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雖說不再問,但墨陽卻好似對此很有興趣,隻聽其接著對賢宇傳音道:“此次比試照例會邀請天下修行界的中人觀看,想必場麵定然是熱鬧非凡,師弟啊,這次可到了你出風頭的時候了。”此方天地雖說宗門隻有兩個,但三修卻有不少,這些三修據說都是兩宮中的俗家弟子,但既然被稱為三修,這些人自然也沒什麼門派之念,倒也不會向著那一家。畢竟這些三修脫離之事天下還沒天陽宮或是天陰閣,有的隻是一個遠古的宗門。對這個宗門賢宇直到今日仍然不知究竟是何門派,在賢宇看來多半此宗門就沒有門派,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賢宇猜的不錯,那個所謂的遠古宗門根本就沒名號,不過是一群修行之人彙聚在一起共同修行而已。據說當時天下修行界根本就沒尊卑,有的隻是強弱。
賢宇聞聽墨陽之言笑了笑道:“說什麼出風頭的話,師弟我可不想出風頭。師兄想必也清楚的很,當今方世出頭者多半是最先死的那個,難道師兄想讓小弟英年早逝嗎?”賢宇這話是發自真心,一切隨心而行,其是打心底不願意出這個風頭,除非是不得不出手。
天陽殿中,天陽真人等一幹天陽宮主事之人齊聚一堂,正在議論著些什麼。數百名天陽宮精英弟子恭敬而整齊的立在門外。兩聲破空之聲傳來,賢宇兩人的身影顯現出來。諸人見賢宇兩人到此麵上都顯出了恭敬之色,紛紛上前問候。一個看起來三十歲的壯年道士笑著對賢宇道:“賢宇師弟啊,此次你可要替咱們天陰宮多出力啊,讓那幫女子知道知道我天陽宮的厲害。如此那幫人今後就不敢如此放肆,也好讓天下修行者知曉,我天陽宮才是正宗。”如此之言不斷的傳入賢宇耳中,賢宇聞言卻隻是微微一笑,卻不發一語,其什麼也沒聽見。
兩人與眾人寒暄了幾句,而後便朝大殿走去。兩人進入殿中,天陽真人等人便停住了口中之言。天陽真人笑著看向賢宇二人,而後淡淡的道:“龍嘯你師兄想必把該說的都說給你知曉了,既然如此為師的也就不再多言。三日後便是天陽宮與天陽閣二百年一次的比試。你雖說是第一次參與此比試,但為師知曉你的手段,三日後你看準時機,把天陰閣中最強的那個弟子擊敗便是。”其說到此處麵上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而後接著道:“所謂擊敗,全看對方的意思,若對方一心求死我天陽宮也不妨成全了人家,畢竟活著也未必快活,知道了嗎?”這話說的明白,人家想找死咱就成全了人家,賢宇聞言卻並不感到意外。兩派弟子平日裏廝殺不死不休,若無兩派主事之人授意,下頭的弟子哪裏有如此大的膽子。看起來是兩派弟子私下的搏殺,實則是兩個當家人的爭鬥,到此份上還有什麼好說的,該殺就殺……
賢宇對此不怎麼在意,在其看來這不過是兩個遠古宗門的爭鬥,與他這個六十多萬年後的人沒多大幹係。在賢宇看來,這些人是該死還是該活,上蒼早有安排,即便是與自家有那麼些幹係,最多也就是讓其在其中起些作用。其心中想的明白,此方天地的結局早已注定,即便其有心改變也改變不了什麼。賢宇不知曉的是,這次其想錯了,大錯特錯了後話先不多言,且說賢宇聞聽天陽真人後心中想著,嘴上卻道:“弟子謹遵法旨。”
三日後,天陽宮之前的大廣場上搭建起了數個寬大的擂台。無數的男女分成兩隊站立,彼此看向對方的目光都不怎麼友善。賢宇也在天陽宮弟子當中,而且是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其原本不想如此,但那些天陽宮弟子卻覺得賢宇領頭是理所當然,一個個拚命的將賢宇往前送。賢宇心中苦笑之餘也沒怎麼在意,既然一切早有定數,或許其出風頭也是上天定好的吧。其如此想著,卻沒發覺對麵的那些身處土黃色紗裙的女子中有一人中死死的盯著賢宇。此人上半邊臉紗巾遮擋,看不清容貌,隻露出下半邊玉容。即便如此是人都能斷定此女是個美人,而且是是世間少有的美人。賢宇終於將目光落在了此女的身上,其自然也看出了此女的絕世姿容,一時間覺得有些可惜,若非在此種場合遇見此女兩人說不準還能說上幾句,至少賢宇願意說上幾句。但今日卻不成,不為其他,隻因今日是兩派二百年一次的切磋,隻因今日是明殺之日。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之所謂明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