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東珠州又逗留了幾日,而後便回轉東聖浩土。賢宇在此地留下了一具分身,其打算讓分身在此地坐五百年關。其深知東珠州乃是其依靠蠻力收服,即便白狼對其死心塌地,但終究還是人心不穩,故而才如此。一行人回到東聖浩土後並未急著回宮。而是在東聖浩土又玩了將近三年才返回皇宮。賢宇此次可算是野馬脫了韁,玩了個痛快,其是痛快了,可苦了青蓮了。其這兩年來頂著賢宇的名頭批閱的奏折按其的話說都快有一座山那麼高了。即便其對賢宇恭敬無比,見賢宇回轉也還是抱怨了幾句。不過當賢宇拿出了無數的胭脂水粉後此女總算是閉上了嘴。胭脂水粉,無論是修行界的女子還是凡塵中的女子似乎都很喜愛。任你法力再高有些事情也無法辦到。即便是能辦到,卻沒有那股子新鮮勁兒,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如此回到了皇宮,賢宇又開始做自家的九五之尊,時光如梭,一晃三百年光陰流轉。三百年天下似乎越發的繁榮,逍遙皇朝的百姓日子過的越發是舒心。凡塵中對皇帝的讚美之音不絕於耳,說當今聖上有聖祖皇帝之風範。真可謂是國泰民安豐衣足食,但賢宇卻時不時的皺起了眉頭。三百年來逍遙皇朝好似有了許多的變化,但在賢宇看來卻是無絲毫的變化。為何?天下三國的戰事三百年來就從未平息過,並非其他,隻是賢宇想讓軍士自家打贏這一丈。若是對方沒有修行者,那賢宇自然也不會用修行者參戰,但就是如此這戰了足足三百年。三百年,那些兵士也不知換了幾代,戰爭卻始終沒能停止。雖說逍遙皇朝如今成了一片樂土,但賢宇心中卻始終不快,身為皇帝不能止戰天下,對其而言是一種失敗。或許賢宇刻意依靠自己在修行界中的皇威一舉將其他兩國滅掉,但賢宇卻不願如此做。當年聖祖皇帝一身道法通天,三界之內無人是其對手,其卻自封修為以凡人之軀打下了江山,那是何等的氣魄。聖祖為何如此?自然是想告知後人,凡人的事凡人自家來做,無需修行者來插手。雖說後來因時局變動賢宇破了聖祖遺訓,但其卻守住了底線,那就是修行者參戰隻能是在對方也用修行者之時,否則的話那便是犯了軍閥。賢宇如此實際上也還是在遵守聖祖皇帝的之意。
隻是有一事讓賢宇很是不解,如今修行中將近八成的宗門對逍遙皇朝那是無比的恭敬,尊皇且聽旨,對方是從何處尋得的一批又一批的修行者時不時的冒出頭來擾亂占據。要知道若非對方時不時的讓一些修行者現身擾亂戰局,說不準塵世間的戰爭早已經平息。這三百年來賢宇也派出了許多人在修行界明察暗訪,但終究沒能查出絲毫線索,那些人就好似憑空出現,而後又憑空消失了一般,很是蹊蹺詭異。越是如此賢宇就也是在意,到了如今其心中已生出了些許怒意。在其看來多半是修行界中的一些小宗門為了自家的利益與其餘兩國聯手對付逍遙皇朝,賢宇最為痛恨這些修行者,修的明明是天地大道,行的卻並非天地大道。
這一日,賢宇正在後花園中的一個亭子裏陪著逍遙廉潔下棋,逍遙廉潔如今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一頭青絲已有了不少的白發。每當賢宇看到自家父皇如此心中總有一些感慨,原本逍遙廉潔幾乎是長生之體。其身懷皇道之氣,加之賢宇的一些丹藥輔助,可成就十萬年不滅之體。但在三百年前其卻對賢宇說其要慢慢的老去,慢慢的走向生命的終點。賢宇聽後極為震驚。賢宇百般勸阻最終卻被逍遙廉潔一句話說的身形一震,為夫累了,是人總有累的時候,荷婉兒壽元也無多了,最多也就隻剩下最後的五百年,其畢竟隻是個凡人而已,縱然是體內有逍遙廉潔的皇道之氣,有賢宇的仙丹延壽也是無用,凡人終究是凡人,無法逆天。
賢宇隻能抽出空來陪陪兩位老人,父子倆正下的起勁,卻在此時雪武來稟報,說有要緊機密,隻聽其恭敬的道:“啟稟皇帝陛下,敵國修行者身份現已有了些許的眉目,說起來很是詭異。幫敵國的修行者並非東聖浩土的修行者,而是一群異族,比之三百年前的日國之修更加異類,那些人生有黃發,藍眼,高鼻,怎麼看都並非人族,言語也並非東聖浩言語。”
賢宇聞聽此言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其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群人闖入了東聖浩土,朕居然無絲毫的察覺。”賢宇從古典中得知,海之彼岸有異族,黃發,藍眼,白膚,非我族類,更勝周邊諸國,名曰西族。此刻,賢宇的心中生出了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