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個看上去六十餘歲的老嫗低聲道:“唉一個少年俊傑就這般去了,這真是我天界的一大損失啊。不過也可以見得一簫的道法高深,明明是仙帝初階的修為,卻有仙帝後階的法力。那乾坤再造的手段好唉真是驚天動地,居然一舉便將一位仙帝境界的人物擊殺當場。”如此種種話語不斷的傳出,廣場上一時間熱鬧了起來。仙祖卻是一直注視著聖皇的臉色,其此刻也是眉頭緊皺,此事是在其家門口上演的,多少與其脫不了幹係,同時也為賢宇可惜。其與賢宇雖說今日的第一次相見,但卻是相見恨晚,原本是想與賢宇深交,卻不想出了這等事情。其更加在意的卻是聖皇,若是聖皇因此事大發雷霆,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了。雖說其從風正德的麵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端倪來,但修為到了其這等程度可不好隻看麵向。連凡塵中的人都能做喜怒不形於色,更何況是聖皇帝這等人物。在其看來,說不準聖皇帝此時心中是怒大之極,隻是沒有爆發出來而已,而且其沉默的越久爆發出來的怒意也就越大。
“嗡嗡嗡……嗡嗡嗡……”就在諸仙小聲嘀咕,仙祖揣測聖皇心思之時隻聽一陣響聲傳出,諸仙先是一愣,而後紛紛循聲望去。這發出聲響的並非其他,正是那口擊殺了賢宇的大鼎。此刻那大鼎大鼎嗡嗡作響,聲音非常的刺耳。漸漸的諸仙發覺,那大鼎居然在快速變小。一個身影顯現了出來,此人身穿一身龍袍,頭戴雙重平天冠,生的極為俊朗不是賢宇還能是誰?諸仙見此情景卻是好似見了鬼一般,因為賢宇就在眼前,諸仙卻根本感受不到賢宇的氣息。這怎能不讓人震驚。這樣一個存在若想殺死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也有人懷疑此刻的賢宇是否還活著,但這個懷疑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賢宇,開口說話了。
隻聽賢宇淡淡的道:“真是多謝兄台了,兄台居然能聚集如此多的仙氣,使得在下不得不盡數吸收,修為居然漸漸有了將要突破的跡象,兄台這是送了在下一個造化啊,哈哈哈哈……”此言一出諸仙不由的傻了眼,看賢宇的眼神中甚至充滿了恐懼,都在想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方才明明氣息全無,如今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此地,最終諸仙隻能歸結於賢宇身上有什麼高明的法器。雖說她們也知曉按理說不會有這等法器,但畢竟賢宇背後是聖皇帝,天上地下最為強大的存在,在這樣一個人麵前,許多不可能的事情也會變成可能。
東方傾舞六女見賢宇平安無事不由的都鬆了一口氣,公孫鳳靜笑了笑,而後拍了拍東方傾舞那無絲毫瑕疵的臉柔聲道:“小乖乖,放心吧,你家相公,我的小孫孫哪裏可能那麼容易的死去,他可是我風家的子孫。”此言一出六女連連點頭稱是,公孫鳳靜卻是對逍遙憐心擺了擺手收,逍遙憐心見此自然順從的走到了公孫鳳靜的麵前,公孫鳳靜捏了捏逍遙憐心的臉蛋,還在其臉上親了一口,有些溺愛的道:“丫頭啊,好好的修行,上天來陪老祖宗。”逍遙憐心聞言自然是一臉可愛的笑容,像個瓷娃娃一般很是順從,老祖宗如此的疼她她自然歡喜。想了想其手上七彩光芒一閃,十多顆丹藥出現在手中,而後手指彈了六下,將丹藥給六人服下後其又接著道:“此藥名為九華丹,吃下一顆可免去千年修行之苦,延壽元五千年,剩下的幾顆你們好好保管,若是一時半會不想上來,吃下去也就可在凡塵中逍遙了。”六女聞言自然是很歡喜的,如此靈丹妙藥在凡塵中自然是怎麼尋也尋不到的,簡直無價之物。逍遙正德自然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多言。公孫鳳靜的護短是整個天界都知曉的,如今送出一些丹藥,也算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其自然不會大驚小怪。其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廣場之外,結界之中的賢宇身上,賢宇的麵上滿是輕鬆之色,反觀一簫,其此刻的麵色卻是極為的凝重。方才的那一擊其施展出來已是耗費了其將近三成的法力。也是其的功法中比較強悍的一種。如此淩厲的功法在其看來即便是仙祖被困其中也要吃不小的虧,但對方居然絲毫無損。非但如此,按對方的話說此刻其的修為又提高了一些。其自然不會懷疑賢宇是在說謊,修為到了其這等境界一些事情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其能感覺的到,賢宇的修為的確是又增加了不少,比之方才更加渾厚的氣勢,其自然可以捕捉。如此看來,其方才那一擊哪裏是在攻擊對手,分明是在替對手做嫁衣裳。其方才那一招是凝聚仙氣成仙器,也是在製造一劑大補藥。如今賢宇吃了這藥,自然是得了不少的好處。想通這一點,心中一股怒意不由的生出。但其畢竟是仙帝境界的高手,此時此刻其自然也不會發作。其隻是雙目閉上,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再思索著一些什麼。賢宇見此情景也不催促,隻是看著對麵的那個男子。不得不說,對麵的那個男子是個驚才絕豔之輩,方才那一擊,同境界中很難有人能接下來。即便是高一個境界的存在,也不見得敢接下這一招,若不是其方才在大鼎砸下的那一刻忽然領悟到了不生不滅的境界,那一擊其即便不死恐怕也要身受重傷,功力大減。
