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廉潔並未抬頭,口中卻淡淡的道:“是怎樣的麻煩使得我兒愁眉苦臉的,說來聽聽。”說話間其一子落下這盤棋也算是下完了,至於結局還與前幾次一般無二,是一盤和棋。
賢宇聞言苦笑了笑,而後坐在了其父對麵道:“雪武他們查出的敵國中的修行者並非東聖浩土之人,是來自另一片陸地,今日……”如此這般賢宇將血族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逍遙廉潔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但片刻後其眉頭再次舒展一邊擺圍棋一邊說出了一則秘辛。
相傳在無數萬年前,人世間還沒有皇朝,隻是一個個零散的部落,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年代。那時有一個天仙法力十分高強,據說與天庭的雨滴不相上下。或許因此其做出了些比較出格之事,最終犯了眾怒。眾仙合力將其驅逐出三界六道之外,從此不入輪回不墮地獄,如此一來那個強悍的仙就孤寂的在三界六道之外漂泊,最終一日,其瘋狂了。即便其是天仙,但天仙也不見得能忍受的了如此寂寞,寂寞是萬物最為可怕的敵人,因此才有了陰陽隻說。這世上的一切活物不可能是單,最少也是成雙成對,如此不但是為了繁衍,更是為了不寂寞。然而僵屍卻是一個異類。僵屍不分陰陽,注定是這世間最為寂寞的存在。凡是被僵屍咬過的人,屍變後再無陰陽一說,無男女之分,無老幼之別。僵屍,乃是天地六道遺棄之存在。
然而,或許正是因為無助於寂寞,使得那位法力無邊的仙人發狂,最終其產生了本質的變化,其被天地遺棄之前就已是重傷之身,無盡的歲月被流放三界六道之外更是到了垂死的邊緣,但或許是上蒼冥冥中與三界眾生開了大大的玩笑,此仙成了不死之身與天地同存,但其也不算是活著了,其沒有了體溫更沒有了心跳,其沒有了三魂七魄,其就隻是一具會動的屍體而已,其最終破除了隔絕三界六道與虛無的那道屏障,重回三界間大殺四方,壁的天界在很長的一段歲月裏極為狼狽。在這其間其咬了許多人,其中有仙人也有凡人,這些人屍變最終成為了一支僵屍大軍,與天界成為了分庭抗禮之勢,天界一時間陷入危局中。
就在這緊要關頭女媧從遙遠之地歸來一舉將那隻僵皇打成重傷,將其的部下全都滅了個幹淨,這才解了天界的危機。但那僵皇的下落卻成了一個永久的謎團,從那以後僵皇成為了三界六道最為禁忌的話題。然而,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即便是女媧也沒能將所有的僵屍都滅殺幹淨。總有那麼一些漏網的,這些漏網的僵屍便是如今世上極少僵屍的先祖。
按逍遙廉潔的意思僵皇多半是逃了,若非如此天界應大肆宣揚,洗刷恥辱,可天界卻異常的沉默。賢宇聽到此處心中猛的一跳,其極為聰慧自然知曉逍遙廉潔的意思,隻聽其道:“父皇的意思是說,西白大陸上的血族很有可能是僵皇的後裔?!”關聯前後也隻能是如此結果,逍遙廉潔聞言卻搖了搖頭,其對賢宇說也有可能是巧合,天工造物非常人能揣測。
賢宇聞言點了點頭,其知曉逍遙廉潔心中所想與其差不多哪裏去,之所以如此說是不敢太過確定。賢宇的新卻有些沉重,若真是那樣僵皇是否還存在世間?若其真存在世間那將是多麼可怖的存在,天地初開的那段歲月,對賢宇而言可說是遙遠的不能再遙遠的了。那個時代的存在,即便賢宇再怎麼驚采絕豔想要對付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兩者之間好比雲泥。
想到此處賢宇忍不住抬頭望天,僵皇那樣的存在,這世上恐怕隻有一人能夠對付,這一刻其第一次如此誠心與迫切的乞求祖宗的保佑。逍遙廉潔此刻內心也無比苦澀,其怎麼也沒想到賢宇這一代逍遙皇居然要經受如此嚴峻的大事件,一個不小心就有滅族之禍。其心中雖說擔憂但嘴上卻淡淡的道:“皇兒,僵皇雖說可怖,但你是我逍遙一族後裔,身上流的是聖祖皇帝的血脈。即便對方強大無匹,你心中也要有那寧死不屈的信念,狹路相逢勇者勝,即便最終不敵又能如何?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死。為江山社稷黎民福祉而死,死的其所,有何所懼?”逍遙廉潔的一番言語可謂是振聾發聵,聽的賢宇身子猛的一震,目中射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