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去到世安宮中,逍遙廉潔正在書房看著朝臣送上來的奏章,仔細看過後便在奏折之上做下批示。賢宇見此情景卻並未立刻進入書房而是書房之外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個一國之君,其心中不免有些感歎。一國之君坐擁天下手握生殺,看在外人眼中好不威風好不霸氣。可誰又能知曉風光無限的背後究竟是些什麼?整座江山壓在一人的肩頭之上,億兆黎民的生計壓在一人肩頭之上。如此就真的那麼輕鬆?就真的是風光無限?在賢宇看來逍遙皇族恐怕是這世上最受累的一族了,逍遙廉潔一生鞠躬盡瘁,不能不說其位明主。但其究竟得到了些什麼?自登上皇位起便扛起了整座江山,原本有一腔為民造福之心卻遭遇四方之亂。山河破碎一時間招諸人唾罵不已,而後用盡全力安國安民,至今已有五百餘年。賢宇常常在心中問自家,自家的老爹究竟得到了什麼?這一刻其終於明白了,國泰民安就是逍遙廉潔所求。
就在賢宇恍惚之時卻聽逍遙廉潔的聲音傳入了其耳中:“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賢宇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其麵上帶著一絲溫暖的笑容恭敬道:“父皇在批閱奏折,兒臣自然不敢叨擾。”其說罷想了想而後接著對逍遙廉潔道:“父皇,國家大事自然要緊,但父皇也不可太過操勞,該歇息之時就要歇息。國家大事天天有,再怎麼使勁也處理不完的。”
逍遙廉潔聞言苦笑了笑道:“說的是啊,國家大事總也做不完,若是不然父皇又怎會三番五次的說要傳位與你?說穿了也不過是想撂挑子了。可你這小子卻是精明的很,硬是不肯即位。”賢宇聞言卻是儀式於色,這話他是萬萬接不得的,否則的話就又中了逍遙廉潔的套了。看著賢宇那一臉的笑意一副裝傻的模樣,逍遙廉潔麵上便顯出了無奈的笑容來。
賢宇見逍遙廉潔不再說話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隻聽其道:“父皇,兒臣來此是有幾件東西好呈獻給父皇,父皇見了定會喜歡的。”逍遙廉潔聞言卻是一愣,麵上顯出疑惑之色來。
賢宇也不羅嗦,隻見其手掌一翻,一陣金光過後其手中便多了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袍子,此物正是聖祖皇帝禦用的龍袍。逍遙廉潔見了此物目中精光一閃,其分明感到從那袍子之上散發出的磅礴的皇道之氣,其上的皇道之氣甚至堪比一位皇道大成者,說的再簡單些麵前的這件袍子就好似是另一個逍遙廉潔一般,那股皇道之力連逍遙廉潔都沒把握可以應付。
楞了好半晌後逍遙廉潔終於開口了,其話音有些沙啞,甚至有些顫抖:“皇兒啊,此物是何物啊?其上怎會有如此強勁的皇道之氣?還如此這般精純?真是不可思議啊。”
賢宇聞言微微一笑道:“父皇,還記得往日父皇曾給孩兒講述過一個關於聖祖皇帝身著布衣之時,聖祖皇帝一處出巡回朝時身著布衣並非龍袍,此事之後便成了懸疑之事……”
賢宇的話剛說到一半逍遙廉潔的身子便猛的一顫,其騰地站了起來麵上滿是吃驚之色。隻聽其聲音更加顫抖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此物便是聖祖皇帝當年禦用的龍袍?!”賢宇聞言卻是點了點頭,逍遙廉潔見此身子又是一顫,隻聽其接著問道:“那此物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賢宇聞言自然是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將此事說給逍遙廉潔聽了,逍遙廉潔聽完神色漸漸的平靜下來,隻聽其淡淡的道:“如此說來聖祖皇帝與那人倒是有些淵源,聖祖皇帝禦用龍袍回宮自然是大喜事。皇兒啊,此事你可算是立了大功,父皇心中著實歡喜啊。”
賢宇聞言卻是笑了笑道:“什麼功勞不功勞的?聖祖皇帝禦用之物得意回歸算是我逍遙皇朝的一大喜事,兒臣自然不求什麼功勞。”說話間其便將此物遞給了逍遙廉潔,而後接著道:“兒臣如今將此物呈獻給父皇,父皇看著安頓吧。兒臣是想讓父皇將此物穿在身上取代龍袍,如此這般父皇的實力便可憑空增長一倍之多,這天下怕是沒什麼人能是父皇的對手了。”笑話?逍遙廉潔原本就是窺仙境界一樣的實力,若修為在加一倍,憑借皇道之氣攻無不克的強悍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是其的對手?如此一來賢宇是真的放心了許多。
逍遙廉潔聞言卻搖了搖頭道:“此物乃是聖祖皇帝禦用龍袍,我等後輩子孫沒資格穿在身上。”其說到此處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而後接著道:“至少父皇是沒這個資格穿它。父皇打算將此物供奉在奉殿中,也算是當做我逍遙皇朝皇族的一個依仗,也可顯示我等後輩子孫對祖宗的敬意。”賢宇聞言倒是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算是讚同。其實其心中早就知曉逍遙廉潔不會將此物穿在身上,皇族規矩對祖宗比尋常人家更為敬重,祖宗是無人能超越額存在。這賢宇自然是理解的,即便你後輩子孫再怎麼雄才大略,即便你後輩子孫再是什麼驚豔之才,即便你把江山守的是固若精湯,那有如何?守業更比創業難?這話不錯,但也也不對。白手起家打下東聖浩土億萬裏山河,豈是那麼容易之事?也不知是死了多少兵士百姓才換來了這壯麗河山,容易?自然是難如上青天。如此的豐功偉業後輩無法再現,自然也就比不得。