就在賢宇念想之時,那一簫卻開口了,隻聽其淡淡的道:“逍遙仙帝果然厲害,隻是不知兄台究竟是如何躲避過在下方才的那一招乾坤再造的呢?要知道,雖說方才那一招是模擬天地毀滅之時巨大的力量,並非真實,但饒是如此,尋常仙人,即便是你我這等即便的存在,也不可能以一身之力抗衡這這一招。在下實在很好奇,還未兄台解惑一二。”其此刻對賢宇說話的口氣也變的客氣了一些,不再像方才那般冷傲。畢竟,賢宇展現出了驚天的實力,幾乎壓過了其一頭,天界更是個以強者為尊的地方,其再怎麼傲慢也不可能避過這個定理。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兄台那一招著實厲害,不過在下方才僥幸領悟到了不生不滅的真正含義。天地可能會毀滅,一切可能會不複存在。但我等修行之人一旦領會了不生不滅的真正意義,即便是天地毀滅,一切不複存在,這又和我等有什麼幹係呢,天地不存吾身心長存,這就是不生不滅的真正含義。因此兄台方才的那一招,對在下可說是無絲毫用處。此次在下還要感激兄台,讓在下有了小小的突破。”賢宇說著對其拱了拱手,其這話倒是發自肺腑。修為到了他這等境界,任憑你再怎麼驚才絕豔,想要前進一步都十分的艱難。否則以賢宇的資質,怎麼可能過了數千年修為才到了仙帝境界,如此可見想要增進修為真的很難。就是因為如此,方才一番感悟對其來說可是珍貴無比,無論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但確確實實為其帶來了一些好處,說一聲謝謝卻是理所當然。一簫聞聽賢宇之言,嘴角卻是顫抖了兩下。其自然不會懷疑賢宇是在做作,若是換了他是賢宇,說不準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但是這等替旁人做嫁衣裳的舉動實在對其是個小小的打擊,使得其心神一震不穩,好容易才平複了下來。其再次閉上了雙目,好似是在思索著些什麼,但此次卻是沒多少工夫就睜開了。
隻聽其接著對賢宇道:“今日切磋道法,都是在下出手,兄台防守,在下倒是沒能見識見識兄台的攻擊之力。這樣,兄台出上一招,也好讓在下知曉兄台的法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賢宇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看了一簫好一會兒,其對此人倒是欣賞了,明知自家可能不敵但卻毫不畏懼,想要摸摸對方的底細,以便今後有個計較,在賢宇心中,此人已算是個人物了。
心中想著賢宇點了點頭,對方既然誠心誠意其自然也不會讓對方失望。隻見其抬起右手在麵前的虛空中來回動作,沒多少工夫一口大鍾便被其勾畫了出來,其大袖一揮,一陣金光將其畫出的那大鍾虛影包裹在了其中,當金光散去,一個有若實質的金色大鍾卻出現在了諸仙的眼中。此大鍾通體乃是赤金之色,其上有九龍纏繞,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龍吟,一股極為霸道的氣息從其上散發而出。這股霸道的氣息最終化作了壓力,降臨到眾仙的身上與心中。賢宇卻在此時開口了:“一簫天帝,接我一招宇宙之大鍾。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達州橫著朝一簫衝了過去,一股貫穿古今,貫穿天地,貫穿天地過去與未來的力量散發出來。此方天地似乎就要崩塌,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將要毀滅。諸仙感受著這股好似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不由的一個個麵色變的慘白,有一些修為低下的哇的一口吐出了鮮血來,有的直接坐在了地上,運起體內法力調息。就連風正德這位聖皇,麵上也現出了驚訝之色,最終驚訝轉為了笑意,其不由的點了點頭。而一簫此刻卻是麵色極為難看,整個人根本就無法動彈。似乎無需那宇宙之大鍾打中自己,隻需靠近一些,其便會神形俱滅一般。就在那大鍾離自家還有百丈之時卻卻慢慢的淡化,那股驚天的威壓也就此消失不見。就此,無論是諸仙還是一簫都鬆了一口氣。自然是賢宇在最後關頭收了法術,若是不然,這一簫怕是要死在其的手上。今日原本就並非以性命相拚,而是切磋功法。仙祖大壽若是死了人,那可是極為不吉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