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乃萬物之源,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則生萬物。道是這天地間一切的起點,正因為有道的存在,所以這天地間的萬物才能誕生,才能繁衍至今。這天地間有些人知曉了這其中的奧秘,就想要追道的所在,因此也就有了修行者。道之不存,天非天,地非地一切都將混亂。這天地間一切的生靈也都因此而毀滅,因此而不存。古往今來隻有想要追隨道的,卻從未聽說要毀滅道的,賢宇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其知曉了是這天地間的大道阻止生源融入東方傾舞的體內,那就要破道。賢宇的本意並非將道徹底的毀滅,道無處不在這天地有多大道自然就有多大,賢宇隻是想大開一個缺口,使得道不再完全,而後通過這缺口將東方傾舞的生源送入其的體內。賢宇雖說想救活東方傾舞,但還未喪心病狂到要拿天下人的性命來滿足自家的心願。但即便如此,其所作所為依然是為天地所不容的,道之威嚴無人敢撼動。
但此刻的賢宇卻管不了那麼許多,東方傾舞就在眼前,其手中拿著的就是能救活東方傾舞的生源,這一切的一切都具備了,看著床上的佳人賢宇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其此刻腦中想起了東方傾舞之前的溫柔話語,想起東方傾舞的一顰一笑,其對東方傾舞有過承諾,一定要讓其轉醒。故而即便如此做為天地不容,其的心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就在賢宇做出決斷之時其耳邊卻傳來一聲歎息:“唉,問事情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聲音有些飄忽,好似就在耳邊,又好似在天邊。賢宇聞言卻是全身一震,猛的轉頭朝身側看去。
隻見在其的身側站著一人,此人有些模糊,好似渾身被一層霧氣所籠罩,朦朦朧朧。但即便如此賢宇還是能隱約看到此人的身形挺拔,如鬆如龍,立身在此就好似此處成了天地六道的中心。見了此人賢宇愣神之後便單膝跪了下去,恭敬的道:“兒臣見過老祖宗。”此人自然就是逍遙正德,賢宇的老祖宗,賢宇實在沒想到就在其下了決心的刹那老祖居然降臨。
逍遙正德對賢宇點了點頭道:“起來吧。”賢宇聞言連忙起身,恭敬站立。逍遙正德見此卻將目光落在了床上的東方傾舞身上淡淡的道:“這丫頭不錯,可惜其命中該有此劫難啊。”其說罷再次將目光落在了賢宇的身上,而後接著道:“這天地大道不允其複生,你當真要破道嗎?”其的目光是那麼的淡然,就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手段一般,靜靜的看著賢宇。賢宇對上這淡然的目光身子卻是猛的一震,雖說這目光淡然,但賢宇不知怎地還是感到了一股威壓。並非是逍遙正德放出了威壓,而是其根本無法完全掩蓋那一絲威壓的泄露,其為天界聖皇帝,三界六道中至尊至貴的存在,其就是道,道就是其,可說其的心身舉手投足間都與道相合。而這天地大道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一股威壓,其身上自然也就有那麼一股威壓。
雖說其感應到了那股莫名的威壓,但賢宇還是恭敬的道:“老祖,兒臣知曉如此做有傷天和,但兒臣真不能沒有傾舞。人生一世若真能做到無情無義說起來倒是不錯,但若真做到無情無義那存在這天地間還有什麼意思。兒臣若是個凡夫俗子身邊愛人死了恐怕也隻能日日悲傷而已,因為兒臣無能為力,隻能如此。但如今兒臣自問有那麼一些能力,或許能救活自家的愛妻,若是不有所作為兒臣還有和麵目存於這天地間?老祖宗,兒臣已下定了決心要破道,即便要招來天譴兒臣也毫不在意,天地不仁,讓兒臣愛妻受此磨難,兒臣自然要討回公道!”賢宇說話間語氣雖說恭敬,但其花與劍那種不卑不亢任誰都能聽的出來。試問這天下間有幾人能在聖皇帝麵前如此這般鎮定,如此這般從容?僅此一點賢宇就足以笑傲世間了。
逍遙正德聞聽此言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而後大笑起來:“哈哈哈……不錯啊不錯,有大氣魄,與朕年少之時倒是相似的很。好,既然你心意已定朕也就不阻攔了,你好自為之吧。”其話音落下整個人變的越發模糊,直到最終消失不見,賢宇見此連忙躬身恭送自家老祖。
得了自家老祖的首肯賢宇自然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其自語道:“道,我輩修行者求道,但這道究竟是何物,道無形,如何才能破之?”說話間其給自家提出一問,子遠古起就有一些人追尋道,想要得見天地本源,得長生之法,道不生不減,自然也就是長生。但道是無形之物,道寫在書上也不過就是十多筆,從口中言出,也不過就是短短一個字,但無論是些在書上還是從口中說出,道都是摸不著看不見的。賢宇之問這世上有不少的高人都曾問過,問過天,問過自身。這其中倒是有些人給出了答案。有人說,修行之人修行出的神通便是道的一種表現,那是道威能的體現。賢宇對此說法自然是不會否認,但其卻認為這並非道的全部,最多也就是道的一部分而已。賢宇此刻要破的是道的本源,而不是以道法幻化出的法術。念想間賢宇不由的閉上了雙目,其在仔細感應著什麼,既然這天地間到此充滿了道的軌跡,那其相信道就在其的身旁,就在其的眼前。隻是用眼看不到,用心去看說不準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