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居然無一絲一毫的水氣,很難想象在這不知深淺的河底有個洞,洞裏卻是極為幹燥,給如一種奇異之感。邪皇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過,其抱著賢宇徑直朝洞的深處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前方的血紅之中。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邪皇出現在一間石室內,此處明顯有人工挖鑿過的痕跡,四周的牆壁顯得頗為光滑。更奇特是是在這些石壁之上刻著一個個奇異的符號,這些符號上有強烈的邪氣波動,陣陣紅光在其上流轉不停,更給這石室增添了一分詭異。
在這石室的正中央有著一個圓形的石台。此石台高約半丈,大小剛剛可容納兩人盤膝打坐,隻見這石台之上也刻著密密麻麻怪異的符號,一陣陣遠古的氣息從其上散發而出。不光如此,在這石台的上有一圈手指粗細的圓孔,若是數一下的話便會發覺剛好是四十九個圓孔。
邪皇將賢宇身子往那石太子上狠狠拋去,而後隔空在賢宇身上打入一道法訣。賢宇身子輕輕的落在了石台之上,而後居然自行坐了起來。其雙目依然緊閉,但卻自家盤膝而坐在了石台之上。邪皇見此又在賢宇身上打入一道法訣,賢宇的手慢慢抬起,捏出了一個法印。
在賢宇單手捏出法印的那一刻石台之上的那一圈手指粗細的圓孔居然射出了一道道紅色光柱,這些光柱直射到石室的頂部,就好似一座牢籠一般將賢宇困在了其中。然而這一切卻還沒完結,隻見在石室的頂端,正對著賢宇頭部的地方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圓形圖案。其上是一個大大的邪字,慢慢的一個虛無的邪字從那圖案上落下,緩緩的落在了賢宇的身上。在那邪字入體的一刻賢宇的身子劇烈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四周牆壁上那些符號居然也幻化出一個個虛無的字符,這些字符彙聚到了賢宇身旁,繞著那圓形的石台飛舞起來。下方的邪皇見此情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大笑兩聲身子一閃便不見了蹤影。此地隻留下了賢宇,或說是一具屍體。上方那個邪字一個接一個的落下,都鑽入了賢宇體內。
邪皇站在一處房門之前,其深深的歎了口氣,而後推門走了進去。這屋內的陳設充滿了女兒家的氣息,一看便知是個女子的閨房。邪皇目光在屋中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一張床上。那床上此刻正躺著一個女子,此女身穿一身紅衣,麵色蒼白,眼角掛著淚痕,正是邪鳳。
邪鳳見自家爹爹來此,麵色卻更蒼白了幾分。這個男子,這個生她養她的男子,這個她本該永生永世感激的男子,該百般孝敬的男子,卻殺了他心愛的人。此此刻內心承受巨大的痛苦,這恐怕並非世間任何言語能形容。其目中閃過一絲恨意,但也隻是一閃,下一刻便被濃濃的悲傷所取代。這一刻的邪鳳什麼也不想做,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死去,徹底的死去。
她無法麵對現下的一切,想想看,這世上的人恐怕沒誰能麵對如此境地。自家的至親之人殺死了另一個至親之人。邪鳳忍受著痛苦,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劇烈顫抖起來,最終其閉上了雙目,其不願在看麵前這人。盡管其無法恨此人,但其若是繼續當此人的女兒那就等於是背叛了賢宇。邪皇絲毫不在意邪鳳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怨恨,其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床邊。
“你這丫頭啊,為父生養你數百年,到頭來還是沒個男人要緊。唉,想想看,這世間生養女兒的人家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命,早知道為父當年就該生個小子,或許會好些。”邪皇看著雙目緊閉不願看自家一眼的愛女,心中生出一股無奈的淡淡說道。邪鳳聞聽此言身子又是猛的一震,其相對眼前這個生養自家的男子說些什麼,最終卻無法說出一個字。
邪皇見此情景卻自顧自的接著道:“不過你倒是挑了個好夫婿,那小子有顆真心。”
邪鳳聞言心下頓時生出一股怒意,其猛的睜開雙目兩滴淚水從其眼角流下,其用顫抖的聲音對邪皇道:“可他卻被爹爹你的一句話給害死了,女兒等了他五百年,如今好容易到了成親的地步,可爹爹你確硬生生的將他害死了!!嗚嗚嗚……”說著其便大哭了起來。
邪皇聞言卻是玩味一笑道:“不錯,那小子是死了,但充其量也就死了九成,說破了天也頂多算個假死,可惜啊,還沒死透啊。”邪鳳聞言哭聲頓時一滯,原本毫無生氣的雙目中一陣精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