍門,逍遙宮八卦門等等。他們這些弟子也並非想脫離逍遙宮,而是想使逍遙宮的實力更加壯大。每每門派中有傑出的天才弟子就會送入逍遙宮修行。如此,逍遙宮的實力越發的壯大,三百年中,修行界多出了逍遙七門分別是,逍遙太極門,逍遙神劍門,逍遙八卦門,逍遙無憂閣,逍遙五行門,逍遙煉器宗,逍遙天丹宗。這七大宗門三百年間急速壯大,各有所長,又因為有逍遙宮在後,自然有不少的人加入。如今修行界對這七個門派有個共同的稱呼那便是逍遙七宗。這七大宗門紛紛供奉賢宇為老祖,七大宗門的開山祖師有的是賢宇的二代弟子,有的是三代,有的是五代,有的是十代弟子。輩分有著極大的差距,但這些人在修為上卻沒有多大的差距,每個人都是每一代中的佼佼者。而且七人都是修仙境界的修為,可說是隨便跺一跺腳修行界都會顫抖的人物。賢宇對此種做法很是讚同,畢竟一個門派可以十分巨大,但巨大也要有個限度,當巨大的到不能再巨大之時,那也就不是一個門派了。如此七宗可以替賢宇分擔不少的壓力,最起碼弟子無需都擠在逍遙宮中。逍遙宮殿宇樓台雖說多不勝數,但弄的太多哦也就不像個樣子了。賢宇深知物極必反的道理,故而在其看來逍遙宮不可過分的膨脹,那絕對沒有絲毫的好處。如此這般遍地開花,既可以保障逍遙宮的壯大,又可以使逍遙宮不至於衰落,實在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整個修行界因為此事著實轟動了一番,弄的一些門派十分的躁動,但又無可奈何。一時間修行界流傳出一種說法:“早晚整個修行界就隻剩下一個宗門,那就是逍遙宮。”這種說法弄的人心不穩。終於,賢宇站出來說話了:“逍遙宮五千年內隻分七門,五千年後可再行開宗立派。”五千年,十分悠長。在五千年中,一些門派可能興盛,也可能敗落。同時也有了一個間隙。在這五千年中,逍遙七門或許興盛,或許敗落,如此也就造成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世人自然知曉賢宇的用意,躁動不安的氣氛很快就平複了下去,一切終於又恢複了平靜。正所謂靜極思動,賢宇安靜了三百年,如今心思再次活絡了起來,想要出去走走看看。
呂仙站在逍遙殿的大門前,望著那遠去的金光,心中一陣感慨,其口中喃喃道:“老祖這一去,弟子不知能否再見老祖啊。”說話間其心中不由的有那麼一些失落之感。賢宇去了,在沉寂了三百年後其再次離開了逍遙宮,其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待的太久,那也就沒了逍遙。
一團金光落在了一片草原之上,大草原之上一望無際的青色,其上點綴著一些白色,那是牛羊等物,金光散去,現出一行人的身影,正是賢宇與東方傾舞這一行人,賢宇看了看四周笑了笑問道:“大家說說看,此次我等往何處去啊,說起來這東聖浩土伏羲天地各處地方幾乎被我等給溜達了個遍,要想找個去處,那可是太不容易了些。”說話間賢宇也是有些無奈。近萬年光景,其領著東方傾舞一行人將伏羲天地大小數千國,都轉了個遍,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如今雖說是靜極思動,但真的出來了,一時間又不知該尋個怎樣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