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亂心之術其實並非法術,說起來此術即便是凡人中的俊傑之輩也會施展,無法是用自家的言行來幹擾對方的心神,從而達到自家的目的,就這般簡單。賢宇之所以從未聽聞過亂心之術,那是因為修行界的修行者很少有人會用如此伎倆,甚至沒有一個低階修行者會想到用自家的言行擾亂他人的心神。修行者能移山倒海,哪裏還用的照口舌之戰?如此想法其實大錯特錯,在那些高修看來修行者不過是會法術的凡人而已,其在未飛升成仙之前依然是凡胎肉體,即便是修為到了修仙境界也是如此,未經曆天劫之前不過是具備了仙人戰力的凡人。既然是凡人那自然也就有七情六欲,修行者並非吳七情六欲,而是被壓製在心中罷了。
既然有七情六欲,那有些時候對付對手自然還有比通天法術更為管用的法子,那便是亂心。亂心之術在高修之中常常被施展,憑借著自家的一言一行來擾亂對方的心神,而後在出其不意的擊敗對方。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勝負往往是毫厘之差,往往是一愣神的工夫就被對方製住,這也正是亂心之術的好處。而亂心之術一旦施展成功的把握卻是很大,隻因越是高修越會忽略一些東西,並非不知亂心之術,而是根本就沒把亂心之術放在心上。如此一來出其不意施展亂心之術,製住對方也未必是不可能的。邪皇與魔皇正是如此打算,但如今看來二人的算盤卻是打錯了。鬼皇的心智極堅既然沒中魔皇與邪皇之計。
邪皇知曉賢宇不知何為亂心,便傳音於他。賢宇聽聞後麵上顯出恍然之色,更有了一絲明悟。其看向下方鬼皇的目光無絲毫變化,依然是那般冰冷,在其眼中對方好似一個死人。其再沒有多餘話語,隻見其身上原本快要消散的金光再次亮起,一條金龍在其身後慢慢顯出。此金龍初始還有些模糊,但數息工夫便凝實,任誰此刻看到此金龍絕不會想到是賢宇皇道之氣所化,定然會以為此乃真龍降世。即便是下方那些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修行者此刻也是目瞪口呆。在其身後金龍凝實的那一刹那,賢宇身穿一指淡淡的道:“龍噬。”其話語出口的那一刹那其身後金龍發出一聲咆哮,而後便朝著下方那鬼皇衝去,其龍口大張好似要將那鬼皇生生吞噬一般。那鬼皇見此情景麵上笑容絲毫不變,隻見其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在金龍離其不足一丈之時那鬼皇看似很隨意的伸出一指,點在了那金龍眉心處。隻聽那金龍發出一聲哀嚎,身子在霧氣與龍身之間轉化,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化作霧氣一般。那鬼皇見此情景麵上泛起一絲輕蔑之色,在其看來此一擊根本就是小兒家家的玩意。但其那輕蔑之色還未完全顯露之時身子卻是快速的後退,隻見在其的前方,那快要消散金龍的龍口之內金光一閃,又一條小金龍幻化而出。此金龍雖小,但其上蘊含的威壓與殺意卻大金龍的數倍。
鬼皇雖說反應極快想要避開那小金龍,但方才離那大金龍太近,那小金龍之速又太快,快到其連瞬移的工夫都沒有,最終那一條金龍鑽入了鬼皇的身體。鬼皇身子猛的一震,下一刻其身上便紫光大閃。在那紫光之中隱隱有一絲金光山都,紫光好似在與金光做著抵抗,想要壓製住金光。可那金光即便是隻有一絲,但其光芒卻是極為耀眼,居然與鬼皇身上的大片紫光鬥了個勢均力敵。鬼皇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但嘴角的笑容卻變得越發詭異。隻聽其對賢宇道:“好好好,不愧是逍遙皇朝的君皇,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已不知有多少年沒能有人傷過本尊了,你是第一個,哈哈哈哈……有點意思,真有意思。”其說話間身上紫光卻是大盛,那紫光將其身子包裹在其中,片刻後卻見一道金光從其內衝出。那金光衝出後邊有回歸賢宇體內,但卻在此時一隻手從那紫氣中衝出一把抓住了那金光。那金光之內赫然便是賢宇隱藏在那大金龍之內被其壓縮了無數倍的皇道之氣。隻聽鬼皇的聲音再次響起:“這皇道之氣果然是霸道之極,不過既然已出便不要再回去了吧。”說話間那包裹著鬼皇的紫霧快速收縮,最終鬼皇的身影再次幻化了出來。其低頭看著手中的皇道之氣,那血紅的目中滿是玩味之色。最終其卻是做出了讓賢宇瞳孔一縮的舉動,隻見其一口將那皇道之氣吞噬,口中接著道:“原本這皇道之氣一出那是無往不利的,即便是天上真仙也很難抵擋。但,皇帝陛下,在下可是已死之人,陛下用皇道之氣對付已死之人,卻是有些失策了,根本就是無用。”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微微一笑,其笑容比之鬼皇還要玩味許多,其中還有譏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